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救我,我要死了!救我!”

陳驟哆哆嗦嗦地抓著手機,對著電話那頭的王爍霖道。

他跑的太快加上緊張,渾身都有些顫抖,心臟撲通撲通的,腦門上都流下來幾滴汗。

我靠靠靠靠靠,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一下車就有一幫人拿著電棍追著他們打?

“陳驟!回來!”阮明陽在對面衝他揮手喊道。

他眯起眼睛看了下,好像沒事了?

江欲棠扶著蘇誤寒在路邊休息的椅子上坐下,抓住他想碰眼睛的手,道:“哥你別動,沒事的。”

她接過阮明陽遞過來的一瓶礦泉水,單手擰開,取下蘇誤寒的眼鏡,一手撐開他的眼皮,一手慢慢用礦泉水沖洗他的眼睛。

阮明陽報完警,擔憂道:“他們噴的是什麼啊?哥的眼睛不會瞎了吧?”

那些混混癱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地捂著肚子痛呼著。

“操,我他媽眼睛不會真廢了吧?好疼。”

蘇誤寒只感覺眼睛火辣辣地疼,像是著火了一樣,眼前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唯有礦泉水倒在眼睛上才感覺稍微好點。

還好他們車裡備著礦泉水,江欲棠扔掉空瓶子,又擰開一瓶一遍遍地用水流沖刷他的眼睛。

“不會的,濺進去的辣椒水很少,用水沖洗幾下就能好。”

江欲棠很冷靜,在用空了四瓶礦泉水時,救護車和警車趕到了。

陳驟由於剛才扔下三人跑的太快而感到非常尷尬,所以他乾脆留在現場配合警察調查了。

儘管江欲棠已經緊急處理過了,但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打算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

一行人坐上救護車的時候,阮明陽用充滿敬佩的目光看向江欲棠:“小七,你剛才好猛啊,你是練過跆拳道什麼的嗎?”

這會兒蘇誤寒的眼睛也好很多了,不過暫時還不能睜開,他也想起在自己被偷襲之前看到的情景,道:“是啊,要不是棠棠一腳把那辣椒水踢飛了,我這眼睛多半就廢了。”

江欲棠漫不經心地揉了揉手腕,隨口道:“沒有啊,就是小時候我弟弟經常被熊孩子欺負,我為了保護他慢慢就學會了打架。”

“太厲害了,哥你沒看見,小七哐哐兩下就給那幫混混給幹倒了。”阮明陽激動不已。

剛才那一幕真的太帥了,七八個混混拿著武器一起圍上來都沒幹過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七。

他看著江欲棠纖細白皙的手腕,感嘆這個小身板裡怎麼會存在那麼強大的力量。

“操了,我都沒看見。”蘇誤寒遺憾地嘆了口氣。

上次棠棠救人他沒看見,這次救了他他又沒看見,好可惜啊。

救護車開得很平穩,江欲棠閉上眼睛,她習慣用這種小憩的方式放鬆自己。

不慌,C國人會功夫是世界共識,只要她說是小時候打架練出來的,就不會有什麼事。

“雲妄,你要去哪兒?”

路追洋擰著眉,手裡拿著行李快走幾步追上前面蹦蹦跳跳的雲妄。

他們現在在H市機場,準備先去提前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一晚。

雲妄暗暗翻了個白眼,含著糖揹著自己的小包,道:“我要去找人,你先去酒店吧。”

煩死了,去哪兒都要被這個跟屁蟲跟著。

“不行。”

路追洋又何嘗不煩她,這個嬌縱的大小姐想一出是一出,萬一出了什麼事他跟老首長那邊怎麼交代,好歹跟他一樣也是烈士的孩子,他對她的關照也算頗多了。

“哎呀求你了,我真的要去找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我保證找到她以後就回酒店。”雲妄知道他吃軟不吃硬,眼珠一轉撒嬌道。

她才不要回酒店,她要跟她一起住。

路追洋無語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姐,把你的表情收一收,‘我要溜’三個字都寫你臉上了。”

雲妄尷尬地拍掉他的手:“才沒有。”

“你想找人,可以,跟我說一下對方叫什麼名字,是男是女,家住哪裡,電話號是多少。”

“……這個。”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怎麼找?跑大街上裸奔然後指望對方從社會新聞看到你嗎?”

