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到了塢坊,楚翎羽安排她坐在席間,卻沒料到,這一抬眼便嚇得她花容失色。

燈光陡然大亮,場內半跪在波斯墊上的歌姬穿著一層紗裙。

舉手投足勾的那些商賈眼冒綠光,恨不得上前扒光她們,按在身下宣洩。

憐香何曾見過這種場面,起身便要走,不妨和迎面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男人的大手虛虛攏著她的腰,憐香抬頭,慌亂的去掰他的手,“這位公子,請您鬆手……”

她急的玉臉緋紅,帶著哭腔,渾身都在顫抖。

秦昭看著懷裡的小女人,有瞬間怔愣,隨後氣的七竅生煙。

這一刻,他狠狠瞪著楚翎羽,恨不得將他活剝了!

楚翎羽摸摸鼻子,聳了聳肩。

誰人不知要接近七皇子便要投其所好。

偏這個九皇子是個腦子有問題的,行為極度變態,喜歡聽牆角,越香豔越好。

他甚至曾將個窯姐兒送到營地裡,親看著士兵當著他的面去弄窯姐兒,幾十個精壯的男人力大如牛。

那窯姐兒雖說有一身侍奉人的本事,可抵不住這般強悍,最後落了一身的病,差點死在軍營裡。

為此,皇帝大發雷霆,狠狠地斥了九皇子。

不單撤了封地,連每年慣有的俸銀都減半。

宣帝見他這兩年恪盡恭謙有了些改善,才特放了些閒差。

雖與別的皇子相比,沒有軍權,可到底不再處處掣肘,人一旦隨心所欲,少不得又會露出馬腳。

憐香這般精心裝扮,美豔如明珠,雪做的肌膚,花做的骨。

那些個色眯眯的目光無不在她身上流轉。

秦昭將她護在懷裡,擋住那些赤裸裸的視線。

“莫怕,是我!”

秦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熟悉的聲音和懷抱,令憐香心下放鬆,不由緊緊揪著他衣袍,“大公子,這兒人太奇怪了,咱們還是走罷。”

“現下走不得,我來這兒是辦正事兒,”秦昭大手安撫的在她後背拍了下,便看到著紫金蟒袍的九皇子目光陰翳,似有些不悅。

果然,九皇子朝這邊勾了勾手指。

楚翎羽率先清了清嗓子,邁步過去行禮,“殿下,楚某來給您斟酒。”

“不用,讓那位小美人兒來,”他語氣輕挑,陰陽怪氣的接著道,“忘了,這美人兒是你妹妹,可有許了人家?”

秦昭一臉沉肅,攬著憐香,不等九皇子繼續問便回道,“實不相瞞,這位便是在下還未過門的妻子。”

九皇子清癯的臉上露出可惜神色。

尤其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商賈妻子,一旦動了少不得掰扯不清,倒不如官窯裡的女人,死了也就死了。

九皇子玩味的覷著身邊歌姬,那歌姬忙替他捏腿捶肩。

“好啦好啦,君子不奪人所愛,幾位請坐罷。”

絲竹歌舞不休,隨著助興的舞姬口對口的喂酒,憐香看的面紅耳赤。

其中最為豔麗的女娘,衣不蔽體。

她竟然看中了秦昭,不住的朝他靠近,將憐香當做空氣。

“公子,奴喂您一杯酒,”女娘吃了一口,紅唇湊到秦昭面前。

憐香看的怔住,也不知哪裡冒出來的火氣,抬臂擋住那女娘。

“姑娘還請自重,這位公子是我未婚夫,如何能吃得姑娘喂的酒,”素手如玉,朱唇輕啟,說的話更是柔和。

叫那女娘不由愣住,咕咚一下,嚥了口中的酒水。

秦昭抿唇淡笑。

九皇子卻是陰沉了臉,死死的瞪了眼那女娘,他身邊的侍從分外有眼色,幾步過去將女娘的臉扇的啪啪作響。

“沒眼力見的狗奴婢,沒看到這是本殿下的貴客,唐突了佳人,便該將你扔到山崗喂猛獸!”

此言一出,那些個歌姬女娘嚇得再不敢亂來。

其後九皇子便與幾人笑談各國文風學術,當提及治國,他便看向秦昭。

“秦公子以為這治國可有門道,何為仁君何為了治國之根本?”

秦昭回答的倒是乾脆,“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如此擁躉者才能無數,九殿下如今與我們這些商賈打交道不正是為了大齊的未來謀發展,是功德無量之事!”

楚翎羽一口酒水差點沒噴出來。

實在未想到,向來冷情冷性的秦小將軍能這般阿諛奉承。

“哈哈,不錯不錯,你說的深得本殿下的心。”九皇子朗聲大笑。

酒過三巡之後,九殿下意興闌珊,差人送秦昭與憐香去樓上雅間休息。

言外之意便是要看著秦昭給人開苞。

那些個練家子擠過來,看似是護送貴客,實際滿身的腱子肉極具壓迫性。

憐香後背發冷,忍不住朝秦昭靠過去。

他緊摟著美人細腰,面上雲淡風輕,神色如常道,“多謝九皇子殿下。”

嚴峰在遠處,按著袖中臂弩,警惕的看向四周。

無人關注到這邊的疾風驟雨,眾人仍舊是按著香豔歌姬盡興。

席間已不能用淫靡來形容,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甫一進了門,憐香便被男人厚實的大手捂住口唇。

“會不會叫?好好配合我,多叫幾聲,”他從方才與九皇子的相談中,隱約看出這位皇子對當朝太子多有不滿,甚至對宣帝也極為憤慨。

加之他結交這麼多富商,想必不止是為了大齊宵衣旰食。

憐香在天香樓聽過,但難以啟齒,羞紅著臉咬著唇瓣。

卻在此時,隔壁房內響起陣陣怪異的喊叫。

“聽到沒,就是這樣,”他已看到床榻邊的銅管,專門用來竊聽之用。

憐香耳邊酥麻,被他溫熱的氣息弄得身軟,兩條手臂掛在他肩上,緋紅著俏臉喘息。

“郎君……您別摸了,好癢,”聲音似多汁的桃子,滿是甜膩。

秦昭一愣,垂著眼看她,已然忘了是在做戲,忍不住喉結滾了滾。

隔壁廂房內,耳聽著金鈴裡傳出的哭聲,九皇子興奮地喘息不停。

他轉過身,一把抓過個小娘子,從桌上取過玉飾,動作狠厲。

小娘子痛的臉色發白,卻不敢吭半聲。

只仰著臉承受這波兇殘。

他慣來放縱,也不知今日是怎的了,竟然渾身燥熱,血液猶如沸騰,整個人不可抑止的想要大吼。

許久之後,銅管內的銷魂聲兒消失,這邊廂的九皇子也徹底交代出來。

他滿臉大汗,仿從水裡撈出來,心臟不停的搏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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