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如豆,燈影將頎長英挺的男子映照出抹朦朧,減之肅冷多了幾分溫和。

眼看著憐香吃了滋補的湯水,秦昭伸手將她面頰邊的碎髮捋到耳後。

這般動作何其寵溺,憐香不由得愣住,心中泛起酸意,不知不覺眼底也漫上水汽。

秦昭瞧到她溼潤的眼角,指尖一頓,低聲問,“可是這湯不好喝?下次讓蕭先生換個方子。”

瞧她嬌氣的,秦昭便將人摟抱在懷裡,拇指蹭著她白皙的小臉。

怎哭起來還這般招人疼呢。

憐香搖搖頭,心口潮溼綿軟,噙著淚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他。

“不是,奴婢以前從未吃過這種何來嫌棄味道不好,只是覺得眼前一切都像是做夢,並不真實,”她臉頰貼著他溫厚掌心,乖巧的像只貓兒。

秦昭情動使然,覺得她無論哪種模樣都能勾他入骨。

他眼熱心熱,低聲道,“湊過來。”

憐香乖巧的過去,被他一瞬捕住了唇瓣。

許久之後,秦昭擁著懷裡軟下來的嬌軀,附耳道,“原本說這幾日將你送出去,沒想到那九皇子這般輕易收了入幕之賓,觀他之前看你的神色,若真在此時將你送走只怕是羊入虎口。”

憐香心頭髮冷,“那該怎麼辦?”

“暫且留在這兒,你放心,我已書信送往京城,讓太子殿下照拂長生,早前我已與崔先生說好,平日吃穿用度亦不會虧著他分毫。”

男人的大手不時地撫著她的唇角耳垂,揉搓出陣陣熱意。

她倒沒想到秦昭會這般上心。

他是真的喜歡她?

是真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還只是一時的興趣,若以後遇到旁的身份高貴的女子,會不會將她拋棄了?

憐香緩緩靠在他懷裡,細聲細語的道了聲謝。

兩人靜靜擁抱了會,院內的侍衛來報,有一故人要見。

秦昭聽到故人,便猜到是何人,溫聲與憐香道,“你先歇著,我去去就來,若回的遲了也不必等。”

俊美的郎君說這話時眼尾輕挑,眉目間迤邐流轉著清輝,薄唇噙著淡笑。

竟有種難以描述的風姿。

憐香能聽到自己心跳飛快,隨之壓下那股羞澀,點點頭。

這處院落是秦昭另行賃下,院牆外各有侍衛守護,此時侍衛引著黑色披風的女娘入了垂花廳邊的房內。

那女娘揭下兜帽,一張清麗絕美的小臉在燈光下滿是彷徨脆弱。

她看向面前的俊美郎君,紅唇顫抖,發出的聲兒更是軟的不行,“秦將軍……”

心裡的委屈忽然滔天般蔓延,此刻,她見著來自大楚的親人,尤其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郎君,多想撲進他懷裡。

秦昭恭敬行了個禮,“九公主。”

嬌媚的女娘雙眸通紅,顯然來之前便哭過。

他並未出言寬慰,只是問道,“公主的婢女琥珀向微臣求助,道是四皇子縱容府上側妃欺辱殿下,當真有此事?”

樂安公主忍了許久,啜泣道,“確有此事,非但如此,那四皇子在人前對我千依百順,人後卻是非打即罵,我乃大楚公主,便受他此等折辱。”

她邊說邊朝他走,軟如蛇的身子想要靠過去,“父皇命我和親,便是死在大齊也是為國獻身,我不該有怨言,可將軍你看看啊……”

披風落在地上,衣帶解開,渾身滿是指痕,玉白的大腿更是被掐的青紫。

秦昭垂眸,拱手,“公主,莫要如此!”

