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茹臉色突然變的蒼白,手中的動作僵在了那兒,怎麼也不是。

“爸,媽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在乎你了。”裴昊及時出聲打了圓場,眼底下劃過一絲陰鷙。

“這次就算了。”裴望面對裴昊時面色稍霽,畢竟裴昊也算是他選出的接班人之一。

只是被淘汰了。

樓上,裴時譯用鑰匙開啟嚴如夏的房門,裡面的陳設還是他走之後前的樣子,本來嚴如夏住的地方應該是主臥,但自從知道孫婉茹和裴昊的存在之後,嚴如夏就堅決搬了出來。

那個時候她還懷著裴秒秒。

嚴如夏身體本來就不好,生完裴秒秒加上孫婉茹的事情,元氣大傷,再加上某些原因,到死也沒能和裴望離婚,甚至還要維護著裴望婚姻美滿的假象。

後來裴昊的存在人盡皆知的時候,嚴家已經不如從前那樣名門大戶,而嚴如夏也成了圈子裡的笑話。

畢竟那可是嚴家大小姐……

裴時譯用手指摸過房間裡的燈燈盞盞,然後將嚴如夏生前的相簿之類的收拾了一下。

有孫婉茹在的裴家,他不放心。

裝了一行李箱的東西,裴時譯將門鎖住走下了樓。

“你打車來的吧?”裴望已經吃好飯,坐在沙發上等著裴時譯下樓,一旁還坐著倒茶的孫婉茹和正在看經濟新聞的裴昊。

“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回去?這裡打不到車。”裴望呷了一口茶:“箱子裡裝的什麼?過來,我們好好談談。”

裴時譯面色平靜,站在那兒等著裴望開口。

“有什麼直接說吧,我趕時間。”裴家在郊區,他趕回去要不少時間,萬一任小魚等的急了呢?

“跟他分手,找個女孩子好好談戀愛。”裴望皺眉。

“我硬不起來。”裴時譯面無表情。

‘噗——’一旁,裴昊差點兒將嘴裡的茶噴出來,他這個塑膠兄弟夠可以的,雖然他很討厭裴時譯,討厭到兩個人只有一個人能生活在藍海市的地步,但這句話他聽著竟然很爽。

“……”裴望,面色扭曲了一瞬。

然後,吵架的畫風就歪了。

“你做什麼不好,非要玩兒男人?”裴望氣到破口大罵,他維護了一輩子的裴家名譽,怎麼可以有任何汙點?

“不是玩。”裴時譯皺眉:“我在談戀愛。”

“你談個吊子!”裴望沒繃住表情,站起身直接將茶杯摔在了裴時譯面前:“我不管你能不能硬,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清楚了過來找我,我這邊兒有很多世家小姐……”

裴時譯皺眉,不可思議地看著裴望:“你開窯子呢?”

“……”面色扭曲X3。

裴望整理好表情,眼神鎮定冰冷地看著裴時譯:“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想清楚了,別忘了你和裴秒秒的監護權還在我手裡。”

“呵。”裴時譯懶得再說什麼,拉著行李箱走出裴家。

裴望到底還是害怕了。

不然怎麼可能想辦法把裴昊弄回來警告他,不然又怎麼可能想著要和他先談一談?

以裴望的作風,應該會直接強硬地拆散他們。

但杜呈風的前車之鑑讓裴望有些投鼠忌器,所以裴望選擇了迂迴的手段,威脅。

開啟手機,裴時譯戳開置頂的那一片星空的頭像。

【SY】任小魚,我想你了。

微信自帶特效,想你了三個字出現之後,滿屏都是亮黃色的四角星星,裴時譯突然就覺得這幅畫面好看的很。

不大會兒,對面也發來了訊息。

【R】裴哥,你在哪?

【SY】我在裴家老宅。(定位)

【R】等一下,我去找你。

任餘偷偷翹掉了晚自習,翻牆跑了出去,要去接他那個有可能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哭唧唧的187男朋友。

任餘走後,老黑過來查班,梆梆梆地敲了敲徐小翟和尚好的桌子,一指後面那一排:“這倆人呢?”

徐小翟瑟瑟發抖:“吃壞肚子,去、去看病了……”

老黑眼鏡片後面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他們哪個肚子疼?”

“裴、裴哥……”徐小翟慌張地回道。

“哦……”老黑撫了撫眼鏡框:“他在哪摔著了啊?”

“就、樓梯拐角。”

徐小翟說完,場面一陣沉默,尚好捂著嘴偷笑,肩膀一顫一顫的險些笑出聲。

老黑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徐小翟:“他倆讓你給他們打掩護的?”

“……不是,他們什麼都沒說。”

“哦,我想也是,他倆應該不會那麼蠢。”

老黑頭疼的撫了撫額角,他們班這倆學生情況太特殊了點兒,說逃課就逃課了。

任餘的家裡情況他也是最近才瞭解到,裴時譯的他也略有耳聞,畢竟是自已的學生總要打聽一下的。

最容易走向歪路的兩個孩子卻偏偏成長的那麼優秀,甚至成了別人心裡的支柱,其中有多難恐怕只有他們自已心裡才明白。

仔細算算,如果嚴如夏是在懷了裴秒秒的時候知道裴望有情人的事兒,裴時譯在那個時候也只有四歲。

哪怕嚴如夏盡力地去瞞著裴時譯這些事兒,但估計也瞞不了多久。

還有任餘,小學的時候就被父親拋棄,七八歲的年齡又要獨自面對一個有瘋狂苗頭的母親,能堅持學下來真的是奇蹟。

老黑搖了搖頭,獨自嘆了口氣走出教室。

或許用堅強兩個字來形容任餘和裴時譯還不夠準確,應該用頑固來說才行。

那邊,任餘已經成功地撿走了他的男朋友。

大高個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孤孤單單地走在沒有一個人路上,身影讓人莫名有點兒心疼。

任餘突然就生出了一種老媽子擔心兒子的錯覺。

“師傅,南區錦園社群,謝謝。”任餘將裴時譯拖進車子裡,伸手摸了摸他凍得冰涼的手。

男朋友有點兒傻氣,從家裡出來也沒說套件衣服,還是穿著學校裡單薄的校服外套,一個人又在路上吹了半天的冷風。

“任小魚,我快凍成傻狗了。”裴時譯哭唧唧,雙手趁著任餘不注意,忽然伸進對方的脖子裡。

“嘶——涼啊智障!”任餘條件反射地縮了下脖子,停住了拉開書包的動作:“不給你拿外套了,你就凍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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