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我嘗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指,胳膊上傳來重壓,感受了一下整個身子,我開始抽動我的手,接著就聽到一道金屬鎖鏈聲。

頭很沉重,腦海中浮現出許多的碎片畫面。

我看到了手腕上綁著一個電子鎖,除此之外,還加套了一根金屬鐵鏈,牢牢將我和另一個人纏在一起。

另一個人——我努力看清,那是悶油瓶的臉。

悶油瓶跟我一樣,被電子鎖和鐵鏈拴牢,我們靠坐在雨村臥室的牆角。再仔細一看,我就發現,小花坐在對面的床上,點著一根菸,冷靜地看著我們,不對,是看著悶油瓶。

我忽然意識到這段記憶來自於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也就是說,在古樹下我失去知覺後,曾短暫清醒過片刻,之後又陷入了昏迷。

我開始努力朝著記憶裡的碎片走去。

小花夾著煙,但並沒有吸,只是靜靜看著它在手中燃燒,然後看向悶油瓶,很輕的說了一句,“這次的事與你們無關,這是九門其他幾家的債,你,吳邪,你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悶油瓶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小花,又看了眼我——在我的回憶裡,當時我處於半張著嘴眯著眼,嘴角還掛著口水的半醒半睡狀態。

良久,他才看向小花,說道:“你們兩個人去盲塚,他會死。”

悶油瓶的語氣很篤定,小花這時忽然吸了口煙,輕輕吐出一口氣。

“你發現了什麼?”悶油瓶緊接著發出提問,然後試著牽動我跟他手腕之間連線的電子鎖。

小花看著他,笑道:“這個你開不了的,除非你連吳邪的胳膊一起砍下來。”

他挑眉看著悶油瓶,悶油瓶嘗試了一下後,微微蹙了下眉頭,沉默了下來。

小花接著道:“張起靈,你怎麼看待你們和青銅門之間的關係?”

這個“你們”,指的是張家人,我在記憶裡十分著急,立馬就想要扭頭去看悶油瓶的臉,但無奈當時我還處於流著口水的痴呆狀,只能聽到悶油瓶的聲音。

這次他沒有回答,繼續保持著沉默。

小花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回答,輕笑了一聲,指了指我,“接下來的路,和你們沒關係了。”

悶油瓶道:“我們會找到你們。”

小花看了眼門外,那裡應該站著一個人,說道:“我知道你會來救瞎子,吳邪也會來找我,但——”

接下去的話是一段口型,我用力集中注意力,想要去看小花說了什麼,但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看到小花熄滅了煙,走向門外,門口的那道人影跟著他一起消失在視線裡。

我張著嘴,在記憶裡追著小花一路狂奔,但他就這樣消失在原地,再也看不見。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喘著氣,猛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是悶油瓶,像零碎的記憶中一樣,和我緊挨在牆角,我們倆的手腕上是一個加重的電子鎖,胳膊上掛著一條金屬鎖。胖子躺在我們腳邊床下的位置,兩個手腕被綁在床腿上,正打著鼾,睡得很香。

我用了幾秒鐘時間理清現在的狀況。

首先很明確,我們被下藥了。下藥的人是解語臣,時間很可能在宴會上,也許是我們碰的第一杯酒,或者中間任何一杯他遞來的酒裡,而且就連悶油瓶都中了招,不過他清醒的時間更早,並且在那之後跟小花產生了短暫的交流。

其次,解語臣有一個屬於他自已的完整計劃,這個計劃裡沒有我們,或者說,他需要盡力將我們排除在外。

盲塚的資訊,一開始是由悶油瓶聯絡張家人,找到了黑瞎子,一切起因於當年那個彝寨。而在解語臣介入後,他一定是發現了盲塚跟九門,跟當年那些事情之間的隱秘聯絡。

也就是說,他掌握了比我們更多的一層資訊後,發現這些資訊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所以選擇了獨自上路。

他和黑瞎子聯手,我相信一定比我和他倆中的任意一個人組合要強,但盲塚,悶油瓶說過,黑瞎子去了會死。

想到這,我看向悶油瓶:“他最後跟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解語臣說盲塚裡有通往冥界的門,只有死人才能進入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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