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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養天,土養土

人生天地,風雨見誅

天地外,天地裡

陰陽相衡,世界二極

死亡山,不相憫

大巫迷,降甘霖

盡逝乎,巫迷升活幕

遍歧乎,巫迷談聯囑

遇魍乎,巫迷亮邪孤

天養天,土養土

人生巫迷,呼風喚雨

死亡山,不相憫

大巫迷,降甘霖

死亡山,不相憫

大巫迷,降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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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漾開在泛藍的水裡,觸目驚心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

扇示意眾人出去。

鴻冰跟在古鏡後面走出,身後的靈水堂,在石崖上矗立,陽光灑在建築上,金頂閃耀,卻驅不散凌冽的風。

鴻冰低頭直直盯住臺階。對於有一定恐高症的人來說,此刻的視線稍微偏一點,必會頭暈目眩,兩眼一黑。

鷹在看不到的地方長鳴。

左手另一塊崖壁的陰影,很快把人吞沒,從腳趾到頭頂。

石階旁的護繩,繫著形態各異的羽毛,時不時出現一根纏繩的粗大木棍,上面裝飾有骨塊、毛皮與紅布。

右手的崖壁,有鑿開的屋所,還有崎嶇的空地,上面建有房屋。不經意的右瞥,便能對視上不懷好意的眼神,在黑洞洞的屋子裡閃著光芒。那是巫迷族對外來者的仇視。

古鏡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鴻冰僵硬的視線裡。

有點熱了。雖然暴露在外的手與臉已經被風吹得又幹又涼,但被衣服包裹的後背還是開始麻癢。這種麻癢,伴隨一種低落感展開,一種身在異鄉的低落感。

鴻冰不自覺嘆了口氣。

要想點高興的事情……想不出來。

一路來,都是疑惑、擔憂與驚嚇。

後悔來這裡嗎?換誰不後悔呢。

鴻冰抓了抓蓬亂的頭髮。

“喂,小兄弟。”

有人在叫我嗎?

鴻冰循聲向右看去,看到了一旁空地上的小屋。屋門處,一個蓬頭垢面,滿臉胡茬的大叔在朝自己招手。

鴻冰微轉視角:古鏡的背影已經很遠。他又僵硬地把頭轉回來,看著陌生人,很是猶豫。

“你是新來的吧,我不是本地人,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大叔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手電筒,打起忽閃忽閃的光,示意自己有現代工具,是外來人。

鴻冰慢步挪了過去,但沒有徹底接近,而是靠在空地處的崖壁上,把側面留給崖底。

“大霧你肯定走過了。”大叔開啟話題。

鴻冰點了點頭。

“這裡的時間與空間都不太對勁,你應該也發現了。”大叔說道。

鴻冰表示同意。之前言旭告訴自己,在大山住所的時候,他和衛葉剛出屋門沒一會兒就起霧了,但屋裡的鴻冰和古鏡聊了好久都還沒遇到大霧。

“我們或許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世界,”鴻冰回想起了古鏡講的墓地的故事,“也許真實世界中,有很多個這種相對較小範圍的空間,我們現在身在斷崖山的空間,即斷崖山的小世界。”

“哈哈,你很聰明少年,我也是這麼認為,”大叔摸著自己的胡茬,“但是想了好久才想通——話說,拋去那些奇怪的生物,這裡還真能實現不尋常的東西。”

大叔從手邊的桌上端起泥瓦杯,喝了口冒著氣的熱水。

“你不要小看這個巫迷族,他們的族長,被叫大巫迷的那個,是有法力的。”

“嗯,剛剛見證到靈水了。”

“哈哈,靈水只是這的冰山一角。”

“你來這多久了呢,大叔,為什麼族人不攻擊你,還給你屋子住。”

“我來了也不久,就以這裡的時間來看,”大叔敲了敲手上的表,“不到半個月吧。”

