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臨當了真,俊顏薄紅,含笑道,“多謝翠兒姑娘,煩請您稍等一等,我寫上回信,勞您帶給謝姑娘。”

鋪紙研磨,紙短情長,飛快的寫完封好。

翠兒見他長得俊,還是個識文斷字有才情的男子,竟會喜歡憐香那小賤人。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她如今沒了三顆門牙,找人包了牙,總不至於影響容貌,可只能吃些軟爛的食物,心裡正恨得不行。

“宋先生,翠兒也想學寫字呢,不知先生可有時辰教授一二,”翠兒臉頰緋紅,眼神如絲,故意扭著細腰,將衣帶鬆了鬆,朝他身邊靠。

雪白的酥軟被大力的擠成一片,本錢不夠豐厚,倒也有二兩肉。

宋永臨眉心一皺,本能地後退,“姑娘,改日再說吧。”

“擇日不如撞日啊,我既幫了你,你教我寫字算是回報,”翠兒早就及笄,看過那避火圖,知曉男歡女愛,卻還沒嘗過那滋味兒。

眼前的男子比不上大公子,可聽說還在考功名,以後說不定能扶搖直上。

大公子是沒指望了,她倒不如把心思放在別處。

翠兒進,宋永臨退。

他秉著君子風範,非禮勿視,轉開視線,卻被逼到牆角。

“宋郎君可是覺得奴一介侍婢,不配得到您的教導?”翠兒泫然欲泣,神色頗為惹人憐愛。

宋永臨頭皮微炸,面前香氣撲鼻,瞧她嫵媚情態,不由結舌,“不敢,姑娘何須妄自菲薄,只是我心有所屬,不敢僭越,怕辱沒了姑娘的清譽。”

“不怕的,郎君思行端正,只是教我讀書寫字而已,”翠兒拉下衣裙,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宋永臨目不斜視,氣息微亂,小腹竄過邪火。

面上仍是清流做派。

當真花了點時辰教她寫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期間,翠兒時不時拿著豐潤的後臀往後蹭,蹭的他慾火焚身,恨不能把人按在書案上剝乾淨,重重的弄。

他忍著一腔慾念,愣是沒有逾越半分。

叫個翠兒春情含怨,無聲的怨怪他為何如柳下惠。

夏日燥悶,東跨院內綠植成蔭,憐香在廊下懸了許多驅蚊的草藥包。

見著嚴峰,她猶豫半晌,終究沒敢詢問大公子何時回來。

她只是個侍妾,沒有資格過問主家的事。

嚴峰持佩刀立在院內,仰著臉看向遠方,不多時,半空中忽然俯衝下來只黑色的點。

待離得近了才發現是隻眼神冷冽的蒼鷹。

憐香紅唇輕啟,喚了聲,“阿福!”

阿福一瞬衝到她面前,爪子伸展開落在她纖細的手臂上,強悍的抓握力快要擰斷她的小臂。

“你和大公子一起出門,他也回來了嗎?”憐香面露喜色。

阿福豆眼大睜,羽毛上沾了幾滴殷紅的血。

血腥氣鑽入鼻腔,憐香驚得凝眸。

撥開不再光鮮的羽毛,在雙翅下嵌了短箭,經長途跋涉加上負傷流血,阿福體力不支,爪子一鬆,便倒在了憐香懷裡。

嚴峰衝過來,臉色發沉。

“大公子是不是出事了?”她焦急詢問。

嚴峰不說話,轉頭往外跑,帶了不少侍衛出得大門,眨眼就消失的沒了蹤影。

憐香心急如焚,抱著阿福回到屋內,恰好蕭無垢聽到動靜,出門看到氣息奄奄的阿福。

他自尋了藥箱來幫阿福包紮傷口。

熬了些湯藥讓她喂下去。

“沒什麼大事,只是中了箭簇,不過箭上有毒,需要休養些時日,”蕭無垢言語淡淡,心道秦昭莫不是遇到襲擊,連身邊的畜生都沒能倖免。

憐香不知詳情,急的清淚連連。

他擰眉,將一方乾淨的帕子遞給她,“人還未死,姑娘且先等一等再哭。”

“你……大公子不會死的,”她不接帕子,一雙清凌凌的眼只盯著阿福。

好半晌,又著急忙慌的起身,薄衫下的兩團豐盈軟綿綿的晃出一股弧度。

蕭無垢轉首避開。

等再回頭,憐香早就跑出了院子。

繞出月洞門,迎面看到翠兒,她不予理會。

誰想翠兒攔住她,遞給她一封信,“你那個便宜弟弟的先生來了。”

一聽阿堂,憐香頓住腳步。

“宋先生?”

“正是,瞧他一副緊張神色,莫不是你弟弟出了什麼事?”

翠兒故作驚訝,把事兒往嚴重了揣測。

聞言,憐香心生忐忑,慌亂的接過信,走到僻靜處拆開,看了幾眼腦子裡轟隆一聲巨響,忍不住胡思亂想。

難道真是阿堂出了事?

觀先生字裡行間雖無提及,可她不免想的多了。

生生的捱到快戌時,憐香才匆匆到了信上約定的地點。

城東有處玉泉山,水過城內,從東至南匯成金泉河。

此時正值上燈時分,河面被星燭映的波光粼粼。

岸兩邊自是熱鬧不凡,不少攤販吆喝攬客。

忽聽一聲急響,自人群中閃身而出道頎長俊挺的身影。

男人戴著帷帽,遮住面龐,但動作矯健利落,唯有臂膀洇紅潮溼,顯然是負了傷。

那傷口正潺潺冒著血,在地上滴落一串紅花。

男子身後跟著十七八個著戎服的禁衛軍。

為首的便是秦朗。

他一襲金線暗繡的長衫,便衣打扮,眼神陰冷,口中叫著,“此人乃敵國細作,今若不能活捉,便就地射殺!”

四周的百姓見狀,嚇得紛紛避開。

街巷裡一時間亂做一團,男子捂著臂膀,遭前後夾擊。

黑紗之後,一雙清冷的星眸迸出寒意。

男子握住腰間佩刀,拇指用力頂出刀鞘,隨後拔出長刀與禁衛軍對峙。

“別逃了,這裡到處都是我的人,識相的便繳械投降,我可饒你不死,”秦朗盯著男子,目露兇光,其實心底早就存了殺意。

遠處的茶樓和酒樓上各有弓箭手,挽弓搭箭,瞄準被圍起來的男子。

男子抬頭,微微眯著眸子。

秦朗卻揚起手,根本不顧四周還有未躲開的百姓,做了個射擊的手勢。

利箭破空,漫天如密集的箭雨,落入河水中,便是這等危急時刻,斜刺裡又湧出七八黑衣人,俱是身形如虎豹,飛快的擋在男子身前。

“大公子,您沒事吧?”其中一蒙著面巾的男子低聲詢問。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