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的唇瓣被咬的愈發的紅。
秦昭心口似被蟄了一下,微微收縮。
她雖是鄉野人家,可皮子嫩,全身上下連著最敏感的地方都嫩的驚人。
喉結乾澀的厲害,心口發燙,忽然不可抑制的喘了幾口氣。
空虛到極致了!
他盯著眼前小女人豔靡的小臉,骨子裡竄出麻癢,想把她單薄的衣衫撕碎,把她按在身下狠狠入,聽她細碎的嗚咽,看身上開滿桃緋……
憐香見之,慌忙爬起來,去扶著他,小手搭在他結實的小臂,一半的雪嫩都擠過去。
秦昭神色變了,眼底透出難以捉摸的黑沉。
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只怕直接扣著她行亂!
“去喚蕭先生,”秦昭吩咐嚴峰。
嚴峰轉身去找蕭無垢。
蕭無垢人在東跨院,對外說是新來的先,正在屋內整理書冊藥材,見嚴峰著急的樣子,便提了藥箱趕過去。
一番把脈看診,蕭無垢低聲道,“小將軍身體裡並無蠱蟲了,恐怕是之前的蠱毒殘留了幾分,需要每日飲用湯藥清理,但此毒迥怪,與血相融,若強行動用真氣遏制,只會遭到更強烈的反噬!”
秦昭眉心一折,“先生是什麼意思?”
“意思便是小將軍若有需求不要剋制,只管遵從天性,才不會損傷元氣根本,”蕭無垢幫他扎針,寸長的銀針刺進幾處大穴,秦昭便又嘔出一口血。
但比之前顏色要鮮亮些。
他抬眼看了看門外,憐香始終不走,仍舊跪在地上。
空氣中凝結著詭異的安謐。
半晌,蕭無垢面無表情道,“小將軍方才是不是調動真氣了?”
秦昭嗯了下。
“那就是了,今日也是在下及時施針,才不會真氣逆行,若再有下次,小將軍莫要忍著。”蕭無垢的意思,身邊隨時隨地都要帶著個女人?
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秦昭蹙眉。
“謝姑娘會點醫術,若小將軍允許,在下可教她一些針灸的竅門,這樣也能以防萬一。”蕭無垢既得了少閣主的吩咐,便要將秦昭的生死大事放在心上。
雖他生性涼薄,但早些年得了老閣主的恩惠,即便賠上這條命也不為過!
秦昭本想將憐香趕出去,現如今看還得緩緩。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秦昭問。
蕭無垢斬釘截鐵,“沒有!除非解了小將軍身上殘餘的蠱毒,不過尚需要些時日,解藥還未研製好。”
秦昭的面色說不出的晦暗,籠著一層寒意。
天際日頭西移,餘暉斑駁灑在廊下。
偏此時前院的丫鬟來傳,說是沈小姐來了,請大公子過去一趟。
“好,有勞蕭先生,”秦昭留下這句話,坐於木輪,由著侍衛推他去了前院。
此時的沈月嬌花容忐忑,一盞茶吃了幾口頗覺得苦澀。
秦夫人柔聲寬慰她,“這件事與你有何干系都是我做主的,就是如晦敢說半個不字,我都繞不得他。”
沈月嬌仗著身份,有恃無恐,可也擔心秦昭生怒。
“多謝秦夫人。”
“早晚是一家人,何須這般客氣,”秦夫人有心安撫她,自然撿好聽話說。
不多時秦昭入了慈念堂。
秦夫人立即差人去傳膳,“月嬌今晚留在府上用膳,你且先陪一陪她,兩個人許久未曾獨處,想必有許多悄悄話要說。”
秦昭蹙眉,冷聲打斷,“昨晚的事,至今未有人與我一句解釋,兒子的房內,不是什麼女人都能入的。”
沈月嬌看著他俊美絕倫的臉,不由委屈,“昭哥哥這話怕是另有別意。”
“姜晚瑩親口承認是沈夫人授意,若沈家這般著急,做出這種難登大雅之堂之事,那秦某便香陛下討一道聖旨,將沈秦兩家的婚約作廢!”
秦昭的話,如平地驚雷。
秦夫人氣極,“你說什麼胡話,姜晚瑩是我找來的,與月嬌有何干系,你是不是也要向陛下討一道聖旨,賜我死罪?”
“兒子不敢!兒子是為人子,怎會這樣待母親,”秦昭蹙眉,祖父和父親去時,母親哭的肝腸寸斷,數度暈厥,他在旁照料,便暗暗下定決心好好守護這個家族。
卻沒想到,如今也是母親讓他為難。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啊!為了個賤婢連生身孃親都不放在眼裡了,你既將那賤婢趕出東跨院,緣何又與她同輛馬車?”
“你這樣沉迷女色,叫我如何向你死去的祖父祖母和你父親交代?”說著,已是忍不住紅了眼。
秦昭抿了抿唇,將舌尖話嚥下去。
秦夫人有意製造兩人獨處的機會。
她藉口禮佛,去了內堂,沈月嬌便讓婢女送上來一隻精美匣子,開啟後,是用上等的白玉雕刻的一件小型屏風,是塞外草原風景。
另有盒用冰塊冷藏的晨露和普洱茶餅。
“昭哥哥,這是我今日採集的露水,竹葉上最乾淨的,用來煮水泡茶最好,”沈月嬌穿著緋色對襟襦裙,腰肢纖細,緋色襯得臉頰如月瑩潤。
秦昭蹙眉,道,“沈小姐何必如此麻煩。”
“不麻煩的,只要是為昭哥哥,一切都值,”她心裡發虛,低頭去茶室烹茶,很快將煮好的茶水送來。
時辰一晃而過,天色漸晚,她不得不起身告辭。
拐過長廊,看到秦朗。
他身形本就高挑,穿著天青色長袍,長髮高挽,面上含笑,乍一看,竟與秦昭有了八九分相似。
秦朗是故意學著大哥的裝束。
如此才能迷惑人心。
但贗品就是贗品,畫虎畫皮難畫骨。
那眼神怎麼看都有些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