氣氛到此愈發緊張,誰都不肯相讓,鳳竹一方和辛夷一方的隊員眼看著就如鬥氣公雞,要打起來來了。

偏偏孫嬤嬤今日有事要辦,沒有來此,此處就莫姑姑最大。

她心頭正發虛呢。

前兩日被劉婆子堵著門罵,她氣得頭疼胸悶,沒臉見人。

今日好不容易出了門,眼看著又要扯出她收受鳳竹錢財、找了藉口將她放出來之事。

她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也不知衝撞了哪路神仙!

莫姑姑有些心虛,愈發板著臉,拿出管事的威嚴冷聲道:“好了,辛夷治傷要緊!至於誰參加晚宴的事情,等孫嬤嬤回來了和宋師傅商量後再行定奪,都散了吧!”

春蔓擔心辛夷的傷勢,一說散,便趕緊上前將辛夷背了起來。

扶桑見她著急,小聲寬慰道:“放心,辛夷上場之時我便出去找人請大夫去了,想必此刻大夫已經快到了,我們就在這西側間等著便好。”

“幸虧你想得周到!”春蔓也大大鬆了一口氣,將辛夷就近背進了西側間。

不一會兒,大夫便被人引了進來。

這次來的大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他檢視了一下辛夷腳底的傷勢,道:“鋼針已經全部嵌進肉裡了,只有用刀將皮肉劃開一點,方能將鋼針取出。”

百合她們也沒離開,一聽到大夫這般說,都嚇得白了臉色。

劃開皮肉,那得多疼?

扶桑小臉滿是嚴肅,除了心疼,她還想得更深更遠一些,她立即問大夫:“取出鋼針後需要縫合嗎?傷口多久能癒合?”

大夫道:“老朽先開一個小小的口子,看能不能取出,若是傷口不大,則不必縫合。小傷口護理得當的話,一個月左右便可痊癒。”

扶桑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怕影響辛夷參加壽宴,她更害怕上一世的事情發生。雖然直到現在,她依然不清楚上一世辛夷是因為什麼事情被罰去關進了戒律堂。

但正是因為未知,才更讓人恐懼。

辛夷倒是挺淡定的,她面色有些白,卻還是笑著對百合她們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春蔓和扶桑陪我就好。”

百合她們滿懷愧疚,卻也知道留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便相攜而去了。

扶桑眸光微閃,趕緊起身跟了出去。

辛夷姐姐心地善良,一心為別人考慮,但到了關鍵時刻,隊伍裡的人卻最先跳出來責備她。

被自己全心維護的人背刺,是最傷人心的。

所以,扶桑要讓那些人明白,誰才能真正大公無私地幫到她們。

她攔住了百合她們的去路,一臉純真友善地對她們笑了笑,百合幾人不解,但也止住了腳步,一臉莫名地看向扶桑。

扶桑掃視了幾人一眼,突然發問:“敢問諸位姐姐,今天的三支舞,你們認為誰當為第一?”

百合她們不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有人小聲道:“自然是輕霧她們的《鶴舞》。”

扶桑輕輕勾唇,臉上的神色意味不明。

她又問:“若是幾位姐姐去跳《鶴舞》,能如輕霧般出彩嗎?”

眾人沉默了,她們自認為舞技還比不上輕霧,自然不敢大言不慚地說自己能比輕霧跳得更好。

扶桑又問:“若是辛夷姐姐去跳《鶴舞》,能與輕霧一較高下嗎?”

這次百合搶先道:“大概不相上下。辛夷姐姐一直便和輕霧不分伯仲,她們都跳得極好。”

扶桑道:“那便是了。若輕霧來跳《八仙送福》,會如跳《鶴舞》那般出彩嗎?”

眾人又沉默了。

她們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扶桑是什麼意思。

輕霧跳鶴舞時那般出彩,除了本身舞技絕佳,還有身旁幾隻遜色一些的“鶴”襯托,所以才會愈發顯得她那般厲害。

但同樣的事情,辛夷也可以做到。

《八仙送福》的舞蹈中,辛夷並沒有設計什麼眾星拱月的橋段,即使明知這不符合舞蹈編排的規律,但還是用了很多心思,讓這支舞幾乎變成了群舞。

難就難在,辛夷編排的舞蹈,在突出每個人個性的同時,也不會顯得主次不分、凌亂不堪。

她們這才醒悟,要做到這一點有多麼難,若是換做她們,她們一定會選擇常規的套路。

於是,她們內心的感激如泉水噴湧而出,心頭對辛夷的愧疚也就愈發濃了。

百合道:“多謝扶桑妹妹提醒,我們知道辛夷這麼做都是為了我們大家。”

扶桑淺笑道:“都是清漪院的姐妹,便是世間最親的親人也比不過我們之間相處多。所以遇事,我們更應該團結一心,互相扶持才是。”

說完這句話,扶桑朝眾人行了一禮便轉身進屋了。

屋子裡,大夫已經手腳利落地劃開辛夷腳心的面板,用竹片製成的小夾子在鮮血中將鋼針夾了出來。

辛夷那麼怕疼的一個人,此時嘴裡咬著一根木棍,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只是眼淚卻像決了堤一般,不住地往外流。

扶桑和春蔓在一旁看著,也跟著心疼得淚眼汪汪。

送走了大夫後,春蔓將辛夷揹回了後院住處。

回去的路上,春蔓道:“咱們就這麼算了嗎?這事明顯就是鳳竹乾的!”

扶桑眸中閃過了一抹暗芒,她咬牙道:“自然不能!”

春蔓氣惱不已:“可是咱們又沒有證據,莫姑姑明顯收了鳳竹的好處,處處維護她。”

扶桑冷笑一聲:“對付她,不需要證據。”

……

晚上的時候,在外面躲了許久的鳳竹和茉莉不得不回到了屋子裡。

然而她們才剛走進門,門便突然從裡面關上,春蔓還將事先準備好的桌子推過去堵住了門。

鳳竹一看事情不妙,拉著茉莉往後退了幾步,一臉慌亂地道:“你們要做什麼?清漪院的規矩,私下鬥毆可是要受罰的!”

扶桑右手固定著不能動彈,但是不妨礙她左手拿著一根木棍,靈活地往前一送,將鳳竹和茉莉兩人隔開。

她冷笑一聲:“誰說我們要鬥毆了?這應該叫做單方面的毆打!”

茉莉看情況不對,扯著嗓子就要叫人,扶桑卻一棍子抽到她胳膊上,威脅道:“我們不針對你,但是你敢叫,我下一棍子直接敲你腦袋!”

茉莉痛得冷汗直冒,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她雖然和鳳竹交好,但是她卻比鳳竹有腦子,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看著被扶桑掄得虎虎生風的棍子,連忙將嘴巴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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