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駛來輛馬車,車上的中年男人藍色錦袍,容長臉,面白無鬚,只是神情嚴肅了些。

此刻更是冷眸望著那瀟灑不羈的青年。

“去把人給我叫上來,”中年男人閉了閉眼,聲音發沉,似恨不得親自下車將人拎上來。

蕭無垢便坐在他對面,聞聲點了點頭,隨後下了馬車,走到楚翎羽身邊。

“少閣主,”蕭無垢悄無聲息。

將楚翎羽嚇了一跳,“先生怎麼走路沒聲兒,你瞧瞧這副海棠盛宴如何?”

“老閣主來了,正在等您,”蕭無垢自是面無表情。

楚翎羽聽得自己老爹來了頓時斂了笑,將海棠盛宴卷好收在懷裡,付了銀子轉身緩慢的踱步到馬車邊,還未抬腿,聽得裡頭傳來低叱。

“兔崽子,還不快滾上來!”

楚翎羽撇撇嘴,麻溜的上了車,“爹,您何時來的?”

“我再不來你與那國公府的秦昭就將南齊的天捅破個窟窿,真是好能耐,我素日與你怎麼說的,休要摻和朝廷的事,無論是南齊還是大楚。”

楚岱山是牽機閣掌事人,鮮少露面,便是楚翎羽一年半載都未得見。

“蕭敬宗的兒子害死咱們商隊的兄弟,難道要我袖手旁觀,爹,他們都是出自牽機閣,為了閣裡賣命,於情於理我得替他們討個公道。”

只可惜不能親手殺了那九皇子。

楚岱山見他憤憤不平便壓低了聲音,“你怎知曉我就會置之不理。”

“殺人者償命,還未叫蕭家人抵命呢,以後總能尋得機會,”楚翎羽默默拿出那副畫,“商隊的管事喜好作畫,七月那會兒還說要畫一副海棠,這就權當燒給他在底下瞧瞧。”

聞言,車內靜默半晌,傳出道幽沉的嘆息聲。

街巷這廂的沉鬱,驛館內同樣的氣氛緊張。

一回到房內,秦昭將憐香放下,見她睡的沉,原先還緋紅的面色漸至蒼白,身上又冷,像是在冷水過了遭。

他傳了嚴峰去請大夫,那老大夫發須盡白,看向榻上顰眉隱忍的小娘子。

“勞煩你幫著看看,她是怎麼了,並非是月信,近些日子也沒吃冷食,”秦昭漆黑的眸子露出擔心,便是方才在席間也一切正常。

老大夫坐在榻邊,探手診脈,猶豫著問,“姑娘是不是早前虧過身子,吃了什麼虎狼藥。”

秦昭眉心一跳,沉聲回,“有過,可是有什麼影響?”

端看榻上人形容蒼白也能猜到幾分,秦昭不敢多想,只等那老大夫又號了會脈。

“姑娘身子本還算好,是藥三分毒,損了幾分根基,加上憂思過甚,傷及五內,只要好生養一養並無大礙,但有一事還得將軍您稍稍注意。”

說到這兒,老大夫額上冒汗,斟酌著道,“男女之事本是陰陽調和,姑娘即便雲英未破,也莫要洩的太多,稍微曠上幾日,養好底子,這日後誕育子嗣也有益。”

其實,二人何曾真正做過夫妻,每次隔著過門不入,彼此都很難耐。

既然大夫這般說,秦昭自然照做。

可憐香實在體質敏感,只摸一摸親一親都能叫她情動。

若要剋制,就須得離著她遠一些。

秦昭抿了抿唇,喚六兒去熬湯藥,他則關緊門,脫下憐香衣物,抱著她洗了個澡。

只是坐在浴桶中,憐香被熱水泡的渾身粉白,無意識的呢喃,“公子,好酸,你動一動好不好?”

她如在夢中,難受的小臉緋紅。

秦昭仰頭喘息,掐著美人兒的細腰,“我是要與你好好做夫妻,自然不貪求短暫的快樂,你可要恢復的快些,我耐心並不多。”

憐香在夢中嗯了下,算是回應他。

秦昭緊繃的情緒微微鬆快,抱著她跨出浴桶,給人擦乾淨穿好褻衣,抱著她一口口的喂湯藥。

他自將藥碗放好,摟著她一同躺在床上。

憐香的手搭在他胸膛,秦昭握住細白的柔荑,將五根手指齊齊的舔一遍才不舍的放回被中。

等人睡著後,秦昭穿好衣衫出門,叮囑門外的六兒,“好生照顧你家小姐。”

六兒點點頭,在小姐不遠處支了張床,以便隨時能聽到動靜。

這日之後,秦昭著人去調查布政使趙正的兒子,將其強搶民女豢養禁臠隨意擄殺的事兒翻個徹底。

趙正的兒子被入大牢,經縣衙審訊,確係如此,按照大楚律法於月底問斬。

趙正知曉後,殷勤上門,除了美姬便是整箱整箱的金條銀錠子。

明晃晃的將滿堂映的金燦燦。

“將軍辛苦,這些聊表心意,本官攢了多年的俸祿原本是為了給兒子娶妻生子,實沒想到這個混賬東西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趙正言語憤怒,說著將那箱子裡的金條取出一根,誠懇的捧在手心裡。

秦昭坐在椅內,冷眼看他,“趙大人這是何意,想要贖人?”

“本官知曉將軍難做,但本官年愈四十才得了這個孽子,實在不忍心,還請將軍能夠通融通融,那牢裡有死囚,只要您首肯,換上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秦昭淡然笑道,“趙大人以為本將軍是貪財好色之人?”

趙正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自古英雄哪有不愛美人的,若不喜,那隻能說明美人兒不夠豔,本官從揚州弄了個瘦馬,國色天色,比那晚將軍身邊的美人兒還要豔上幾分。”

說完,朝外喚道,“進來吧。”

覆著面紗的美人兒腰肢細弱,身前鼓脹,雲鬢梳香,肌膚更是勝雪。

眉眼間並無半分妖嬈,反倒清雅脫俗,含羞帶怯的盯著秦昭,不免心馳盪漾。

秦昭本欲呵退對方,不想那女子哭將起來,跪在他面前,連連叩首。

“竟真的是恩公,恩公可還記得三年前,在西北曾救下奴婢,”那瘦馬邊說邊叩頭,雪白的額登時紅彤彤。

莫不招人心疼。

趙正一愣,隨即大喜,無心插柳柳成蔭,竟弄了個熟臉,而且這瘦馬眼下未開臉,是個正經雛兒。

晾他是個鐵血硬漢也得拜倒在小娘子的溫柔鄉里。

秦昭救過太多人,也殺了很多人,豈能一一記住。

熟料瘦馬從領口拽出紅繩,繩子底端栓著箭頭,拇指大小的鐵塊,早已被摩挲的光滑錚亮,想必是日夜愛撫才會這般。

“這是當日將軍射出的箭,奴婢一直收在身上日夜帶著不離,”瘦馬喜極而泣。

秦昭卻道,“我並不記得,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不要,恩公,姒孃的兄長也是您麾下的將士,叫楊元,他卻是戰死沙場。”

秦昭蹙眉,本不想多糾纏。

但她提及楊元,的確有這樣一個人,極為出挑的新兵,可惜沒撐過那年冬天。

趙正橫了眼瘦馬,隨後諂笑道,“那既如此,姒娘就留下,是去是留都任由將軍做主,本官這還有事先行離開。”

前院的事,很快便傳到憐香耳內,她初初有些愕然,隨之心裡漫出絲絲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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