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一絲不掛
還好小張去停車場停車去了，停車場的車位滿了，小張又等了一會兒，等有了車位，小張才把車子停了下來，然後也上樓。
不然的話，兩個大男人，看見一個女子洗澡，那就是尬上加尬了。
崔巖看到曦若一絲不掛的樣子，趕緊把眼睛捂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看的。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我在外面等著。”
曦若本能地用手擋住自己，然後呵斥，“還不趕緊出去。”
崔巖倒退了出去，看到床邊的衣服，問道，“快洗好了嗎？要給你拿衣服嗎？”
“麻煩幫忙拿過來吧。”
小琴去超市給曦若買的是廉價的大棉服，抗凍倒是抗凍，就是土了點。
崔巖沒有見過這樣的衣服，嘴裡輕聲說了句，“這樣的衣服也能穿嗎？實在太醜了。”他一一邊觀摩這些衣服，一邊癟嘴。
“你一個個遞進來吧，我怕衛生裡有水，衣服會被弄溼的。”曦若大聲說道。
衣服都是小琴新買的，標籤還沒有撕掉。崔巖一看標籤，五塊錢的小內內，也有，心想，這個小琴，還真是給自己省錢。
他把衣服的標籤一個個的撕掉，嘴裡嘟囔“這是什衣服，怎麼這麼醜？”
然後一個個地透過門縫遞給曦若，他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穿著一套大棉服是什麼效果，應該和村姑一般吧。這樣的衣服，崔巖也是見過的，就是不好看。
曦若出來了，崔巖看向她，並沒有村姑的感覺，倒像一個乖乖女。他又感嘆“這是什麼衣服？穿上還挺好看。哪天我也要弄一身來。”
“我幫你吹頭髮吧。”崔巖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兩隻手相互搓著。
“好的。那多謝了。”曦若倒是很自然。以前只要崔巖有時間就會幫她吹頭髮，這幾年外面的應酬更多了。雞很少給曦若吹頭髮了。
曦若再次走進衛生間，崔巖也跟了進去。
兩個人待在狹小的衛生間裡，崔巖感覺有點不自在。
他舉著吹風機，開了開關，吹風機嗚嗚響著，遮住了所有的聲音，包括心跳聲。
崔巖就這樣站在曦若的身後，不自然地給曦若吹起了頭髮。
曦若凝視著鏡子中的自己和崔巖，彷彿看到了她生前與崔巖恩恩愛愛的場景。每次洗頭髮時，他都會溫柔地為她吹乾頭髮，那溫馨的畫面如今依然歷歷在目。
曦若大聲問道：“你是不是經常給不同女孩子吹頭髮？”
崔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不是，你是第二個。”
“那第一個是誰？”曦若迫不及待地追問。
崔巖的眼神充滿了憂傷，他靜靜地回答：“第一個是我的妻子。”
“她真幸福。”曦若感嘆道。
崔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彷彿在回憶著美好的過去。他輕輕地說道：“是啊，她是我生命中的一切。”
曦若看著鏡子裡的崔巖，沒說話。
頭髮吹完了，崔巖把吹風機放下，看著曦若，他的眼神充滿了感激。他知道，曦若的出現，讓他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義。他緊緊地握住曦若的手，說道：“謝謝你，小乞丐，你的出現，讓我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曦若冷不丁地問道：“我餓了，有吃的嗎？”
這句話猶如一記響雷，將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瞬間打破，讓人猝不及防。
崔巖瞬間有一絲的失落，馬上又笑笑說道，“有的，吳媽給你煲了雞湯。”
“太好了，你這吳媽可真好，替我謝謝她。”
曦若說著，走出衛生間，只留下崔巖一個人，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感覺空蕩蕩的。彷彿剛才抓住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卻又在轉瞬間從他的手中消失了，就像那清晨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瞬間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的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
等崔巖出去，曦若已經抱著一桶的雞湯喝了。
她不僅喝了湯，還吃了雞翅和雞腿。見崔巖出來了，嘴巴塞得滿滿的，笑嘻嘻地問“你要吃點嗎？”
崔巖坐在她旁邊，搖搖頭說道“我已經吃過了，你慢慢吃，別噎到了。”
曦若夾起一塊肉，堵到崔巖的嘴邊說道，“嚐嚐吧，好吃的很。吳媽的手藝真好。”
崔巖自覺躲不過，張開嘴巴，把肉咬了進去，嚼了起來。
曦若歪著頭問，“好吃嗎？”
曦若故意的，她已經看見梅雨走了，進來了。
她不能再讓美女接近崔巖，絕對不可能讓梅雨做她孩子的繼母。
“崔總挺有閒情雅緻的呀。在這裡陪著小妹妹喝雞湯呢，小妹妹，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別客氣，既然你是崔巖的朋友，也便是我梅雨的朋友。”
曦若攬著崔巖的脖子，對梅雨說道，“崔巖是我的大哥，我自己不會客氣的，對吧大哥。”
崔巖點點頭，說道，“對對。”
“崔總，這麼快就認了一個小妹妹呀。”
崔巖也攔住曦若，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小妹，放心，以後只要有人敢欺負你，大哥就把她打殘。”
梅雨氣得想咬牙。
“讓讓，讓讓，”小琴拉著一個滿臉鬍子的老頭來了。老頭身邊還跟著一個十歲的小胖子，小胖子的後面緊緊的跟著一個胖女人。胖女人看不出來年齡。不顯得老，臉上沒有什麼褶子。曦若注視著這三個人，上一世，她似乎並沒有見過這三個人。
小胖子的子圓鼓鼓的似乎快要把他的黑色的棒球服給撐裂了。胖女人小胖子，還要胖，她的肚子也圓鼓鼓的。就像是肚子裡有一個快要降生的寶寶一樣，胖女人穿得倒還行，一個幾百塊錢買得嶄新的貂，上面的標籤還沒有來得及去掉。穿在胖女人的身上，並不顯得她很高階，倒顯得她愈發臃腫了。
那染鬍子的老頭則穿著一身腿了色的變了形的舊羽絨服，羽絨服的有破洞的地方，裡面的羽絨都往外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