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揉了下她臉頰,“連爺的手都認不得了。”

“您不在前院麼,那邊宴席結束了?”聽著戲臺子上的聲音該是還沒有,那邊廂的熱熱鬧鬧,小院這邊倒是落得清淨,秦昭還讓人單獨備了席面送過來。

方才憐香和金枝六兒已用過飯。

“都是些同僚爺們,與他們有什麼好說的,倒不如來你這兒吃杯茶,早些歇著,”不少官員拐著彎的詢問他的親事,有意毛遂自薦府上小姐,他聽得煩躁。

握住憐香的手,兩人一起入了屋內,他又指著那桌上錦繡布匹,問,“用這個顏色給你裁做幾件新裙如何?”

憐香是過慣了苦日子,沒那麼多講究,“這麼好的料子,還是留著以後再用。”

秦昭將那布匹在她身上比劃幾下,襯的她面如新月皎潔,那張櫻唇粉粉嫩嫩,只覺再好的布料穿在她身上都值得。

“你可別給爺省銀子,該怎麼花就怎麼花,倉庫裡還有些陛下賞的金條,回頭讓人給你打幾支金釵手環,爺的人也該打扮的光彩照人,”說話間,沒注意到憐香眼底的憂愁。

他卻是從書櫃裡翻出個小冊子,摟著憐香坐在懷裡,翻開與她一同看。

憐香只掃了眼便面紅耳赤。

“說過要與你一一試過這些姿勢,只是你身子還未徹底養好,如今剛長開,不能太折騰,你我到時就從最基本的嘗試,”秦昭在她唇上親了下,笑道,“你年紀輕,我會收著些勁兒。”

她實在與他說不得一處,從南齊回來後,秦昭對她倒是溫柔,說話也沒了拘束。

真真應了那句話,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秦昭見她羞的厲害,用力摟緊幾分,“你還是個紙老虎,合著以前都是裝著的,爺不單要試還要畫下來。”

將那冊子翻到最後,映入眼簾的畫面,是男女歡好時的各種淫靡姿勢,有坐臥,側躺,更有跪伏。

男女之間表情更是迷離。

憐香瞪大了杏眼,張口結舌,“您何時收藏的這些個東西。”

“你且先看著,待到洞房花燭,莫要忘了,不過便是你忘了也沒甚關係,爺記得就成。”

秦昭見她臉頰紅透,連身子都熱起來,大掌在她背脊撫弄。

“這就羞了,以後怎麼辦。”

想著以後大好年華,秦昭免不得手下力氣輕了幾分,往她衣領子探去。

憐香軟了下來,口中低聲嬌道,“以後都緊著夫君。”

秦昭輕笑,低頭找她的嘴唇,耳聽著前院的窸窣宴席動靜。

他心裡千迴百轉,恨不得將懷裡嬌軀揉進自己堅硬的胸膛裡。

次日,天剛亮起來,憐香早早起床梳洗。

她如今身份有些尷尬,秦昭將她放在東跨院,若是小妾,哪有不跟老夫人見禮的,即便只是個丫鬟,那也不能整日吃乾飯不做事。

金枝和六兒幫她挽發換衣。

她推說自己來,榻上的秦昭卻起身走過來,在他特意找人打造的銅鏡前站定。

那鏡子磨砂功夫一流,映照的人影兒極為清晰,五官輪廓便是臉頰上一顆小痣都能照的清清楚楚。

憐香肌膚細膩,當鏡理妝竟毫無瑕疵,宛如扒了殼的雞蛋剔透。

“你可不用過去,你與那沈月嬌本就有嫌隙,照面不打便是正好,不過再過不久你總要正大光明的進門,今日等她敬茶請安後,我再帶你去母親身前奉杯茶。”秦昭從桌上拿起一隻簪花素釵,覺得這顏色過於俗氣,轉身走到院內,折了幾隻粉色秋海棠,回來後便插在她髮鬢。

“這樣看,倒是人比花嬌,”秦昭躬身,與她一起看向光滑的鏡面。

憐香抿唇笑笑,抬手摸了摸那幾朵海棠花,心裡湧出甜絲絲的味道。

上午那沈月嬌去秦夫人跟前奉了婆母茶,秦夫人憐她有了身孕,送了不少補品珍稀寶貝往西院去,沈月嬌面上裝著笑,眼神卻時不時的往坐在邊上的秦昭臉上瞥。

“大伯哥,您喝茶,”沈月嬌娉婷嫋嫋走過去,將茶水往前一遞。

眼底少不得露出幾分傾慕,到底是喜歡了多年的人,怎麼能做到形同陌路。

秦朗冷哼一聲,上前用力握住她的手,還捏了幾下以提醒她,如今身份不同,再不能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嗯,以後弟妹與二弟要互相幫持,”秦昭抿了口茶,看也不看對方,做足了大伯哥的架勢。

秦夫人猶氣惱長子,當下也不說話,捂著心口,似難受的哼了幾聲。

“母親,您沒事吧,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秦昭問了句,實則心底將晨間的念頭打消了。

原本無論怎樣都要讓憐香奉上一杯茶,算是露個臉,現下只想盡人事聽天命。

那沈月嬌全了禮節,便稱道腹中難受,由著小桃攙扶著往外走。

出了慈念堂,她將將望著西跨院的方向,心裡嘔的跟什麼似的。

秦朗跟出來,瞧著她,冷笑問,“怎麼,如今嫁給我了還惦記著大哥呢?大哥美人在懷,聽說找陛下討了個婚娶自由的恩典。”

昨夜裡兩人還顛鸞倒鳳一場,顧及她身子吃不消,他生出好心,沒想到這人心不死,惦記著前未婚夫呢。

沈月嬌心裡百般不是滋味,“你往常不是也挺稀罕她麼,怎麼你就不醋?”

“醋什麼,她下人奴婢出身,那樣的賤婢怎麼能跟你相比,”秦朗笑笑,一面撥開丫鬟,握住沈月嬌手臂,一面繼續,“個狐狸精,早前還想迷惑我,倒被我識破了,如今大哥遭了殃,哎!”

言語諸多惋惜,心內無比竊喜,只要大哥敢娶了那奴婢,以後仕途怕是多舛。

晌午後,秦昭帶著憐香至慈念堂,秦夫人在堂內將木魚敲得邦邦響。

根本不願見憐香。

府裡誰不知,如今大公子為了個侍妾惹生母不快,簡直曠古少見,誰不想有個光明大道走,那憐香又是個什麼好的,不過是背裡惑人的狐媚子。

但沒人敢私下議論,只能在肚內腹誹。

憐香正得寵,她們還是知曉輕重,心裡再不喜還是上趕著去巴結,就連以前欺負過她的丫鬟小廝也都殷勤的厲害。

如此過了三兩日。

沈月嬌回門,拉拉雜雜的一群人離開,國公府似安靜許多。

沈月嬌身子金貴,那幾日不是吃燉燕窩就是吃血燕,好東西變著法的做成膳食,也是她沈家門庭在那擺著,秦家焉能虧著新媳婦。

可將丫鬟廚子折騰慘了,稍有味道不對,便打砸了碗。

上百兩一碗的好東西就這麼混著泥土髒成一團,將老夫人心疼的難受。

誰能想到以往在人前溫柔端莊的沈小姐,嫁到國公府就換了副面孔,脾性烈,與往常截然不同,倒像是換了個人。

她一走,滿府的人暗裡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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