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當空,放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人無法直視。

角宮院落,一個背向太陽而立,戴著一破舊斗笠,遮擋住面容的男子,站在高高的角宮屋簷上。一股輕風吹起,暗色的衣襬飛揚。

他一身洗舊的衣服,右手舉起豎直放在胸前,彷彿在唸佛,露出無衣袖的左手臂,則抓著兵刃藏在身後。

他悲憫地看著庭院中,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已到來的宮遠徵。

屋內,宮尚角正閉目養神,靜坐禪定。

忽然,宮尚角聽見異響,睜開眼睛,發現一陣風突然進了房間,有身影如鬼魅般一晃,戴著斗笠的男子,已經站在墨池邊上。

清澈的墨池,立刻清晰地倒映出,男子充滿殺戮之氣的身影。

“是你!”宮尚角怒目切齒,多年積壓的深仇大恨,猛然間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

戴著斗笠的男子,緩緩抬起頭,眼神陰寒,冷笑一聲,露出刀疤的額頭,眉間滿是殺氣。

見到宮尚角的仇恨面容,微微一愣,久遠的記憶,恍如一片幻影,閃現在寒衣客眼前。

呵,他想起來了。十年前,他殺了他的家人的情形……他開口道:“啊,原來已經過了十年了,想必那孩子在下面孤寂得很……”

站在庭院中的臺階上,全神貫注地環視四周的黑衣少年,聽見背後的風聲,耳中一動,手伸進暗器囊袋……

突然,身後有暗器襲來,戴著斗笠的男子伸手一晃,雙手飛速轉動圓環刀刃,暗器瞬間被他手中的圓環刀刃牢牢吸住。

水花飛濺起,黑衣少年輕盈地,踩落在墨池中,波紋盪漾,濺起的水珠猶如晶瑩剔透的珍珠,慢慢撒落下來。黑衣少年手持雙刀,得意笑著,眉眼飛揚。

可是,他的暗器們……卻被圓刃吸附住,隨著圓刃轉動,叮叮噹噹的掉落了一地,並未像他預想中的擊傷敵人。

他不由地臉色驟變,震驚道:“怎麼回事……為什麼……”

“哥,他是誰?”宮遠徵焦急地問,靠近他身後的尚角哥哥。

宮尚角抽出佩刀,直指眼前,恨恨地道:“就是他,寒衣客,殺死我娘和朗弟弟的無峰刺客。遠徵,小心!他手上的兵器含有隕鐵,能吸附暗器和兵器。”

話音一落,宮尚角急速揮刀,如閃電一般,差點砍中寒衣客。

可惜,被身經百戰的寒衣客,疾速向左閃身躲開了去。他腳尖一踩,輕穩地退後了十幾步,雙手持圓環刀刃,護在胸前。

宮尚角的突然襲擊,令寒衣客驚詫,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寒衣客吃了一驚,皺起眉頭:“你的內力為何還在?”他略一思索,便猜到答案,一雙眼睛緩緩露出陰森的笑意和怒意:“原來你們在做戲,故意給上官淺傳遞假訊息過來……五日後攻上宮門,都是你們設的一個局!”

宮尚角冷笑:“潛伏多日,總要讓你們有所收穫才是。”

寒衣客怒意隱去,恢復陰寒的神色:“角公子,好計謀!”方才他還大言不慚地放話,送宮尚角去見他那十年前死去的弟弟,一家人團聚。

呵,看來,今日是一番苦鬥了。他的眼神視線倏忽移到,快步靠近宮尚角的宮遠徵身上。

大意了!他方才在屋簷上,應該直取黑衣少年的人頭……又可以殺多他一個弟弟!

趁他心神大亂,必能殺宮尚角一個措手不及。

黑衣少年靠近他哥,眼神冷峻而高傲。

他聽完尚角哥哥和無峰的一番對話後,便舉刀指著寒衣客怒喝道:“今日就是送你們無峰上黃泉路的良辰吉日!”

宮尚角不再言語,施展出拂雪三式,凌空橫斬,強大的刀氣帶著雪晶和寒氣呼嘯而去。黑衣少年迅速跟隨著他哥,運起內力,勇猛地揮刀,攻殺敵人。

“砰砰……刺啦……”水珠飛濺起,混著刀劍相擊打鬥的激烈聲音。

幾人運起輕功,躍出屋外的庭院,如閃電般的身影,閃轉騰挪,兵器相擊,火星迸濺,一片寒光閃爍。

幾個人影偷偷摸摸地,趴在屋門縫隙上,齊齊不由地倒吸了幾口涼氣,聲音壓得極低,小心翼翼道:“那個穿著破爛的無峰刺客,武功好厲害!徵少爺和角公子的身影太快了。”

幾隻眼睛看的眼花繚亂,內心不淡定了。

“這無峰用的不是飛鐮刀,用的是金剛輪啊”金一,鬍子侍衛瞪大了眼睛擠著上前看。

“身形太快了,我們手裡的傢伙瞄不準……”金二,濃眉侍衛看了看手中的兵器,弩箭。

“看來宮門的訊息有誤!”金一鬍子侍衛肯定道。

“……那我們還出去嗎?”娃娃臉金三,侍衛問。

“……你想出去嗎?出去了也是送人頭。”金一鬍子侍衛猶豫。

“別忘了,我們是留守的,不到最後一刻,不出去。”金二濃眉侍衛否決。

“我出去!”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我也想出去!”娃娃臉的金三也揮著拳頭。一臉英勇無畏地道。

金一、金二互相對視了一眼,而後心有靈犀的按下兩人的頭,阻止。

忽然,他們終於瞧見了,兩名青色人影,輕盈地飛躍,闖進三人的打鬥中,和宮氏兄弟一起合擊寒衣客。

幾十招後,寒衣客被黑色少年身影一記飛踢,連連腳步不穩地退後了幾步。另一個黑色身影飛速上前揮刀直劈其面門,還有兩個青色身影,一左一右疾速揮劍攻擊其頭部,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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