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卻還擁著她,這是頭次,憐香這般投入。

“怪不得旁人說沾上女色,便食髓知味,一日不吃,唸的很,三兩日人就要急了,若是更久只怕能瘋癲,”秦昭啄了她一口,簡單的給她套上褻衣。

憐香紅著臉,半點力氣都無,渾身酸的厲害,卻還是想著起身收拾狼藉。

“別動,我給你倒杯水先潤潤嗓子,”秦昭下床,倒了溫水,待她喝過後方喚了金枝和六兒進來。

秦昭同金枝道,“以後你就留在東跨院,伺候憐香,再過不久,她便是國公府的大夫人,你在這兒算是個一等丫鬟,月錢翻倍。”

憐香一愣,未曾想過他會有這般安排。

“是,奴婢知曉,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夫人,就說香姨娘得大公子的心,如今算是苦盡甘來了,”金枝雀躍的差點蹦起來,麻利的和六兒一起換上早已曬過的松香被褥。

臨走時,金枝還朝憐香眨眨眼。

出了門,金枝看到嚴峰,更是喜滋滋的上前道,“打從今兒起,我便在這個院子裡伺候大夫人,公子說了月錢翻倍,便是我這荷包也要實現銀子自由了。”

她咧著嘴,笑的大大的眼兒眯起來。

嚴峰盯著她,上手將她嘴巴捏起來,“風大,當心閃了下巴,還是收斂些,笑的太猖狂會破財。”

“我呸呸呸,你才破財,我伺候的是個財神,只有滾滾來的銀子沒有流出去的肥水。”

金枝哼了聲,拉著六兒,倆人一路哼著小曲兒去準備沐浴用的水。

屋內,憐香按耐不住的問,“您為何要這樣說?”

八字還沒一撇,她不敢以大夫人自居。

秦昭穿好外衫,去了書房將那聖旨取來,攤開遞給憐香,憐香見著明黃色印著龍紋的皇旨,慌不迭的赤腳跪在地上。

“傻氣,跪著做什麼,給你看的,”秦昭把人摟起來,將聖旨塞在他手裡。

憐香手心冒汗,匆匆看幾眼,猶怕褻瀆天家,但被其上的婚娶自由給震懾住。

“有了陛下的特許,爺想娶誰就娶誰,別人無權干涉,便是母親也不能左右,你可明白這是何意?”撫著她垂在身前的青絲,秦昭笑問。

憐香懵懂看著他。

秦昭捏了捏她鼻尖,“爺要娶你,就這麼個意思,只是你父母早逝,下聘禮一事不好處理,結親那日從何處迎親也是個問題,不若,到時將你安置在別院一應流程皆按照正妻的水準走,嫁妝和聘禮爺這邊備好,這兩樣都是你的,爺再給你開個私庫,你可將所有的東西全部存好。”

“至於婚期,等到府上另一樁辦完了再操持,沈家那邊情況特殊,沈月嬌有了二弟的孩子,再等下去肚子大起來勢必招人閒話,你我便等到年關前,最遲臘月裡。”

秦昭早就打算好,這會子算是剖開心思,與她說明白。

再去看憐香,她淚眼濛濛,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滾滾而下。

“哎,哭什麼,難道是不想嫁給爺,你想嫁別人?”秦昭到處找帕子,一時沒看到便用袖子給她抹眼淚。

她邊哭邊哽咽道,“沒有,我沒想到,您竟然真的……是奴婢狹隘,是奴婢見識淺薄輕看了您。”

“再自稱奴婢,爺可要打人了。”

秦昭知曉她心裡怎麼想,京城如他這樣的家世背景,沒人會願意娶個連白身都算不上的女子。

所以他此前不提就是想等陛下開了金口,再告訴她。

憐香哭道,“您打吧,都是我不好,您想怎麼打都成。”說著又嗚嗚哭了場。

那梨花帶雨的嬌滴滴模樣兒,秦昭可著心的疼,哪裡還能說一句重話。

他把人摟在懷裡,親親發頂,撫著她背脊,“你是爺的人,爺怎麼捨得真的打,要罰,就等到新婚夜,在那床上好好罰你。”

