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信步走過去,徑直推門而入。
“秦世子,真是好巧,沒想到你也好這種風雅,”劉璋看到那木輪上的年輕男子正垂首喝茶,對他的到來似乎毫不意外。
秦昭抬眸,神情淡淡,“太子殿下,不巧,其實我就是在等你。”
“是嗎?那不介意孤坐一坐吧,”劉璋坐下,笑著道,“孤之前的提議,你覺得可否?”
來年開春,戶部在江南修渠道,通運河,其中監管的重任還未找到合適的人。
劉璋的意思,將這個名額定給鎮國公府。
只要秦昭答應,就算是站在太子這邊。
“多謝殿下,殿下還是另覓更合適人選,”秦昭從容清冷,“有件事,還想請教殿下。”
劉璋笑笑,“世子但說。”
秦昭沒說話,只是將桌上的錦盒開啟,裡頭是顆瑩潤寶石。
劉璋斂了笑,不明所以。
“昨日有人藏了齷齪心思入我房內,被我發現後扔了出去,這枚寶石便是從她身上掉落,”秦昭隱瞞了中毒之事,是因方才見到太子,他神情沒有半點驚訝。
“你以為是孤安排的?”
“是與不是,殿下心知肚明。”
“孤要是想對付誰,就算要用美色,也絕不會找個沒腦子的,直接闖進你的房內,還被扔出去,實在是太愚蠢了,且孤本就知曉你不近女色,就算找,那龍陽男子也會找幾個。”
秦昭臉色一變,沒想到當朝太子會說出這種話。
他沉聲問,“既不是殿下,這枚寶石如何解釋?”
劉璋宮內的衣物發冠俱有專門的宮人整理,損壞的哪怕只是一片衣角也會送到製衣局,絕不可能會出現丟失配飾的事。
除非是太子親手送出去的。
但姜晚瑩一介平民,斷沒有機會結識太子。
“孤最不喜被人誤解,秦世子且等著,待查清楚,會給你個滿意的回覆,”劉璋面色沉下去,玉面冷清。
知曉是身邊有人做鬼,他終日打雁怎會容忍被雁琢了眼,自然要將內鬼揪出來。
秦昭目的就是如此。
一來探太子口風,看姜晚瑩是否是他的人。
二來如不是,便要借太子的手找出暗地裡作祟的歹人。
說話間,嚴峰從外趕來,見到劉璋,拱了拱手道,“京衛隊的沈瀾在外搜尋盜賊,恰好搜到天香樓。”
平時就算遭賊了,也只是隨意搜查一番,根本不需要禁衛軍統領親自搜查。
劉璋挑眉,他的皇叔還真是想的周到,特意擺了這一道。
只要沈瀾發現太子蹤跡。
不出半日,訊息就會從傳到太傅沈松林耳朵裡,說不定還會傳到陛下耳中。
秦昭道,“殿下想好對策了嗎?”
劉璋也不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脾性,他喜歡主動出擊。
果然,劉璋的侍衛買通了天香樓的活計,將沈瀾的人引去了別處。
樓下嘈雜,樓上長廊盡頭的寬敞廂房內。
憐香被捆縛雙手雙腳,床榻的紗帳被掀開。
一襲緋色衣袍的妖冶男子自上而下的審視她。
“細皮嫩肉,軟骨浮香,還真是個極品!”
劉麟躬身,握住憐香的小腿,不住的撫摸,甚至湊過去在她皎白的面板上親了下。
憐香蒼白的臉上驚駭交加。
過了小半晌,她掙動時,只覺腹內一股熱氣自下游動,四肢都有了些許力氣。
“不過我不喜歡弄個綁手綁腳的女子,你莫怕,我會輕輕的,定會叫你欲仙欲死,”劉麟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
憐香便藉著忽生出的力氣,抬腳踢到了對方下巴。
劉麟不察,天旋地轉的倒在邊上。
她抱著裙角,忘了扯掉覆在雙眼的紅紗,便這樣慌亂的跑了出去。
門口的護衛阻攔不及,憐香衝入人中。
不少男客瞧到她,豔驚四座。
方才在臺上便想一親芳澤,如今更是上手去摸,憐香嚇得大叫,可嗓音細細弱弱,頗有種欲拒還迎的模樣。
不遠處,木門開啟。
溫潤俊俏的公子邁步而出,還未反應過來,察覺身後衣香鬢影,撲襲過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攬,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大公子……大公子救我!”她說不出話來,只得拼力發出聲音,沙啞的厲害。
劉璋微微一怔,好香的氣息,似蘭花幽幽,並非脂粉香膏。
而小娘子的手,緊緊的揪著他衣袍,整個人伏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惹人憐愛。
便是還未納妃的太子也不免升起了憐惜之心。
“姑娘,莫怕,”劉璋正欲抬手,輕撫她後背。
冷不丁,聽到房內驟起的厲斥,“你在幹什麼!”
懷裡的小娘子又抖了下,然後抬頭,紅紗覆蓋的雙眸早已被淚水㓎溼。
她睜著大眼睛,茫然的看向抱著她的男子。
再轉頭去看屋內木輪上的絕美青年。
只恨不得即刻死過去。
她穿的什麼鬼東西,雙腿欲露不露,紗裙雖有數層,卻輕薄的厲害。
胸前的飽滿幾乎就要蹦跳出來,躍入那些男人色慾燻心的眼中。
尤其赤著雙足,白嫩的足背,十根腳趾,小巧瑩潤泛著淡淡的粉白。
秦昭胸腔裡翻卷著熊熊氣焰,不知為何,看到她這樣恨不得將那些男人的眼珠子全部挖出來。
“過來!”秦昭冷聲道。
劉璋問,“你的相好的?”
嚴峰張張嘴,這個,不太好解釋。
關鍵香姨娘怎麼會出現在天香樓,還穿的這麼暴露。
幾個侍衛避開眼。
秦昭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兜頭甩到憐香的腦袋上。
又讓嚴峰去找了乾淨的鞋履給她。
“穿好,休的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