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

你好。

或許語言沒有辦法表達我的意思,所以我決定寫封信給你。我想,文字是永不會磨滅的。

第一次遇見你,是在籃球場上。那天你在我面前攔下了一個球,對我笑著說話。

就那一眼,我就記住你了。

後來得知和你在一個班級,我挺開心的,對你又有點好奇。你人緣好,成績好,打籃球也棒,在我心裡,你是最特別的那個。

再之後,我們成為了朋友。

夏夏,我好高興。我擁有了第一個真正的朋友,哪怕我對這個朋友懷著其它的感情。

我在你面前毫無保留,我將我過去的傷疤一點一點在你面前揭露,將我所有的不堪在你面前一點一點展現,將我所有的、僅存的愛給你。

我以為我會在你臉上看到厭惡的表情,但是沒有。你甚至對我比原來更好,但那種好卻不摻雜任何同情或可憐。

夏夏,我好像對你說過好多次,你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你會唱很多我不知道的歌曲,會陪我去逛老街區,也會在我難過的時候給我一個擁抱。

我人生中的好多第一次,都屬於你。

第一次喜歡一個人。

第一次和alpha擁抱。

第一次逃課。

第一次和一個人去看日出。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全是好的回憶。

就是有一點我特別不喜歡,我不喜歡你總是說以後沒你了我怎麼辦。怎麼會呢,如果你一天不煩我,我就會一直跟在你身後當你的小尾巴。

既然養了小貓,就不可以再丟掉的,對不對?

有時候我感覺我好像在做夢,遇到你,和你成為了朋友,這些事情都好不可思議。

像是場美夢。

如果這是場夢,那我希望這個夢可以一直做下去。

夏夏,我現在在老家。還沒有帶你來過這個地方呢,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房子很破,也全是泥路,前兩天下了雨,現在的地還是黏糊糊的。

唯一一點比較好的大概就是陽光很好,很適合睡懶覺。

夏夏,希望那天我可以鼓起勇氣將想說的話說完。你也知道的,我不善於表達。

希望你可以看到這裡。

最後,我想說——

沈淮煜,我們的關係可以再進一步嗎?

李知暮,留。】

-

李知暮在醫院躺了幾天。

腺體傷得很嚴重,一度進了兩次搶救室。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留下了很多後遺症。

李知暮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顧鶴和外婆。

他的聲音還很沙啞,第一句話卻在說:“夏夏……他來了嗎?”

聽到這話,顧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但他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情緒,不輕不淡地說:“你先休息。等身體好些了再說。”

他這個態度太過反常。

在支開外婆以後,李知暮開口:“他是不是遇到什麼意外了?”

他這話說得太激動,有點扯到了傷口,疼痛讓李知暮忍不住“嘶”了一聲。

顧鶴急忙過來察看對方有沒有事,見對方的模樣,恨鐵不成鋼地說:“李知暮,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劃的力度再重一分,你的腺體就徹底保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已冷靜下來,“你不是想知道沈淮煜來沒來嗎?”

“沒有。從你進醫院的那一秒到現在,他沒來看過你。”

李知暮幾乎沒見過顧鶴生氣。

顧鶴也很少這麼叫沈淮煜的大名,彷彿對方做了很大的錯事一般。

不知為何,李知暮忽然覺得心臟很疼。

他忽略胸口的疼痛,想要扯出一抹笑,“顧鶴,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顧鶴突然覺得很無力,他望向李知暮的眸子,卻忍不住在想——該怎麼告訴面前的人,那個“夏夏”已經不復存在了呢?

見顧鶴不說話,李知暮眼神動了動,“沒關係的,你說就行,什麼我都能接受。”

沉默了一會兒,顧鶴終於開口。

“他恢復記憶了,而且……他也不記得失憶這三年的事情了。”

顧鶴想起那天的場景,握了握拳。

明明模樣沒變,但感覺的確是變了,像是變了個人,“沈淮煜”用不屑的眼神望向找上門的顧鶴,聽完對方的話,勾了勾嘴角,說出令顧鶴震驚的話語。

“所以呢?又不是我導致的他腺體受傷,我幹嘛要去看他?”

“沈淮煜”視線一轉,看向顧鶴,眼神冰冷:“我不是他,不要再來找我。”

顧鶴收回思緒,不等李知暮說話,繼續補充道:“你難道不覺得那個alpha出現的很反常嗎?他死死咬住你不放,這擺明了目標就是你。”

“他現在在警察局,家裡有個老母親,前幾天——也就是在距離你出事的前兩天,有筆鉅款打進了他的賬戶裡。”說到這兒,顧鶴眼神冷了幾分。

“打錢的賬號,是季廷昭的賬號。”

看著李知暮的臉色,顧鶴抿了下嘴,將最後的話說出:“而季廷昭在你出事前就和沈淮煜勾搭上了。”

-

再次見到“沈淮煜”的那天是個下雨天。

李知暮後頸腺體處還在隱隱作痛,裹著紗布,撐著把傘就來到了沈家門口。

顧鶴不會說謊。

李知暮深吸一口氣,但他不相信夏夏會變成那樣。

他要賭一回。

在看到“沈淮煜”的那一刻,在和對方接觸眼神的那一刻,李知暮覺得自已已經輸了一大半了。

屬於夏夏眼裡的柔情,現如今變成了玩味和冰冷。

“沈淮煜”給李知暮的感覺也令他不適。

但他內心還抱有一絲期望。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白色信封,嚥了咽口水,“夏夏……”

“沈淮煜”看著來人,第一時間就把這張臉和那張合影上的臉對在了一起。

“李知暮?”

李知暮還沒反應,就看到對方冷笑一聲,下一秒,他說出的話令李知暮猶如身在冰窖。

“你就是那個腺體‘殘疾’的omega?”

“沈淮煜”的眼神似乎帶了絲嫌棄,“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無趣的‘殘疾’Omega?”

“喜歡上你,那是蠢貨才做得出來的事情。你喜歡的人已經死了,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腺體很痛吧?希望你可以永遠記得這樣的疼痛,畢竟這是我……最後給你的東西啊。”

當然,也是唯一一件。

-

口袋裡的白色信封最終被扔進了垃圾桶裡,被雨水淋溼,最終和垃圾摻雜在了一起。

李知暮走在雨裡,腺體疼得厲害。

但心臟卻疼得更厲害。

他想,這場美夢,結束了。

是時候該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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