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既然是我的爸爸那就幫我付下錢
“聽見了嗎？爸爸這位先生的，加上這位小姐姐的，總共是5850塊錢。爸爸，您看是現金還是轉賬呢？”曦若是笑著說出來的，臉不紅，心不跳，彷彿，那老頭就是她自己的父親一樣。
胖女人在一邊小聲嘀咕，“早知道就要聽我的，她是她，我們是我們。我們不要屁顛屁顛地跟著來多好，也不至於一下子憑空又多了五六千塊錢的欠款呢。”
老頭手捧著收據，不知所措，他看看胖女人，胖女人給她一個不友好的眼神，“別看我，看我也沒有用，這是你閨女，和我可沒有關係。”
滿臉鬍子的爸爸被曦若行為震驚到了。他出生的時候可是個傻子。到了五歲還不會喊爸爸媽媽。在他媽媽去世前，他都喊不清媽媽的人。今天怎麼著？不僅說話條理清晰。還竟然會算數了。
“莉莉，你是不知道啊，我和你阿姨還有弟弟，我們一家三口日子過著辛苦著呢。我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開面包車搞運輸。你阿姨要帶孩子，沒有去上班。你看這個錢，咱能不能先欠著？到以後咱們有錢了再還給這位先生和這個小姐姐呢”這個爸爸緊緊的握著曦若的手，為難的說。
曦若明顯的看了出來，這個老頭是在賴賬。
她一把鬆開老頭的手說道，“欠別人的錢怎麼可以呢？既然你是我的爸爸。你就應該幫我還上。”
“你孩子怎麼這麼聽不懂人話呢？信不信我揍你？”曦若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老頭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以為所有的傻子都害怕捱揍，一嚇唬，他的傻女兒就不敢亂說話了。
曦若可不是他的傻女兒了，她徹底看懂了這個老頭。看樣子，拾荒女年輕的時候和老頭生活的日子並不幸福，老頭年輕的時候指定對拾荒女非打即罵了。
“你打一個試試，我可是你的女兒！”曦若猛地抬起頭，瞪大雙眼，眼神中噴射著怒火，像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小獸，露出決絕的神情。她的聲音高得刺耳，彷彿一顆即將爆炸的炸彈，挑戰著父親的權威。
崔巖原地愣在那裡，沒吱聲，這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說什麼？但還是被曦若的勇敢所所折服了，這個孩子硬氣地很。
小琴也看出來這個老頭不願意還錢了，心想，如果老頭不還錢，崔巖又不給報銷，自己可不是多花了這麼多錢呢。她可不是傻子，她想了想說道，“沒事，小乞丐，等你出院了，得到了你媽媽的保險金，再還給我們也一樣的。”
小琴一邊說，一邊輕瞟一眼老頭一家，反正老頭他們就是為了保險金來的，就不相信他們不心動。
胖女人一聽到保險金，兩眼放光，把老頭拽到一邊去，老頭本來比較瘦，又加上後半輩子給老婆和胖兒子做牛當馬，剩了一身的骨頭了，老頭的力氣還沒有胖女人的力氣大呢？差點被他的胖老婆拽歪，老頭見自己差點摔跤，很氣憤，“胖娘們，你拽我做什麼？把我拽歪了，你臉上好看嗎？”
“你起邊去，孩子是我們的孩子，孩子欠別人的錢，就是我們欠別人的錢，崔先生，小琴姑娘，總共5850對吧，雖然我們就多累累拉拉貨，搞搞運輸，日子過得不寬裕，但是我們也不是那麼喜歡賴賬的人，這個錢，我們必須得給。”
胖女人說著，從她的斜挎包裡，掏出來一個黑色的錢包，開啟錢包，拿出了一打錢來，數了數，數出了5200，遞給崔巖。
“崔先生，感謝這兩天你對我孩子的照顧。這個錢你必須要收著。”
崔巖看了看曦若，接住了那錢。
胖女人又從錢包裡拿出來650塊錢，遞給小琴的手裡，“小琴姑娘，也很謝謝你。”
小琴也沒有遲疑，趕緊接住了那650塊錢，說道“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女人看著她的空空的錢包。錢包裡就剩幾百塊錢。
滿臉鬍子的老頭斜瞥了他一眼。沒有給他好臉色。胖女人也回了個眼色。這些都被曦若看到了眼裡。
“嗯，爸爸媽媽都已經來了，那就接我回家吧。崔先生，小琴姐姐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
“我送你們吧。”崔巖突然拉住了曦若的手，曦若一愣，“那多不好意思呢。實在是太感謝了。”
“小琴和小張你們兩個等會就打車先回家。”
崔巖轉過臉來對小琴說道。
“我們現在就下去吧。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
“哎，哎，好的，好的。”滿臉鬍子的老頭顯示著滿臉的虛榮。
崔巖帶著這些人走了出去。
滿眼鬍子的老頭和胖女人的眼睛，始終沒有從崔巖的身上移開，兩個人小聲地嘁嘁喳喳地議論著崔巖，就像一對飢餓的禿鷲，死死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你看這男人穿著多有品位呀。這衣服一看就值好多錢？”胖女人小聲在老頭的耳邊說道。
老頭看看崔巖，再看看自己穿得褪了色的衣服，簡直就和崔巖不是一個檔次。
他的衣服已經破舊不堪，上面佈滿了補丁和汙漬，而崔巖的風衣則是嶄新的，面料高檔，做工精細，一看就價值不菲。
“就是就是，這件風衣應該比你的貂還貴。”老頭也小聲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羨慕和嫉妒。
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可能穿上這樣的衣服，他只能在心裡默默地想著，要是自己也能有一件這樣的風衣該有多好啊。
崔巖覺察出了老頭和胖女人一直盯著自己，心裡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被這兩個人當成了怪物。便轉身。笑嘻嘻地問道，“叔叔，我是穿得有什麼不妥嗎？是不是這個顏色不適合我。”
老頭和胖女人趕緊連連搖頭。
老頭一邊把頭揺得和撥浪鼓一樣，一邊說道，“不不，好看的很，很帥氣。”
胖女人也跟著說道，“對對，好看的很。”
等崔巖轉過去，老頭和胖女人又開始嘁嘁喳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