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目光灼灼,憐香被看的頭皮發麻,左右為難,只得硬著頭皮答了下來。

當晚,秦夫人給姜晚螢尋了套男子衣衫,扮作小廝被憐香帶到院前。

侍衛盤問,憐香道是清理淨房的。

矇混進去後,姜晚螢藏在憐香房內,不安道,“姐姐,若是大公子發現,會不會殺了我?”

“不會,大公子看著兇,其實宅心仁厚,只殺壞人,”憐香如此解釋。

不解釋還好,一說,姜晚螢那張盈盈小臉頓時血色盡失。

“大公子去了宮內,要到亥時才能回來,你困了便去睡一會,待明日我帶你去大公子身前,認個臉熟,若是……若是大公子留下你便好,若不留也只能離開,”憐香兩頭都不想得罪,便用了緩兵之計。

大公子雙腿能行走的事,不可讓外人知曉,是以這位姜娘子定然無法留下。

她給姜晚螢準備了晚膳,叮囑她不要外出,這才將房門關緊。

姜晚螢仔細聽著外間腳步聲,松下心,喃喃自語,“我定要留下來,那等苦日子,再不要過了。”

一大家子蜷在破落巷子裡,外頭下大雨,裡頭下小雨。

逢年過節才能吃頓好的,便是近兩年結識位貴人才好過些。

她便是死也要死在秦昭的榻上!

吃了晚膳,耐不住困勁,姜晚螢爬上床榻,不多時便沉入夢鄉。

房門悄無聲息被推開,一道高挑的身影走進來,至榻邊,撩開床幔看向沉睡的女子。

黑影解了那女子的裙帶,一邊親一邊啞著聲音道,“小浪蹄子,竟然攀上了沈家,想做我大哥的通房小妾?嗯?也不問問我。”

姜晚螢醒轉,便看到伏在身上大動的男人。

嚇得花容失色。

聽到聲音才稍稍安定,卻是柔腸婉轉。

“你總說要提拔我哥哥,可這麼多日子也沒個音訊,沈家找我,原就是想拿捏我,須知我又不是個傻的,到了秦府,便離你更近了些。”

姜晚螢哪裡是個雛,早就被秦朗給破了身子。

只是找人做了假象。

秦朗一通亂咬。

“這是憐香的榻,我入了你,像是入了她,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秦朗沉腰,雙腿發力,用了十足的力氣弄她。

姜晚螢便嬌媚的喘了幾道,在他後背抓撓出紅色指印。

秦朗粗喘著,很快便交代了。

半晌,他起身穿衣,將一隻黑色木匣子塞在了姜晚螢手心裡。

“這東西叫三日歡,又名催情散,聞了便能屹立不倒,除女人不能解,我大哥不近女色,不用此招,你就等著被他掃地出門,”秦朗輕挑的捏了捏她的桃子,淫靡一笑。

姜晚螢哆嗦著將匣子收好,待秦朗走後,慌忙找脂粉遮住咬痕。

憐香素的不行,屋內連盒胭脂粉膏都無,衣裙都是府上丫鬟的樣式。

她換了身襦裙,故意將領口下拉。

隨後偷摸著溜出去,小心的避開侍衛,將香點燃塞在窗欞縫隙裡,約摸半刻鐘便燃盡。

亥時前

憐香在小廚房備好了洗澡水,連同將晚膳也熱了熱。

大公子不許她踏入房內,她只能將晚膳交給嚴侍衛。

偏巧熱水剛燒好,大公子的馬車便停在府門外。

進了東跨院,秦昭看到站在廊廡下擎燈的女子,她柔軟的身段裹在樸素簡單的襦裙裡,大大的杏眼裡含著點點怯意。

離得近了才發現她白皙臉頰沾了柴灰。

緋豔的櫻唇張合,貝齒微露,便是一聲輕的不能再輕的呢喃,“大公子。”

因心虛,憐香不敢抬眼,垂著頭恭敬退開。

秦昭心口酥軟,原本今日去宮內,中途遇到太子殿下。

太子劉璋掌管戶部,出了軍糧以次充好這等大事自然責無旁貸。

處理不好,是會危機儲君之位。

太子有意拉攏他,秦昭不想陷入權勢爭鬥中。

委婉拒絕了,只怕今日就得罪了劉璋。

他少時從軍,在父親麾下訓出一支鐵軍,於戰場上所向披靡,從未懼怕過誰,對王孫貴族更是敬而遠之。

若太子挾私抱怨,那他要護住母親和弟弟,便有些困難。

秦昭想的多了,神色陰鬱,看到憐香,那份陰沉不知不覺緩了幾分。

“大公子,飯菜熱好,您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憐香不遠不近跟著。

額上猶覆著薄薄的汗珠。

“先沐浴,”瞥了她一眼,秦昭只覺她今日乖巧的厲害。

難道昨日真的嚇到她了。

她不敢靠近他,說話都這般小心翼翼。

邁步進房內,一股甜膩的異香鑽入鼻腔,順著血液流入五臟六腑,很快自體內升騰起火燒。

秦昭起初沒在意,待嚴峰送了溫水,洗到一半額上漫了層疊的熱汗。

骨子裡泛起的麻癢越來越重,熟悉的感覺竄過全身。

他已然猜到原因。

起身從浴桶中跨出,套上褻褲走到桌邊,提壺灌了幾口冷水。

東跨院內除了憐香再沒有別的女子。

他揚聲,啞著嗓子道,“將憐香喚來!”

嚴峰聽出大公子聲音裡的異樣,慌忙去尋香姨娘。

不在房內,許是去了廚間。

嚴峰抬腳離開。

耳房門卻開啟,細紗薄裙的嫵媚女子粉腮含春,步步生蓮般去了大公子處。

姜晚螢推門而入。

隔著屏風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英挺俊美男子。

她芳心亂跳,軟了嗓子道,“大公子,憐香姐姐讓奴婢來伺候您。”

秦昭斂眉凝目,迤邐的眉眼蘊著濃烈的情潮。

他冷冷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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