樂安不管,將自己脫的只剩肚兜小褲,正待解開最後遮羞的布料。

不妨秦昭撿拾了披風,兜頭罩住她。

“殿下放心,此事臣會告知陛下,這些時候殿下且再堅持,”秦昭並不看她,微蹙眉心,飛快的往後退開。

樂安見他待自己避之如蛇蠍,心如刀絞,死死的咬著唇,“你是覺得我身上很髒,連看都不願看嗎?”

秦昭淡聲回,“殿下誤會,臣並非這個意思,只是君臣有別,還望殿下莫要為難臣。”

“我讓你看我的身子便是為難你了,你可知那四皇子日日變著法子折磨我,那些個髒東西,弄的我幾度想要死過去,”樂安受不得他這樣冷漠。

她還未出嫁時,貪玩爬上牆頭玩耍,不慎跌落,便是他救了自己。

那時節,她能感受年輕將軍健碩的體魄,穩重的心跳。

那雙手臂何其有力,那張臉俊美無雙,以至她做了好幾夜的春夢。

便是今時與四皇子行事,也總將人想象成秦昭,如此方能得一絲趣味。

秦昭此行並非是為九公主,但聽此,也不由得想起市坊間九公主不能生養的傳聞。

樂安公主嫁來大齊兩載,膝下未有所出。

倒是皇子府上別的妃子子嗣不斷。

若真如此,宣帝所下戰書言之鑿鑿的欺瞞,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殿下稍作忍耐,臣自會想辦法,”秦昭避開她的手。

卻沒想到樂安公主如此膽大,撲過來抱住他,將昔日受到的宮規禮制拋了個乾淨,用著飽滿使勁的擠他的手臂。

“秦如晦,兩年前你救下我,我便想嫁給你,可造化弄人,天意讓我離了皇城,如今再見便也是天意,”樂安帶著哭腔,委屈心酸交織,已然顧不上羞恥。

秦昭臉色鐵青,抬手點了她脖頸穴位,待人軟綿綿倒下,便喚了侍衛遞給對方。

“把人抱出去,送回皇子府,”想想又覺不妥。

斟酌半晌,秦昭便親自送她出了院門。

這院裡有個丫鬟叫六兒,擅烹煮,是憐香在路邊買來的丫頭。

此刻她瞪著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躲在樹後,懷裡捧著剛給謝小姐熬的甜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六兒氣喘吁吁跑回後院,甜羹都撒了大半。

憐香沐浴後,換了身白色的寢衣,披散著青絲,白皙剔透的臉兒精緻的要命。

六兒有些生氣,小姐這般花容月色,怎麼未來姑爺還要偷吃呢?

憐香本就沒什麼胃口,笑著道,“六兒,你把甜羹吃了罷。”

六兒努了努嘴,吭哧吭哧的想說話,她本就是個實心眼的丫頭,不會藏著掖著,當下就更是為小姐抱不平。

“怎麼了,氣嘟嘟的,”憐香初見六兒,她怯生生的,為了家裡老弱多病的父母一根草插在頭上便要賤賣了自己。

憐香看到她便想起半年前,自己也是求路無門。

一時心軟求了秦昭買下她。

倒沒想到只十二歲的六兒,起早貪黑的忙,灑掃除塵,做飯洗衣,什麼事都搶著幹,連侍衛的衣裳都搶著洗。

“小姐,您得抓住未來姑爺的心,不然,不然他……”六兒支支吾吾。

憐香一愣,“怎麼這般說。”

六兒氣不過,小胸脯一起一伏,噼裡啪啦的說起來。

“我剛剛看到姑爺去見了個女娘,那女娘在房裡待了許久,出來便是被姑爺抱著的,他們……他們也不知去了何處,未來姑爺長得是好看,難保會有些妖豔女人上趕著撲,所以小姐您得看的嚴實點。”

憐香微微吃驚,隨後意識到六兒話裡的意思,偏偏六兒還在說個不停。

她坐在桌前,有些恍惚,好半晌才輕聲道,“我困了,想先睡覺,六兒你也早點歇著罷。”

六兒撓撓頭,只能將甜羹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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