憐香喜悲半摻,當下也不知究竟是什麼心情,只覺得潑天的福分砸下來,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

待至後來沐浴換衣,都是秦昭一手來,收拾妥當後兩人摟著躺在一塊。

她猶如做夢蜷在他懷裡,沒多大會便沉入夢想。

自這日之後,憐香便一直待在東跨院,秦昭將長生接來,姐弟倆久別重生,沒得又哭一場。

過得七八日,秦家廣開大門,灑掃除塵,掛上紅綢,又請了戲臺子。

鑼鼓一響,接親的隊伍便一路鼓樂的穿街去往太傅府。

待至晚霞燒天時分將新娘子迎了回來。

兩家親事雖倉促,但準備倒齊全,拜了天地送新人入洞房。

秦朗一身大紅喜服,眉目俊逸,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看著出挑拔萃。

沈月嬌原本嫁的不情願,由著喜婆張羅一應繁瑣流程,喝了合巹茶水後,蓋頭便被揭開。

入目就是秦朗那張與秦昭極為相似的臉。

她既不願絞了頭髮做姑子就得學會接受命運,打今日起,眼前的男人便是她的夫君。

她不哭不鬧,端等著嫁到秦家,不為別的,就為了給憐香那小賤人使幾個絆子。

因著是新婚夜,秦朗多喝幾杯,寒暄賓客回來時見沈月嬌已洗漱上了床,他脫了喜服,呼著滿嘴的酒氣摸到榻上,曠了許久的身子瞬息有了反應。

沈月嬌孕相剛顯,忍不得酒味,顰眉攆他,“你這一身的酒氣,燻死人,我如今身子不便,這新婚夜你自行去隔間睡。”

秦朗哪裡肯,簡單洗了澡,回來後將人摟在懷裡,“哪有新婚夜把新郎攆出去,新娘子自己睡在榻上,外面等著送水的丫鬟會怎麼傳,還當你有什麼隱疾,你莫忘了早前被山匪劫走那事兒剛歇了風波。”

一句話說的沈月嬌啞口無言。

她愣神功夫,秦朗照著她的嘴親了下來,為了防止人掙扎,他雙腿壓住她,麻溜的扯下她衣裳,將人剝個赤條條。

榻上光線不明,沈月嬌掙動間抬眸看著身上男人,微微發怔,下意識將他當成了秦昭。

牴觸的情緒便鬆弛下來,甚至主動攀上他脖子。

沒多久,沈月嬌便哭叫著丟了一次。

偏院的喜燭燃燒迸出火花,東跨院那邊,卻是一片溫馨繾綣。

秦昭在前院喝了些酒,與同僚閒話半晌,自覺沒什麼趣味,藉機醉酒離席,卻是去了庫房挑揀出緞面錦繡的布匹,讓侍衛抱著回了院內。

他在前頭看著一對新人拜了天地,那大紅色的喜袍繡著精緻繁複的纏枝牡丹紋,金絲雲履,小巧精美,若是穿在憐香身上不知是怎生的驚豔。

存了這個心思,他連半刻都待不住,回到後院,見著憐香正與兩個丫頭在廊下穿針走線。

六兒年紀小,縫三針扎兩下,沒多大會,手指頭都是針眼子,一隻荷包縫的歪七扭八,毫無美感。

金枝手藝不錯,面前的竹筐裡丟了好幾個荷包,憐香擱了針線,時不時側首去看六兒,約摸是覺得眼睛累了,閉著眸子去按揉鬢角。

腳步聲極輕,兩個丫頭抬眼看過來,登時就要起身行禮。

秦昭示意她們噤聲,隨後走到憐香身後,彎腰給她揉著太陽穴位。

嚴峰便將布匹遞給金枝,後者躡手躡腳的送到屋內,幾人跟做賊似的生恐打擾了二人。

“金枝,你手指怎的這樣硬,”憐香摸了摸身後人的手背,竟比她大出去一半,當即睜開眼回頭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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