鴻冰有點驚訝。

“哈哈,我再說下去你不得更被嚇到,”大叔察覺到了鴻冰的神情,“我現在在巫迷族,是大巫迷副手的身份。”

大叔伸手摸向褲帶,說:“靠這個。”隨即居然掏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鴻冰向一旁挪了好幾步。

“哈哈,你別怕,我說過不傷害你。這群原始人,遇到這玩意兒可真是見鬼了。”

大叔嘴上說著不傷害自己,但鴻冰心裡已經增強了防範——國內是禁槍的,這傢伙的手槍也不是警制型別。眼前的男人,來頭不簡單。

“來,進屋坐一坐。”大叔走來,伸手拉住了鴻冰的胳膊。由於這裡在崖邊,男人又帶有槍支,鴻冰不好反抗,跟著走了進去。

“咕嘟嘟”,剛落座,大叔就扯起一個瓦罐喝了起來,那股濃烈的酒精味告訴了鴻冰裡面是什麼。

“來點?”

鴻冰搖搖頭。

“害,別那麼拘謹嘛。”

似乎嗅到了一絲不樂意,鴻冰立馬放開點架子,笑著對大叔說:“大叔,雖然小生平時不喝酒,但今天大叔熱情款待,我領下心意。”

大叔哈哈大笑,拿出小杯子給鴻冰倒了一杯。

剛入嘴,一股辛辣感便充斥口腔,直衝腦門。鴻冰大聲咳嗽起來。

“哈哈哈,這酒他們族自己釀的,給力得很。”男人笑完,又扯罐痛飲。

鴻冰在一旁陪笑,心裡卻不停思考。剛剛在靈水堂,他聽到了幾聲扇與守堂人的對話。扇不知來歷,很有靈性,已經熟練運用現代語,可那守堂人是巫迷族成員,話中竟也夾雜現代用語。難道守堂人也是外來的?可是其穿著打扮和行為舉止都不像現代人。

有一個可能,鴻冰大膽猜想著。巫迷族裡,肯定有人能出入兩個世界。他們或許會時不時帶來外面的東西,語言也慢慢與外界相通。礙於斷崖山的特性,大宗貨物肯定沒法運輸,但小物件或許是可以帶的。就像……守堂人身上的那些掛飾!鴻冰回想起了守堂人的樣子,有幾個掛飾是現代的飾品。

雖然不排除那些掛飾是從外來者身上扒取下來的可能,但鴻冰隱隱覺得,這些巫迷族可不是什麼原始人。而眼前這個大叔所謂的“大巫迷副手”,說不好是巫迷族騙他的。他們肯定知道槍是什麼東西,以暫緩之計來降低大叔的警惕。

“x的,”大叔好像喝醉了,飆起了髒話,“老子就該把你打死,你那美女老婆就是欠老子幹。”他比劃著手裡的槍,罵罵咧咧。

夫妻嗎?鴻冰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倆。大叔也在大山的住所待過?大叔的心情這麼憤怒,或許他也遇到了吃人的草。雖然這麼說,但眼前男人的措辭與慾望,讓鴻冰更加堅信,這個人不簡單。

“嘿嘿,”大叔趴在了桌子上,“多殺一個又怎麼樣。”說罷昏睡過去,鼾聲如雷。

鴻冰有些慌張,確認男人已經睡死後,在屋裡巡視起來。

他知道這是不禮貌的,但此刻必須這麼做。

一張團在爛揹包裡的紙引起了鴻冰的注意。

鴻冰把紙展開,充滿摺痕的畫面瞬間擊中了自己的眼睛:

“光目,男,27歲,犯下九起姦殺案,五起入室盜竊殺人案,畏罪潛逃,重金懸賞。”

而字的下面,那張臉,不就是大叔沒有鬍子的樣子嗎。

風吹著門縫,發出“嗚嗚”的響聲。鴻冰轉過頭去,暗處的桌旁,一雙發亮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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