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手而立的男人帶著官兵進來,樓內的人開始騷動,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給你們半刻鐘,無關人員離開此處。”武汀站出來,對著樓內的人大喊一聲,那如閻一羅般的氣質,嚇的男人們落荒而逃。

而秦樓裡的打手們看見了官兵,也未見半點恐懼。

“姑娘們,回房待著去。”老鴇手插腰間對著那些看熱鬧的美人吆喝,眉眼也未見半點畏懼。

老鴇一雙魅眼移到蕭禹惜的身上,“大人,不知道我秦樓是犯了何事。”

“綁架當今長公主之女,昭陽郡主。”一身玄色的蕭禹惜走到謝知憶的身邊,回答道。

見他眼神裡盛著怒火,自知理虧的謝知憶不敢再去看她。

老鴇輕笑,“大人莫不是開玩笑,我這兒都是討生計的姑娘,哪裡有什麼郡主。”

她本自信,可是身後的男子卻小心的點了一下她的後背,她立馬轉過來和男子眼神對視一眼,見那男子眼神的驚恐,便猜出來,大概綁了這男子的陌生姑娘便是那所謂什麼郡主了。

她立馬附身行禮,“我這秦樓本就是給那些落魄女子一個棲身之所,只不過是討一口飯吃,又怎敢不要命的綁架郡主,望大人明察。”

謝知憶反問,“那我是如何進來這的?”

事到如今,這老鴇還是不說實話嗎?

“瞧您說的,我秦樓的規矩,男客女客皆是不拒,您怎麼進來得問您自個。”

“我被人迷暈,一醒來便在你這兒的戚彩房裡醒來,還被綁了手腳,你說你不知?”

她給了時一一個眼神,那時一立刻明白,藉著木欄和幔布,飛身到了五樓,將那戚彩房裡的繩子拿出來,丟在那老鴇面前。

“你們是在逼良女為娼?”

繩子和房間裡的暗香,還有任憑她喊了幾聲救命都沒有人來檢視,讓她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郡主,冤枉啊!”老鴇嚇的早已沒了之前的淡定。

“冤枉?”謝知憶冷笑,她看了一眼時一,後者對她搖頭,她心裡便有譜了,“我知道青樓各房命名的規矩,既然那房間叫做戚彩,那我問你那戚彩人在何處。”

“前幾日,病死了。”老鴇捏著帕子,回她,“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去亂葬崗去看看。”

蕭禹惜就要差人去檢視,卻被謝知憶攔下,“不必去看了,那裡一定有一具女屍叫戚彩,而且不止一具女屍叫戚彩。”

話已至此,蕭禹惜頓時明白了謝知憶的話,可當他在為謝知憶的聰慧驚歎時,謝知憶問了一個讓他眉心直跳的話。

“世子,你平日裡來這種煙花之地,大概要花多少銀子?”

“郡主,我家爺從來不來這種地方。”武汀站在蕭禹惜身邊,替自家爺說話。

“那你呢?”謝知憶回問。

她聲音不大,可是口齒清晰,這裡每一個人都能聽見,武汀咬牙切齒,隨意指了一個官兵,“你說。”

謝知憶斜眼看了他一眼,將視線轉移到了官兵身上。

武汀委屈:剛剛郡主那是什麼眼神,他和爺本來也未去過煙花之地。

“回郡主,三兩銀子。”被指的官兵站出來回她。

三兩銀子便也是不低了,稍微名頭旺一些的名妓便是幾十兩。

“你過來。”謝知憶指著老鴇後面的男子,“你剛剛說你花了多少錢?”

男子不想上前,可是時一已經過來抓他 ,將他一把拽過,丟到謝知憶的眼前。

“三……三百兩。”男子跪在地上,畏縮的說道。

“白銀?”

“是……”男子不願說,可是一把刀卻突然架在他脖子上,“是黃金,三百兩黃金。”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大吸一口氣,三百兩黃金便是再建造一個秦樓也可了。

那老鴇見男子老實說出,臉色一變,頓感天都轟然倒塌,顫抖的坐下,當初做這等生意時,她就想過會有這麼一日。

“你是哪家人?”出得起這個價格的,不會是普通人家。

“家父是離陽郡下永清縣的徐富貴。”

永清縣,離陽郡最富饒之地。

“很好,煩請世子將這男子和秦樓上下所有人都收押,明日交由王爺來審。”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可王爺才是這離陽郡真正的地頭蛇,而她和蕭禹惜卻不是真正的強龍。

將秦樓封掉,還要將其賬目一搬去吳王府內,等忙完時,已經是深夜了。

秋風蕭瑟,離陽郡夜晚的氣溫倒是和京城一樣寒冷。

謝知憶和蕭禹惜肩並肩並排走在回王府的路上,月光撒下,蕭禹惜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陰影之下。

“餓嗎?”蕭禹惜將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眉眼溫柔。

謝知憶將外衣的衣襟拉上胸口,然後搖頭。

兩個人,一個放慢了腳步,一個將步子特意邁大一些,默契的往前走去。

“你生氣了?”謝知憶抬頭去看他,他完美的側臉上,有一點柔光落在他鼻尖……

蕭禹惜沒說話,表面的雲淡風輕是為掩飾內心滾滾惱意。

比起生氣其實他更擔心。

他的未婚妻子在明知山有虎的前提下還偏向虎山行,明知危險為何不避反行,她以自已的生命安全去試探人性,他又怎麼可能不惱火。

她知道他是不開心了。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謝知憶轉移了話題。

“時一留下了標記。”

謝知憶轉頭去看跟在後面的時一,他正抱刀和武汀一起走在後面三米外。

依舊是圓頭圓臉虎樣,不過好像有些瘦了,不知道他離開謝府去了何處。

“武九的傷可還好?”昨日太多事,她倒是忘記問了。

“恢復的還不錯。”蕭禹惜將武九和時令一同安置在了一處客棧,“時令也來了,和武九在一起,要去看看嗎?”

“明日吧!今日太晚了。”

“嗯。”

蕭禹惜低沉地回了一聲。

又是良久的沉默,

謝知憶感覺這一條路走了半個世紀,等到了王府時,謝知憶立馬脫身離開,回自已的院子。

蕭禹惜看著謝知憶離開的背影,一言不發,去了吳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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