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慣來不喜委屈自己,但憐香在天香樓待過是事實,這身子忽然像熟透的蜜桃,不知被那楊媽媽怎生的調教。

他曾想救她,她卻不願。

憐香仰著細白的脖子,靠在溫泉壁,身後是天然不規則的石塊,硌的她後脊發疼。

可伏在身前的男人,用著很大的力氣,仿如嬰孩。

清晰的吞嚥聲傳入耳內,她燥的面紅耳赤,香汗淋漓。

自古都是母喂子,如今算什麼啊?

她可沒這般大的兒子。

秦昭吃空了一隻,轉戰去對付另一隻,溫泉池內,吮咂的水聲不斷。

很快,便讓她緩解了難受。

“憐香,說說話……”他想聽著她的聲音。

憐香困極,迷糊著呢喃。

這日夜間,憐香幽幽醒來,身子骨痠軟的如散架。

屋內燃著薄燈。

燭光下能看到以手撐著額角,坐在桌邊的秦昭。

他閉著眸子,薄唇抿著,俊美魅惑的五官在夜間鍍了層溫柔。

憐香看的怔住,他何其俊美拔萃,身份高貴,竟會為了她做出這種犧牲。

想到白日種種,她紅了臉,心內泛起異樣的感覺。

世道對女子何其嚴苛,往前的十五載,她過的謹小慎微,如今遇到秦昭,只覺得他好像窗外皎潔的明月,施捨般給她一縷溫暖。

可這溫暖很快會對著另一個女子,國公府的新夫人,那位沈小姐。

憐香斂去辛悲,忍著痠疼起身,將被子抱在懷裡,走到他身邊想著給他遮蓋一二。

秦昭乃武將,警惕性何其高,早在她下床時便醒過來。

察覺肩上壓過薄被,月光被擋住,一隻柔軟溫潤的小手輕輕探在他額角鼻骨嘴唇。

“大公子,對不起。”

那隻手,摸來摸去,弄的他心火燥悶。

好半晌才聽到她轉回榻上的動靜。

秦昭背對她,睜開幽深的眸子,暗夜裡,黑眸異常灼亮。

山間歲月安謐,如此過了兩日,憐香在溫泉水的浸泡下,藥性解了七七八八。

而此時的京城內

因著秦昭將憐香帶走,秦朗壞了劉麟好事,晉王便將怒火發洩到秦家頭上。

當日晚間,還不及亥時,晉王的人便著了夜行衣,潛入秦家附近。

將盛滿了棕油的木桶擺在牆角。

油水撒出去,點燃了火摺子。

眼看便要一把火將秦家給燒了個徹底。

夜風吹過,將那火摺子吹熄,接著暗處刀鋒一閃,黑衣人便感到後脖頸一陣刺疼。

“喲,我當你們還有什麼新鮮花樣呢,原來是防火啊,蠢的要命,”樹上斜斜的依著個錦衣青年。

那青年口中叼著樹葉,吐出後,大手一揮。

四周湧出十幾人,個個身手矯健,將晉王的人團團圍住。

“做壞事,得有點聰明勁兒,也不抬頭看看眼前是誰的地盤,敢在國公府放肆,那可得做好捱揍的準備。”

話音剛落,兩方人便打的不可開交。

華服青年便是楚翎羽,不出半刻鐘,牽機閣的高手便將這夥賊人制服。

接著捆綁起來送到了府衙門前。

按照牽機閣的宗旨,他本不該插手朝廷的破事,但為好友,總不能置之不理。

不過楚翎羽這邊處理好,太子的人也潛伏在四周。

即便他不出手,劉璋那邊也會護著秦家,總不至於讓統一戰線的盟友置於危險境地。

這邊廂事情剛處理完,楚翎羽拍拍衣襟,準備離開,轉身看到蕭無垢。

“蕭先生,好巧啊,你怎麼在這兒?”

正是晨間,日頭剛冒出,街頭不少攤販開始營生,楚翎羽拉著蕭無垢坐在麵館。

吆喝老闆下兩碗麵。

蕭無垢蹙眉,“你為了秦將軍,屢次破壞閣裡的規矩,就不怕老閣主知曉?”

楚翎羽擦拭竹筷的手一頓,笑著道,“先生也知曉,我這條命是秦昭救回來的,當年西北的冰天雪地,咱們出去走生意,遇著蠻族襲擊,整個商隊的兄弟,差點葬身在那場大雪裡。”

“他不止救了我,還救了咱們閣裡的兄弟,二十多條人命,你說,我只幫了這幾次,怎麼能還清。”

蕭無垢知曉,嘆口氣,倒也沒再說什麼。

“你可不能給老頭子說,老頭兒太嚴厲了,”楚翎羽接了老闆手裡的麵碗,吸溜幾口,燙的接連抽氣。

蕭無垢道,“閣裡早晚要交給你,你得學著穩重些。”

“省得,對了,待會兒我要上山去找秦昭,你可要一同去,那丫頭中的毒忒怪了些,劉麟那老色胚還真是花樣百出。”

蕭無垢想起憐香滿面潮紅,不住用自己的臉摩挲秦昭的模樣,心頭一頓,接著低頭吃麵。

兩人再無二話,楚翎羽吃了面,起身,與他作別,隨後驅馬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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