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安靜地笑了下:“沒事的。”

“可以加你微信嗎?”她還是想幫果果爭取一下。

“我很少看微信。”任餘又開始焦躁,莫名想要抽菸。

“沒關係。”

場面又安靜下來,柳絮飄飄落下,任餘終是開啟了二維碼,加上了一個特殊的微訊號。

二人分別,任餘又回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身體上的疲乏更加嚴重,他回到酒店,洗漱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他有些感受不到飢飽了。

有胃病的人慣常如此。

手機鈴聲響起,任餘接起電話:“喂?”

“小魚,是我,何碩。”

“哥這兩天有些事,能不能……”

“碩哥。”任餘打斷對方的話:“上次是最後一次。”

“嗐,我這不是特殊情況嘛……”

任餘安靜地聽著,哪裡有那麼規律的特殊情況?

只不過是想要他過去罷了。

“小魚,最後一次。”

任餘瞧著天花板,面上毫無表情:“不去。”

說罷,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多時,微信提示音瘋狂響起,任餘干脆直接關掉了手機。

他將腦袋埋進被子裡,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凌晨12點半。

胃裡開始冒酸水,任餘判斷應該是到了進食的時間。

這會兒飯店開門的不多,還要去尋找,麻煩的不行,他順著電梯下樓,去了不遠處的24小時自助商店。

一袋麵包,一袋火腿,一盒牛奶。

看見泡麵的時候他頓了下,又拿了兩盒骨湯味兒的,再拿兩瓶可樂和一盒香菸。

明日大概不需要出來了。

酒店的房間寂靜無聲,任餘隨意刷著手機,有些茫然。

他呆呆地瞧著手機螢幕,腦中空無一片。

不多時,輕微的呼吸聲響起,月光灑落窗邊。

人一旦開始長時間睡眠,便覺著整個身體都是沒有力氣的。

任餘睡醒後已是中午十一點多,他起身吃了碗泡麵,又吐了一通。

後知後覺到胃病已嚴重到不能吃這些食物的地步。

給前臺打了電話送些養胃粥來,任餘又開始發呆。

一連數日,他都縮在酒店裡。

直到警察打電話說他的行李箱已被找到,讓他過去拿走。

不拿走的話,要給警察帶來麻煩。

大街上喧喧嚷嚷,到處是行色匆匆的人,他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突然,一輛車失去了方向,猛地朝著行人撞來。

“小心!”

“啊——!”

世界安靜了下來,連落葉都開始盤旋打轉。

任餘倒在馬路上,身邊是一個大哭的孩童。

“快叫救護車!”

“霧草,是剛剛那個人救了那個小孩兒吧?”

“瑪德,剛剛那一幕簡直酷死了。”

“我以為那小孩要被撞了,誰知道竄出來個人直接把她推了出去。”

“他沒事吧?”

“不知道啊……”

救護車來的很快,不過幾十分鐘的時間,任餘便躺在了醫院的床上。

警察局的人親自將行李送了過來,開始給任餘手機裡的聯絡人打電話。

電話簿沒有名單,只能從通話記錄裡翻找。

“喂,請問您認識任餘嗎?”

“怎麼了?”何碩疑惑。

“任餘昏迷……”

電話啪地結束通話,再打過去時已成了忙音。

警察大叔無奈嘆氣,他們從系統裡查到對方早已無父無母,甚至連親戚都沒有。

沒辦法,他只得打其餘的電話。

“喂,請問您認識任餘嗎?”

“他怎麼了!”裴秒秒大聲詢問:“他出事了嗎?”

“是的,麻煩您來一下中心醫院三號樓住院部九樓13床……”

“好,我讓家裡人先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裴秒秒眼眶泛紅,她慌張地連撥號鍵都按不穩。

“哥,哇……任餘小哥哥自saa了!”

裴秒秒大哭起來:“他被人救了,現在在中心醫院……”

集團大樓。

裴時譯結束通話電話,重新走進會議室:“會議先暫停,家裡出了些事情,我要去一趟醫院。”

說罷,他急匆匆離去。

任餘是被吵醒的,他還沒睜開眼睛,便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碎碎念。

“你說說你,怎麼那麼傻呢?當時情況多危險,怎麼能飛出去救人?”

“很容易把自已搭進去知道嗎?”

“你一出事,裴秒秒就要打電話煩我,我就控制不住要來,然後又要煩惱,你是不是老天派來克我的?”

“我想了想,還是不要讓你自已一個人了,不然又要出事情,你知道我……我不能瞧著你一天天頹喪下去。”

“裴時譯。”

裴時譯削蘋果的手一抖,嘴裡的碎碎念也不見了,他抬眼瞧著任餘。

“你醒了?”裴時譯慌忙去倒水,遞到任餘唇邊:“喝口水?”

任餘就著裴時譯的手喝了兩口溫水,接著道:“我想去衛生間。”

他垂眸:“我腿和胳膊都斷了嗎?”

“沒有!”

裴時譯要嚇死,怎麼動不動就斷腿呢?

“你只是右臂和右腿骨折了,養幾個月就好。”

說著,裴時譯站起身子:“我扶著你去廁所。”

任餘住的是單間,房內設施齊全,不需要走太遠的路。

裴時譯一手拿著任餘的吊瓶,一手扶著對方,二人艱難地走到衛生間裡。

二人瞧著馬桶,沉默不語。

半晌,任餘面無表情地開始用左手解褲子,手背上的針頭岌岌可危。

“你,你要麼別動了。”

“……”任餘無言,他扭頭瞧著近在咫尺的男人,鼻間的呼吸灑在對方臉上。

他疑惑開口:“不然你幫我?”

裴時譯咻地紅了臉,這人明明知道他是……

“那你要我如何?”任餘表情淡漠,對方好矛盾,他們長的都一樣,有什麼不行的?

“咳,我幫你。”

裴時譯右臂攬著任餘,讓對方靠在自已懷裡,然後伸出左手去幫任餘脫掉褲子。

好在醫院的病號服寬鬆,並不費力,難得是裡面那個。

裴時譯動作停了下來,他剛剛碰到了。

“你快點。”

任餘呼吸變的急促,分不清楚是尿憋的還是因為其他什麼。

“咳,要麼還是你自已來吧……”

“……”任餘無言,立即自力更生起來。

裴時譯耳朵通紅,將腦袋微微別過去。

解決完此事後,任餘心情開始變差,他黑著臉坐在病床上一言不發。

裴時譯也無臉見人,默默削著水果。

直到裴秒秒放學趕來,二人之間的氛圍才緩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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