“喂!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不喜歡,我不聽。”雲妄雙手抱胸扭過頭,背影透著濃濃的抗拒。

路追洋忍住想給她來個爆慄的衝動,想想自己還要和這個傢伙相處兩個月,不能把關係搞僵了,只能妥協道:“你們平時怎麼聯絡的?問問對方在哪兒。”

雲妄:“……我聯絡不到她。”

她們平時都是江欲棠單線聯絡她,兩人才能說說話的,而她是沒辦法發訊息給江欲棠的。

“……”路追洋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道:“你們純粹靠心靈感應聯絡是吧?”

不等她說話,路追洋繼續道:“算了,我們先去派出所報備一下吧,畢竟你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雲妄的腦袋耷拉下來,慢吞吞道:“好吧。”

出門在外,即便她喜歡自由,但也不能任性,給爺爺和大家添麻煩。

路追洋看著她的樣子,又想起她和自己一樣從小就是個沒爸沒媽的孩子,彆扭地補了一句道:“說不定派出所對外來人口做了登記,到時候我問問他們能不能幫你找一下你要找的人。”

“謝謝!”雲妄發自內心地道了聲謝,開心地往機場外跑去。

“我……你給我慢點!明天再去!我拿著行李呢!”

第二天早上。

雙新傳媒的眾人和搞偷襲的混混們全都在派出所集合了。

昨晚太晚了,警察簡單處理過後就讓他們離開了,通知所有人第二天再來做筆錄。

江欲棠撐著下巴,坐在走廊裡等著警察叫自己進審訊室。

昨晚她是出於自衛才動手的,而且她打的都是肚子,收了力道都沒把那幾個打成輕傷呢。

“哈欠~”她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

最近怎麼這麼累呢,是熬夜太多了嗎?

路追洋忽然停下腳步,怔怔地看向正對著樓梯口座椅上,一個閉眼假寐的女孩。

陽光從窗戶灑進來,照在她半邊側臉上,如墨般漆黑的一縷長髮被光鍍成金髮,白皙嬌嫩的臉看上去又萌又軟,緊閉雙眼的樣子乖乖巧巧的,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好漂亮啊,像個小天使。

“姐……姐?”在他身邊,雲妄遲疑地吐出兩個字,語氣裡滿是茫然。

“什麼……”

路追洋話還沒說出口,雲妄就宛如一陣風般衝了過去,一步三個臺階,兩三步就跑到了江欲棠跟前。

江欲棠察覺到動靜,眼睛都沒睜開,腳尖一點就很隨意地往椅子旁邊滑了過去。

“哎喲!”雲妄一個熊撲撲了個空,直接摔到了椅子上,疼得她眼淚瞬間飆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王爍霖迅速過來把江欲棠擋在了身後:“哎,你怎麼回事,咋無緣無故往別人身上撲?”

李久和常文樂也走過來,生怕他們起衝突。

江欲棠見是個小姑娘,輕輕拽了拽王爍霖的衣角示意沒事,她走過去,把趴在那兒一動不動的雲妄扶起來,語氣隨和:“沒事……”

一滴滾燙的淚珠砸落在她的手背上,燙得她猛地止住了話。

她掏了掏兜,掏出來一根真知棒遞給她,哄小孩似的道:“別哭了。”

雲妄看著那根熟悉的藍莓味真知棒,再也憋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姐姐……”

路追洋站在她旁邊,有點不知所措,這傢伙長這麼大除了她父母犧牲時候的葬禮上哭過,平日裡跟個小鋼蛋似的,堅稱要流血不流淚。

突然整這麼一出,他人都懵了。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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