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竹林,一片翠綠,如同一幅水墨畫。忽然,一陣大風吹過,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好像在為自已的命運而抗爭。

宮遠徵一臉凝重,堅持道:“可是……紅英姐姐,我信啊,我不喜歡牽連無辜!他們自已做的孽,憑什麼要別人承擔後果?”

劉紅英沉默了,思慮一下便娓娓訴來:“遠徵,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他們是無峰刺客,為了拿到解藥,埋沒良心,坑蒙拐騙,肯定殺了不少人。如今,我們願意饒他們一命,已經是大發慈悲,網開一面了。況且師姐只是讓上官淺發誓,答應做五件事情。如果連這幾句誓言都不肯發,一點代價都不肯付出,那留著他們有何用?”

還有一句話隱藏著,劉紅英未說出口,但是想必在場的幾人,都聽懂了。

話音一落,宮遠徵瞪著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贊同:“紅英姐姐,你都知道,他們不擇手段,埋沒良心,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僅憑几句誓言,上官淺就會變得可靠?哼,我才不信!這世上出爾反爾,違背誓言的人,數之不盡。”

“如果上官淺願意救寒鴉柒的話……證明她的良心尚在。”劉紫玉指著奄奄一息的寒鴉柒,向低垂著頭的柔弱女子道:“你再拖下去,你的良心就沒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已做的選擇!怨不得他人,不念舊情啊。”

上官淺聞言一震,緩緩抬起頭,眼圈泛紅,溫婉美麗的臉上,淚珠盈盈。

“我上官淺,在此發誓……”眼前的女子終於一字一句地立下誓言。

聽見某個無峰的誓言,黑衣少年先是一愣,而後一臉陰沉,目光不屑。

寒鴉柒則彎了彎唇角,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臉色蒼白如紙。他那一直強撐著的眼皮,緩緩閉上。他……死而無憾了……

上官淺見寒鴉柒閉上眼睛,嚇得直冒冷汗,撲上去晃了晃他的身體:“寒鴉柒,寒鴉柒……請徵公子救他!快救救他!”

黑衣少年收起雙刀,抱起雙臂,一臉冷漠:“晚了,方才馬車早就走了。治傷的金瘡藥是放在馬車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就是神醫,華佗在世,也得有草藥和銀針。”

他們幾人在竹林打鬥時,金一和月長老就駕著馬車去月宮了。

話音一落,上官淺一下子坐在地上,兩隻手攥成拳頭,在泥土地上狠狠地捶打了兩下,抬頭狠狠地瞪著他們幾人:“所以一開始,你們就騙我?”

黑衣少年話帶譏諷:“上官淺,別得寸進尺。你拖延那麼久,黃花菜早就涼了!”

“這兒離月宮很近,紅英,你立刻去拿藥箱過來!”劉紫玉示意師妹。

“是,師姐!”

正準備轉身離去的劉紅英,突然止住身子,她回過身來,伸出手指向前方,輕笑一聲道:“師姐,你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不用我去月宮了。”

幾人的目光隨著劉紅英的視線,望向身後的竹林道路。

一輛馬車正向他們奔來……馬車上,是徵宮侍衛金二!

“籲……籲……”金二拉緊馬車的韁繩,停在幾人面前,馬兒仰頭低鳴,揚起一陣塵土和枯葉。

金二揚起笑臉,高興地露出整齊的大門牙:“徵少爺,大小姐,紅英姑娘,我接羅醫師來了。”

羅醫師?上官淺聞言大喜,突然覺得,徵宮的侍衛猶如一根金光閃閃的救命稻草,從天而降!

而宮遠徵,則嘴角抽了抽,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給陪著自已從小到大的侍衛叔叔,金二大爺……

但是,最後他垂下雙眸,有些頑皮地笑了笑,冷冷的臉上,突然恢復了難得的少年氣。

有人歡喜有人愁,月宮內,云為衫和宮紫商,兩人忙的焦頭爛額。

宮紫商扶著中了蠱毒,昏迷的宮子羽起來。云為衫坐在榻上,劃了一刀自已的手掌心,還有宮子羽的掌心。按照月長老說的方法,她開始和宮子羽換血,真氣順著兩人的掌心流動。

過一會兒,云為衫便滿頭冷汗,內力不濟。

“啊雲……”宮子羽醒來,看見云為衫蒼白的臉色,不由地心中一痛。

他想制止云為衫,卻發現兩人的真氣竟開始融合,可以剋制毒血執行。

兩人神色俱是詫異不已,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的內功心法可以相輔相成?

宮紫商站在一邊,看著兩人,又是擔心又是焦急。

她想走動幾圈,可是,又怕腳步聲嘈雜。

“大小姐!”

“金繁,你回來了?”宮紫商眼神霎時放出光彩。

“月長老呢?外面是誰在打鬥?”她東張西望一下,沒見到月長老回來。

“月長老還在那兒,沒回來。外面打鬥的是宮遠徵和上官淺,還有突然冒出來一個無峰刺客。”金繁一一回答大小姐的問話。

“執刃和雲姑娘怎麼樣?”金繁一臉擔憂地看著宮子羽和云為衫。

“什麼?宮遠徵和云為衫?他們角宮的人,怎麼會在後山?宮遠徵不好好的守著他哥,跑來這裡幹嘛?”宮紫商焦急地跺腳,疑惑不解。

“我也不太清楚。”金繁搖了搖頭。

金繁聲音拔高:“雲姑娘,需要換我,給執刃輸入內力嗎?”

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金繁,不用!”出乎意料,回應他的是宮子羽。

“執刃?”

“我和雲姑娘的內功心法……可以融合,相輔相成。”宮子羽解釋。

金繁和宮紫商,驚疑地互相對視一眼。

什麼意思?宮紫商聽不太懂,但是,她想了想,還是閉上嘴巴了。

晚一點,再問金繁什麼情況。

兩人安靜地守在一旁,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宮紫商側了一下身子,她好像聽到外面,有馬兒鳴叫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正在打坐的宮子羽和云為衫,抿了下嘴,拉了一下金繁示意,她要出去看一看。

金繁也聽見馬鳴聲了,應該是月長老,雪重子他們。可是,他要守著執刃。

他搖了搖頭,伸手指著執刃。

“那我出去?”

“別,大小姐,外面危險。”金繁拉住大小姐的衣袖。

他左右為難,還是說出:“我陪你出去看一下,再立即回來,守著執刃。”

“好!”宮紫商高興地拉起金繁的手。

金繁臉一熱,清了下嗓子。

兩人手拉著手,走出屋外的後門。

果然一輛馬車停在門口,可是……

卻讓宮紫商,嚇得驚叫出聲:“……小黑?”

她見到月長老和徵宮侍衛金一,從馬車裡抬出衣襟染血的小黑,像具屍體似的……

“月長老,小黑怎麼了?”她猛地撲上前,驚慌失措,一下子眼淚汪汪。

“雪重子,你也受傷了嗎?”雪重子則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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