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臉色一沉:“尚好坐下,你倆,給我滾出去!”

任餘收拾了練習題,拿著一根水筆默默走出教室,裴時譯同樣帶著自已的競賽題出了門。

“同桌~任小魚~”

裴時譯伸出食指,戳了戳旁邊的少年,見任餘不搭理他,又委屈唧唧地湊過去,小聲道:“男朋友。”

任餘終於將目光從練習題上挪開,側頭看向裴時譯,氣笑了:“你是智障吧?”

“那也是你的小智障。”裴時譯脫口而出。

反正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在任餘面前,他的腦子就沒有管用過。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突然,一道富有穿透力的嗓音響起,張鐵腳板著臉,恨不得狂奔到一班門口。

大老遠地她就看見一班門外頭有兩顆腦袋湊得很近,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東西,罰站也沒罰站的自覺,搞得像是出門嘮嗑一樣。

走近一看,竟然是裴時譯和任餘倆人。

“老師,我們在討論競賽題。”看見張鐵腳過來,裴時譯晃了晃手中厚厚的競賽題庫。

“你們怎麼站外面了?”張鐵腳臉色緩和了一點兒,對於這倆非典型好學生,張鐵腳還是很有好感的。

“是這樣的張主任,這不是第一節課嗎,我倆實在太困了,就來外面醒醒腦子。”裴時譯一臉正色,目光誠懇。

“真的?”

“真的。”裴時譯點頭。

張鐵腳目光轉向任餘。

“……”任餘,面色平靜,點了點頭。

“……行吧。”張鐵腳打算放過倆人,畢竟出來醒醒腦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對了,任餘你跟我過來一下。”

“關於論壇上的事兒。”張鐵腳說罷,帶著任餘往辦公室走去。

張鐵腳辦公室不大,窗臺養著許多盆仙人掌,擠擠攘攘的險些放不下。

城北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張鐵腳酷愛帶刺植物,於是每一屆學生必定要送張鐵腳幾盆仙人掌,仙人球以示敬意。聽說城北老師辦公桌上的仙人掌大多出自張鐵腳的辦公室。

“坐。”張鐵腳走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裡拿出個檔案袋。

“今天正好是週一,下午最後一節的班會課,校長打算開一下全校直播。”第一高中的硬體設施非常好,每個班都標配多媒體顯示屏,平常下雨天開會,通知急事兒,看安全教育課,有的時候老師也會觸屏寫題教學。

“任餘,老師們都知道你們的情況,所以平常的時候也都非常寬容,但城北的同學並不知道。其實我們一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準備了應急方案,但繞來繞去也不過兩種結果,一個就是公開你們的難處,另一個是接受老師們的幫助,走到學習生活的正軌上去,我們都希望你們可以選第二種。”張鐵腳將處理檔案遞給任餘。

“況且,我聽校長說趙老師的醫療費用有了著落,以後你們不用那麼辛苦,住宿費飲食費學校都可以進行補助。”說罷,張鐵腳嘆了口氣,這群少年有多倔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大部分了解情況的老師都是儘可能的去幫幫他們。

“主任,我們選第二種。”這是任餘一早就想好的。

現在情況不是當初老頭剛住院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家都無措茫然,只能拼命賺錢去吊著老頭的命,現在老頭的情況差不多穩定了,醫藥費也有了,那小野她們合該好好學習。

“真選第二種?”張鐵腳眉間的憂色化開了不少,她都做好了這群少年選第一種或者輟學的準備。

“嗯,第二種。”任餘肯定道。

他們一開始不接受資助是因為金錢缺口太大,老師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沒有誰能夠一下子負擔那麼多,更何況他們也沒信心能還的上。

但是現在,他們能選第二種了。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從泥潭子裡爬上來有多難,沒有人比他們更珍惜校園安逸的生活。

“那行,下午最後一節課校長講完話,你們派個代表來說兩句。”

張鐵腳放下手中的水杯,眼中厲色閃過;“論壇上的造謠者我們會抓到的,有怨氣可以說出來,老師會幫忙解決,什麼都不知道就隨意猜測,煽風點火,破壞校園美好和諧必定要受到懲罰。”

回到教室,老黑的語文課剛剛結束,班裡一片喧鬧。

徐小翟像一隻土撥鼠拼命地朝著程真叫囂,尚好在一邊面無表情,手中提著自制大鼓狀氧氣罐兒。

“你為什麼不接受我?”徐小翟抹了把辛酸淚,非常強人所難。

“我傻嗎才會帶著這玩意兒?”程真再也沒有了當初的學霸範兒,像一個被欺負慘了的良家少女,整個人抱胸縮臀,生怕面前不要臉的人再做出什麼事兒。

“你看看自已的手!”

程真疑惑,看了眼自已的雙手,沒毛病啊!

“它沾滿了我的血淚!”

“???”

“程真爸爸,程爹,求你了,我請你吃炸雞!”徐小翟猛地彎膝跪地,死死地抱住程真的大腿不鬆手。

“我不!你鬆開我!”

“我請你吃炸雞加一杯全家福奶蓋!”

“……不行。”程真遲疑地頓了一下,徐小翟眼睛一亮。

“炸雞加奶蓋加烤串!”

“……”

“炸雞加奶蓋加烤串加一週的零食。”

“成交!”程真眼裡精光一閃而過,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徐小翟。

就算徐小翟不給他買,到最後這個扭曲的怪東西估計還是他程真背,現在還能多坑好多吃的,划算。

徐小翟完全不知道自已被坑了一通,喜滋滋地扭頭找尚好邀功。

“同桌,你以後晚上上晚自習嗎?”裴時譯說著話,從書包裡拿出一盒薄荷糖,推向任餘。

“也許會上。”代練的時間比較自由,只要有一部手機,隨時隨地都能上游戲,所以逃晚自習的意義不大。

任餘自然而然地接過糖盒子,最近他已經很少抽菸了,幾乎都在磕這種沒什麼甜味兒的糖。

“不容易啊,終於不用我獨守空桌了!”裴時譯感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想你。”

“……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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