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一棍子將她杵到角落,冷聲道:“去床上躺著,用被子矇住頭,別聽、別看!”

茉莉瞥向已經被春蔓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鳳竹,還想掙扎一番,她求救似的看向在燈下研究棋譜的輕霧,喊道:“輕霧,你要見死不救嗎?”

輕霧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拿過一旁的宣紙揉成兩個團塞進耳朵裡,又將自己的臉轉了個方向,依舊坐著不動。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扶桑不耐煩了,她道:“快著點!我手裡的棍子有點調皮,耐心也不好!”

茉莉哪裡還敢說什麼,她趕緊脫了鞋爬上床去,用被子矇住腦袋,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而春蔓力氣大,在第一時間將鳳竹撲倒並反剪了她的兩隻胳膊後,還用事先準備好的臭襪子堵住了她的嘴。

看著地上像待宰的羔羊一般動彈不得的鳳竹,春蔓道:“針呢?快著點,我手癢,迫不及待想扎人!”

扶桑輕笑了一聲道:“在辛夷那兒呢。”

辛夷原本躺在床上,此時因為緊張坐起了身子,擔憂地道:“要不算了吧,其實我傷口都不怎麼疼了。”

春蔓上前,掀開被子找出被辛夷藏起來的針線簍子,拿出裡面最長最粗的一根針握在指尖,恨鐵不成鋼地道:“心軟可沒有好下場!”

又轉過頭問扶桑:“咱們扎哪兒?扎多少下?”

扶桑淡淡地道:“腋下、腳心、臀、大腿根。至於扎多少下,扎到她承認那根鋼針是她放的為止!”

春蔓嬉笑一聲,喜滋滋地前去執行任務。

只可惜,鳳竹實在經不起折騰,才紮了四五十下,她便淚水漣漣地投降認輸。

春蔓拿掉她嘴裡的臭襪子,問:“你認不認!”

鳳竹連連道:“我認我認!墨汁是我灑的,鋼針是我讓茉莉放的!”

被窩裡的茉莉身子猛地抖了兩抖。

扶桑冷笑著瞥了她一眼:“看來剛才那一棍子,你捱得不虧!”

扶桑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認罪書和胭脂放到地上,春蔓則按著鳳竹的手蓋了手印,扶桑又將茉莉叫了起來,用同樣的法子讓她也按了手印。

扶桑吹了吹還新鮮著的認罪書,在空中抖了抖。

“你們倆的認罪書在此,若是你們誰敢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立馬將這認罪書交到孫嬤嬤處,讓她出來替辛夷做主。”

鳳竹滿臉懷疑又吃驚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拿著這個去告狀?”

扶桑笑容滿面,甚至還帶著些天真無邪地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去告狀?咱們好歹是共處一室的姐妹,只要鳳竹姐姐自己去找宋師傅,說願意退出這次晚宴的舞蹈,不管你去哪裡,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不是妹妹我說你,鳳竹姐姐,你的眼界可以放寬一點,就算不能跳舞,你還可以去彈琴、唱戲,哪裡不能露臉呢?你說是不是?”

鳳竹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扶桑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咬牙切齒地道:“你最好說話算數!”

扶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用棍子在地上虛劃了一條線,道:“此乃楚河漢界,咱們各佔一邊,和平相處,互不干擾,以後還是好姐妹。”

鳳竹身上被扎的地方還痛得厲害呢,鬼才信她的什麼好姐妹!但是她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對付她們,只得暫時咬牙忍了。

扶桑收了笑容,將棍子放到枕邊,道:“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春蔓臉上有些不太滿意,但也難得地沒有作聲。

事先扶桑就交待過她了,說她和辛夷一個手上有傷,一個腳上有傷,都不能去上課,就怕鳳竹趁著春蔓不在,搞些小動作欺負她們。

春蔓問過扶桑,為何不將認罪書直接交給孫嬤嬤,請她替辛夷做主,扶桑道:“孫嬤嬤就算知道了,以她的行事作風,大不了罰鳳竹去戒律堂關上兩天禁閉,再站樁幾個時辰,傷不了她的根本。鳳竹還是會被放出來,到時候大家就徹底撕破臉了。還不如掌握這份認罪書,讓她可以收斂一點。只要我們再堅持三個月,等老夫人壽宴過後,到時候大家各奔東西,此事便了了。若是此時撕破臉,鳳竹不要命地針對我們,反而弄得兩敗俱傷,對大家都不好。”

春蔓也認為扶桑說得有理,所以此時即使不甘心,也沒有質疑什麼。

還好,剛才扎鳳竹那幾十下,她也算是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積攢的一口惡氣。

眾人各懷心思地躺下睡覺,揭過不提。

……

日子很是平靜地過了幾日。

這幾日春蔓去上課、排練,扶桑便和辛夷在屋子裡作伴。

扶桑閒來無聊,只得找些樂譜什麼的來看看,而辛夷這抱著針線簍子靠坐在床頭做繡活。

扶桑回憶了一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傷害謝三的兇手二夫人派人大肆調查,但一直沒有抓到,就說明她掉落的那支木簪要麼是被人撿走了,要麼就是落在湖裡這些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扶桑暫時安全,但心裡並不安定。

再說莫姑姑上次對她下毒一事,因為她使計這麼一鬧,莫姑姑再下毒是絕對不敢的,但就怕她使用別的什麼陰招來對付她。扶桑得隨時防著。

再說鳳竹這邊,她這幾日看著挺老實的,只是每日白天幾乎看不見人影,也不知背地裡在憋什麼壞呢。

扶桑感到十分心累,這清漪院,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但無奈,她手上的傷還未痊癒,而且,辛夷和春蔓只要在清漪院一天,她便不能丟下她們不管。

扶桑低低嘆息一聲,伸了個懶腰,便湊到辛夷身邊去看她做繡活。

她看著辛夷手裡握著一張灰色的綢布,不解地道:“姐姐怎麼選這個顏色的布料做汗巾,也不好看。”

辛夷眼神微微閃爍,她笑著道:“閒來無事,做出來可以讓人帶出去換錢。這個顏色耐髒,拿出去比較好賣。”

扶桑心想,也是這個道理,便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但事實證明,安定的日子在清漪院是不存在,這不,扶桑剛拿起樂譜準備看,就見春蔓一臉委屈、淚光盈盈地跑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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