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德,糾纏別人可不是一個紳士應該有的作風。”裴時譯笑眯眯地將斯蘭德擠走,彎腰扶起任餘。

“你憑什麼阻止我?我只不過是在追求當中耍了一個小手段而已。”

斯蘭德臉上閃過憤怒:“裴,對待愛情要忠誠,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裴時譯面色一寒,眼神晦澀:“有沒有資格我說了算。”

兩個人爭吵的聲音讓任餘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酒精的後勁慢慢顯現出來,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不清,裴時譯為什麼會來,還沒玩夠他嗎?

算了就這樣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冽的讓人心安香氣忽然襲來,還是熟悉的味道,和七年前那個海鹽一模一樣。

任餘閉著眼睛沒有開口,任由面前的人帶著他離開。

兩個人走後,戴一言幾人面面相覷。

“那個人是誰?”韓毓茹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本來她以為裴時譯是去解決生理問題了,結果沒想到對方再眾目睽睽之下跑到角落裡,抱起斯蘭德相中的美人就走。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戴一言投降,出來頂缸:“裴哥的……額,白月光?”

“男人?”韓毓茹瞪大眼睛:“怎麼可能?”

“你不是聽過關於裴哥的傳言嗎?應該知道裴哥高中的時候有一個男朋友的……”

“那不是因為好奇隨便玩玩?”韓毓茹面色扭曲:“所以他是gay?”

“嗯,所以裴哥不答應跟你韓家聯姻,而且你爸相中的一直都不是裴哥,而是裴昊。”戴一言漫不經心道。

“不可能,明明裴時譯才是最優秀的……”

“可韓家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不招入贅的難不成你嫁過去?裴哥可是裴家和嚴家的繼承人。”

“可是……”韓毓茹迎著戴一言似笑非笑的表情,欲言又止,最後頗為生氣:“憑什麼要我犧牲自已的婚姻!”

“嘖。”戴一言無趣地扭過頭,韓家養廢了一個女兒,也不知道裴昊能不能控制住韓家,然後自以為是地跟裴哥剛上,再被裴哥名正言順地吞掉。

要他說直接把裴昊扔到非洲眼不見心不煩。

如今裴望這人手中沒什麼權利,也不會多說什麼,奈何他裴哥玩的花,硬要把裴昊放在眼皮子底下折磨,還榨乾對方最後一點兒價值。

不過幸好當初裴望沒下狠手把任餘逼到絕路,好歹讓任餘上了個大學。

而且在國外安排妥當了,這才有了現在的重逢,不然恐怕現在就是一副魚死網破的局面。

可這倆人也七年沒聯絡……不應該啊。

盤山公路上。

車內一片寂靜沉默,裴時譯雙手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直直盯著前方的道路,彷彿身邊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濃郁的酒精味道充斥著整個車廂,副駕駛上的人閉著眼睛,腦袋斜斜地靠在車窗上,安全帶堪堪將人固定住,任餘一隻手虛虛的扶著車門,一隻手無力地垂在腿上。

潛意識告訴他現在在哪,僅存的理智叫囂著逃離,但身體卻貪戀那一簇海鹽的味道。

車子開得很快,一股難言的噁心反胃感湧上喉嚨,任餘睜開眼睛撐了撐癱軟的身體,壓著聲音:“讓我下去。”

駕駛座上的人並沒有回答,仍是沉默著向前開車。

任餘沒辦法,只得又說了一聲:“我要下車。”

‘呲——’

難聽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在空曠的道路上,任餘的身體有著慣性向前衝過去卻又被安全帶帶回座位上,胃更加難受了。

裴時譯黑著一張臉,將任餘身上的安全帶解開,然後看著喝醉的某人搖搖晃晃下了車,最後靠在公路旁的一顆樹幹上。

醉酒的感覺很不好,任餘幾乎不曾喝醉過幾次,他扶著樹幹緩緩下蹲酸澀反胃的噁心感再次湧上來。

吐過一通後,任餘找了個比較乾淨的石凳子坐下,身體還靠著一側早已壞掉的路燈。

裴時譯可真行,把他帶到了不知道哪的地方,放下他之後就走了。

任餘開啟手機,百分之三的電量紅刺刺地嘲笑著他的傻逼,仔細算算在省會這裡,除了西蒙老師帶來的人,他其實沒什麼朋友,勝子他們都在藍海市,也不可能幫得上什麼忙。

雖然打擾別人的夜生活很不道德,但任餘還是給約翰遜發了條微信。

【R】過來接我。(!傳送失敗)

“shit!”任餘關了手機,左右看了看,並不能判斷出哪一邊才是下山的路。

如果時間再次倒流,他一定不會來這個糟心的宴會。

十一月末的天氣並不暖和,更何況是在山上,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裴時譯回來,甚至沒有一輛車經過,任餘已經差不多絕望了。

酒水帶給胃一股難受的灼燒感,冷風吹過腦門,本來就穿的不厚的身體更加寒冷。

任餘將雙腿放在石凳子上,雙臂抱膝,蜷縮在一起取暖,他這種暈暈乎乎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去找下山的路,萬一步伐踉蹌磕在馬路牙子上,輕則破相,重則腦癱。

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你混蛋裴時譯!”

“智障!”

“渣男!”

“拔X無情!”

“有未婚妻還跟我上床。”

“我不喜歡你了……”越說越委屈,任餘將臉埋在膝蓋裡,打算等能走直線以後,再找下山的路。

“真的不喜歡你了……”

“哦,那你別喜歡我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裴時譯拎著袋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任餘身邊,結果就聽見喝醉了的某人說不喜歡他了。

任餘動了動耳朵,將臉慢騰騰地移出來一點,露出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

裴時譯心裡一咯噔,忽然就想起了七年前任餘喝醉了的樣子,任性、蠻不講理、鬧彆扭、撒嬌……

“過來,漱漱口然後把藥吃了。”最終裴時譯決定先打破沉默。

“呵!”悶悶的輕嘲從任餘口中吐出。

一個井號就突然出現在裴時譯腦門,這個‘呵’真讓人暴躁!

“過來吃藥。”

“嘁!”

“……”裴時譯擰開礦泉水瓶蓋,剝開一粒藥伸到任餘眼前,輕聲哄道:“你把藥吃了,有什麼不滿再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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