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不速之客
還沒等曦若問小琴，這三個人是誰的時候？那滿臉鬍子的老頭開口說話了，“莉莉，我是爸爸呀。你連爸爸都不記得了嗎？”
那個老頭一邊說，一邊靠近曦若。
曦若本能地往後退，心裡想得是，哪裡來了個這麼個老頭，見面就叫我叫爸爸。她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的迷茫和無助。
那滿臉鬍子的老頭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
“莉莉，乖，不怕，我真是你的爸爸呀。來，孩子，讓爸爸好好看看，我的莉莉幾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
他馬上伸出兩隻手來，做出擁抱的姿勢來。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像是兩根快要熄滅的蠟燭，搖曳著最後一絲微弱的光芒。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無法發出聲音。他的臉上充滿了痛苦和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了。
曦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她的眼睛瞪大了，呆呆地看著這個老頭。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這個老頭在她面前痛心疾首地哭泣著。
倒是小琴走過來拍著曦若的肩膀先開口說話了，“小乞丐，你爸爸來找你了，叫爸爸呀。”
“爸爸？”曦若從來沒有想過小乞丐在這個世上還有他的爸爸。那個從小乞丐出生就把她拋棄的爸爸。
“對呀，沒錯，這個人就是你的爸爸呀。”小琴指著眼巴前的老頭，說道。
“小琴，你在搞什麼？不要把亂七八糟的人都領過來。”崔巖站在旁邊嚴厲地呵斥小琴，卻被老頭說了一頓，“你這個小夥子怎麼說話的，我們是亂七八糟的人嗎？我們可是莉莉的家人。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崔巖望著曦若，“是嗎？曦若，他們是你的家人嗎？”
曦若不知所措地望著崔巖，口裡冒出來一句話，“有，有可能吧。”
曦若朝著這個“爸爸”不冷不淡的笑了笑，說道。
“等等，先彆著急認親，小琴，你過來一下。”
曦若直接把小琴拉到了走廊裡問道
“這三個人是誰呀？這個老頭為什麼說是我的爸爸？可是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不會是個騙子吧？”
“小乞丐，你不會真的忘了吧？他就是把你和你媽媽拋棄的那個負心漢酒鬼爸爸呀。”小琴在曦若的耳朵邊上，小聲的說道。
“是嗎？我怎麼沒有印象？你不會是隨便從大街上拉過來的，說是我爸爸吧。小琴，你說你有何居心。你是不是覺得我打擾到你的生活了。”
“是的，沒錯，你的確打擾到我和崔巖生活了，要不是你的話，也許今天我就和崔巖去民政局領結婚證了。”小琴說得理所當然，曦若聽的不以為。
“小琴，難道你沒有意識到？你和崔巖之間的問題嗎？根本就不是我的存在，好不好呀？”
“反正我不管，一定要把你趕走。這樣，才有我的機會。”
“再說那老頭呢？怎麼扯到我們兩個身上去了？你說他是我的爸爸，難道就真的是我的爸爸嗎？”
“不會錯的，我今天去幫你找家的時候，就在你家門口看到站著的三個人。上前一問，那老頭就說，是你的爸爸，聽說你媽媽死了，他還掉了眼淚呢！到處在找你呢，生怕你被別人欺負。我估計呀，他其實是為了那20萬塊錢的保險金來的吧。”
“保險金？什麼保險金？”曦若問道。
“你的拾荒媽媽。在很多年以前。交了一個保險。她去世以後，這份保險的收益是給你的。你這個爸爸怎麼知道了？所以就趕過來了。當然，這都是聽街坊鄰居說的。”
“原來是這樣呀。他真是一個貪心的老頭。連這個錢都想得到，實在是太過分了。”
“所以呀，這個老頭，你最好還是提防著點。說不定，就把你的錢給騙走了。到時候又不養你，那個時候，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你幹嘛要把他帶到醫院裡來呢？不要告訴她我在哪裡就是的。”
“我不是幫你到處找家嗎？我把那一片的周圍的街坊鄰居都問了個遍。那其他人看到老頭在找她女兒，就指著我說。看到了嗎？她知道你女兒的下落，跟著他走，絕對沒錯。我也沒辦法呀，只能把他帶來了。”
“那我知道了嗯，麻煩你了，小琴。幫我找到家了嗎？”
小琴頓了頓，說道，“那其實只是一個車庫。”
“是嗎？沒事的，拾荒女的環境不會很好的。”
“小乞丐，你知道就好，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曦若回到了病房裡，小琴緊跟著走了進去。
“你剛才說是我爸爸對吧。”
那老頭殷勤地笑著點點頭“對對，小琴這麼多年不見，你竟然長成大姑娘了。”
“那你既然是我的爸爸，那麻煩你把我的醫藥費給這位先生吧。”
那老頭啊的一聲。
“啊什麼啊呀？我媽媽去世了。你是我的爸爸。你不給我出醫藥費。難道讓一個陌生人出嗎？先生，實在是謝謝你幫我墊了醫藥費，麻煩你把收據給我看看。”
崔巖果真從口袋裡掏出了收據。曦若說什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把它放在口袋裡，曦若接過來。手據還熱乎乎的呢，都是崔巖的溫度。
曦若把幾張收據也都看了看，總共是，5000塊錢。
曦若把收據直接遞給這個滿鬍子拉扎的老頭，“你自己看看吧，總共5000塊錢。嗯，加上每天的飯錢。打一天100塊錢。你給這位先生5200塊錢吧。對了，還有這位小姐姐給我買的衣服，內衣鞋子，咖啡，蛋糕，小琴，你總共花了多少錢？”
小琴先是愣了愣，然後又想了想，說道“咖啡和蛋糕是150塊錢。嗯，衣服什麼的是500塊錢。這位大叔，你總共給我650塊錢就可以。”小琴可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傢伙，既然讓那老頭還，就一五一十地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