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秦昭出了皇城,回到國公府,卻是徑直去了老夫人的院內。

秦夫人聽聞秦昭一夜未歸,擔心不已。

此時看到長子眼底帶著烏色,可精神尚飽滿,漆黑眼底透出攝人威嚴。

“母親,昨日那壺茶味道倒是新穎獨特,可還有了,”秦昭看似是討茶喝,其實想弄明白那茶水中的玄妙。

秦夫人聞聲,笑著道,“自然是有。”

示意田嬤嬤將整罐茶葉取出來,只是普通的君山銀針。

秦昭蹙眉,“昨日這茶是誰沏的?”

話音剛落,侍衛便將卷帶著金銀細軟企圖逃竄的翠兒揪到院內。

翠兒面色惶恐,撲跪在地上,包裹裡俱是老夫人房內的頭面首飾和金銀錁子。

田嬤嬤斥罵道,“混賬東西,竟敢偷盜主家物件,可是要拿出去變賣。”

以往也有過這種事,膽大的奴僕盜取瓷器茶盞等物,變賣後換得銀錢。

秦昭卻對著嚴峰使了個眼色。

只見刀光一閃,翠兒淒厲慘叫,手腳筋脈處血水淋淋。

“說實話,否則便真的挑斷你手筋腳筋,扔出去做乞兒,”嚴峰將刀尖抵在她脖子。

秦夫人嚇了一跳,眼皮不禁急跳,便聽到那賤婢吐出真相。

“夫人公子饒命,是沈家小姐……”翠兒這一番跌撞,早前的假牙脫落,黑漆漆的門牙灌風。

嚴峰伸手把人提起,拎到內堂丟下去。

僅當著秦昭和秦夫人的面,翠兒嗚咽哭道,“是沈小姐說只要奴婢讓大公子喝了那盞茶,便會許奴婢做您的妾室,還說那茶只是助興,並無壞處。”

“母親可聽到了,”秦昭驀的出聲。

秦夫人心底發冷,問,“昨日的茶有何不妥?”

“茶水中被人放了五石散,此物可禍亂人心迷惑心智,叫人當堂狂怒,失行失德,昨日乃是仲秋宮宴,若兒子一個未控制住,失了德行,母親以為國公府的榮耀還能堅持多久?只怕會淪為全京城人的笑柄!”

“這便是母親口中聰慧純善的沈小姐所做,母親還覺得退婚是兒子的錯?”

秦昭說完,秦夫人跌坐在交椅裡,後怕的道,“怎會這樣,好聚好散也不耽誤她另嫁他人,為何要這般害你?”

事情既已發生便不能裝著不知。

“她這是要毀了我們國公府啊,”秦夫人徹底醒轉過來,將佛珠啪的一聲按在桌上,“小小女娘心思竟然這般深沉,枉我之前還為她諸多考慮。”

越說越氣,秦夫人便要去太傅府找她們要個說法。

秦昭沉聲道,“母親稍安勿躁,此時我來處理。”

至於如何處理他卻閉口不言。

卻說昨日宮宴之後,沈月嬌便等在宴席不遠,眼見著秦昭出了殿門,被那小太監攙扶著往風華殿走去。

她不得近身,生生錯過了一個機會。

再之後便是秦昭將憐香帶走,可想而知車內會發生什麼。

她惱恨的無以復加,擔心事發並未回沈府,而是準備去沈家在城郊的莊子裡躲避幾日。

臨行前,沈月嬌找到宋永臨。

言語間諸多暗示,儘快生米煮成熟飯。

“若是能叫她一舉懷上身子,你們便能玉成好事,何愁秦家不肯放人,”沈月嬌一襲男裝,攛掇宋永臨快些行動。

她沒多少時間了,被秦昭找到,只怕會就此撕破臉面。

即便是兩家以後再無往來,她也絕不叫秦家好過。

憑什麼她苦戀一人最後落得這般收場。

宋永臨本沉浸在昨日的頹喪中,聽此,思後謀定,決意鋌而走險。

沈月嬌一番言論,方覺暢快,帶了丫鬟趕到莊子。

對外卻不許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蹤。

滿心以為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晌午後,莊子外來了隊人馬。

為首的便是秦家侍衛嚴峰。

他抬腳踹開院子木門,那門也是經年累月禁不起這般力氣,咔嚓幾聲碎成數段。

莊子的小廝抄著傢伙什,見到對方真刀真槍,嚇得不敢前進半步。

“沈小姐可在?”

武將身形高大健壯,聲音震如山河,立時就傳到屋內人的耳內。

沈月嬌自是焦急,沒想到他們這麼快找了來。

思量間屋門便被踹開。

小桃驚聲斥道,“我家小姐的閨房豈是你們這群顢頇可闖的,滾出去。”

嚴峰垂眸,拱手客氣道,“若沈小姐配合便可少受點皮肉之苦。”

話畢,他大手一揮,侍衛蜂擁而入,將兩人團團圍住。

沈月嬌怒罵,“混賬東西,我祖父乃太傅沈松林,姑母是當今梅貴妃,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必定要你們五馬分屍!”

“沈小姐何必動怒,不過是算筆賬,請沈小姐移步,莫要與自己過不去!”

沈月嬌篤定秦昭不敢對她做什麼,昂首挺胸往外走。

另一邊,憐香經過昨日馬背上狂亂淫靡之事,雙腿莫說併攏,連走路都有些困難。

她趁著無人,躲在床榻內,拉上床帳,藉著影綽的光影顫抖著手脫下衣褲。

憐香想起太子妃曾給她一盒蜜膏。

將那蓋子擰開摳出些許,憐香羞恥的塗抹在花蕊外,間或夾雜著輕輕的啜泣和低吟。

窗扇外站定一抹頎長雋挺身影,聽得啜泣忽的頓住。

秦昭目色發冷,通身一股清冽,他本該氣惱於她,念著昨日將她弄狠了,方才拿了藥送來。

卻沒想到她躲起來委屈的哭。

既如此,他又何必與她好臉色看。

秦昭猛地推開房門,大步走到拔步床邊,掀開床帳,擰眉看過去。

憐香手抖了下,不由得力道加重。

許是被開門聲嚇住,她呆愣的抬眼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男子,後知後覺的啞聲叫著,“出去,你快出去啊。”

秦昭眸色幽沉,站定不動,呼吸間嗅到淡淡的花香。

憐香玉臉緋紅,她瞧著大公子眼神灼燙,非但沒有避開反而愈發放肆。

情急之下拔出手指,便聽到清晰的啵的一聲。

秦昭被刺激的呼吸急促,別開眼,將手裡的藥瓶扔到榻上,“自己抹。”

待出了房門,他心跳劇烈,不受控制的想著昨日馬背上種種。

侍衛從拱門快步而來,拱手道,“公子,找到沈小姐了。”

“好,我知曉了,”他應了聲,收整情緒便出了院子。

沈月嬌被帶到一處私宅,饒是她膽子再大,此刻也生出懼怕,不由大聲喊叫。

如此喊了半刻鐘,嗓子啞了,嬌軀微顫,奔到門邊不住的捶門。

秦昭長身玉如,立在院內那株蒼翠的槐樹下,隨後將瓷瓶遞給嚴峰,“摻在茶水裡,如法炮製的送給沈小姐,也叫她知曉烈火焚身的痛苦。”

此藥是從蕭無垢手中得來,雖不至於真的叫其顏面盡失,但總能長點教訓。

且等著沈月嬌喊的有氣無力,嗓子冒煙,見著丫鬟送水,便一杯接一杯的灌下。

沒多久,藥效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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