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將軍,你樹敵真多,到處都是想要你命的人,”楚翎羽也是擔心他,處理好閣裡的事,便匆忙趕來。

秦昭不以為意,“習慣了。”

“連南疆蠱毒都用上了,這東西有價無市,尋常人可找不到,想要你命的人非富即貴,”楚翎羽說完,眼神往屏風後瞥,眉頭一挑,“你不是把人弄死了吧?”

嚴峰臉色紅了紅,“沒,沒死。”

替他家主子爭辯一句,而且這事兒確實是香姨娘錯了。

要不是她把人帶進來,那該死的女人也得不到機會設計大公子。

楚翎羽掩唇笑笑,“怎麼的,你看到啦?”

嚴峰雖二十出頭,卻從沒和女子就過嘴兒,連手都沒拉過。

當下不敢再說話了。

秦昭臉色鐵青,“她就是死了,也是自找的。”

“嘖嘖,你就沒想過,她也許不是故意的,上回我可聽說她被陷害的差點讓府上的老婆子抽死了,”楚翎羽一張嘴,說到關鍵點上。

他是沒瞧過憐香,可聽那女子的身世也夠悽慘。

爹孃早死,有個七歲的弟弟,惡毒的叔叔叔母。

胡本子上都是這麼寫的,這樣的女子大多會有個蓋世英雄來解救。

楚翎羽瞥一眼好友,俊是挺俊的,就是脾氣臭。

秦昭沉聲,“別扯廢話,嚴峰,去偏院將金枝喚來,把人帶走。”

鼻息都是甜膩的氣息,甚至是女子身上的幽香,隔著不遠,拔步床上的憐香似陷入噩夢,抽泣自語。

“不要,大公子,奴婢疼,奴婢錯了……”

囈語不斷。

外間的幾個男子有些尷尬。

楚翎羽問,“你是武將,弄起來沒輕沒重的,要不讓蕭先生給瞧瞧?”

“不必,”秦昭猝然起身,衣袍被夜風吹的晃動。

蕭無垢看了眼屏風,頓了頓,從木箱內取出瓷瓶,“此藥可暫時壓制將軍體內氣息,現如今我也不確定您蠱蟲是否清理乾淨,自明日起,我便留在府上。”

“也好,省得你來來回回的跑,白頭髮都多了幾根,”楚翎羽打趣。

這臥房是睡不得了,秦昭起身便要去書房,耳邊仍能聽到女子蚊蠅的痛苦低泣。

他堅硬的心,似乎有點動搖。

但一想到因她才中了南疆蠱毒,便又覺她是自找死路。

他方要邁步,餘光瞥到牆角淺金色的物件,是枚色澤通透的玉石。

撿起來細看,只覺有些眼熟。

不由想起數日前在宮內見過劉璋,他發上玉冠便輟了幾顆這種玉石。

秦昭捏緊手指,攥進掌心。

楚翎羽和蕭無垢也未多留,依舊從後門離開。

不多時,嚴峰帶了金枝來。

“人在榻上,你處理好了,就把人帶去偏院,大公子說了,以後香娘子不必再來侍奉,”嚴峰語氣森冷,轉身,直接跨出去。

他疾步到書房,將姜晚螢的行蹤告知。

“我們的人剛把她丟出去,沒多久,便被二公子撿走送到醫館,這件事莫不是和二公子有關,今晚二公子便來過東跨院,說是找您有事,後來等了兩盞茶時辰便又走了,”嚴峰不得不懷疑。

秦昭換了一身天青色直身袍子,面上情潮消退,恢復了往日的冷峻。

事情真是越來越複雜,牽扯的人多,像是一張巨大的網,籠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另一邊,金枝衣裳穿的亂糟糟的,頭髮也似雞窩,著急忙慌的趕到東跨院。

看到憐香蜷縮的可憐樣,敢怒不敢言。

她打了熱水準備給憐香擦拭身子。

擦了一半,憐香醒過來,茫然看著金枝。

很快,她便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金枝,勞你扶我起來,”她渾身痠疼,猶如車馬碾壓過。

金枝小心的握住她胳膊,“到底怎麼了,又弄成這樣,我方才看嚴侍衛臉色難看,說不讓你在東跨院待著了。”

憐香咬著櫻唇,臉色慘白。

衣裙碎成布條,再不能穿。

金枝便重找了一身,待她換好,立即有侍衛上前,將床榻上的被褥捲起,一併當成髒物扔到院內。

秦昭嫌她髒!

憐香白著臉,蹣跚走出去,跪在了書房門外。

“奴婢錯了,大公子要如何罰,奴婢都沒有怨言!”

隔著門板,秦昭坐在書案後,冷著臉硬聲斥,“滾!”

憐香纖薄的身板嚇得一哆嗦。

金枝小心翼翼的道,“別跪了,趕緊走吧,若惹惱了大公子,真要死在這兒了。”

憐香淚眼濛濛,執拗的跪了一個時辰,才起身離開。

膝蓋疼的厲害,走路也一瘸一拐。

連著寫了十多副字,秦昭才平息這股無名怒火。

他不承認,自己的身子對她反應極大,只是嗅到她髮間香氣,渾身就燥熱難耐。

他不由往身下看了眼。

果然是缺女人了。

次日,天將將亮起,遠處罩著層薄霧,空氣中滿是漂浮的水汽。

沈府的小廝便匆匆將昨夜裡的事上稟。

沈月嬌聽後,暗忖,看著機靈,怎麼如此沉不住氣。

“姜娘子渾身是血,裹著毯子給扔在秦家大門外,現下人在城中濟世堂醫館,他兄長一早就去接了回去,”小廝說完。

沈夫人揮揮手,讓他下去。

“娘,這個蠢貨,如此不成事,萬一昭哥哥生氣了,以後都不理我該這麼辦啊?”沈月嬌不禁發慌。

沈夫人沉得住氣,拍拍她手背,“他敢,不過一個軍功掙來的國公府,還能慢待了你,我們整個沈家,誰人不能壓他們一頭。”

“她的確是個蠢貨,才一夜,就被扔了出來,闔該他們一家擠在爛尾衚衕裡。”沈夫人啐了口。

好好的計謀,被姜晚螢給破壞了。

日後再要塞人進去,恐怕不易。

“那現在該怎麼辦?昭哥哥定然已經知道那姜晚瑩是我們的人了。”沈月嬌心內是厭惡憐香的,恨不得即刻磋磨死她。

沈夫人卻是打了兩番主意。

“你就是太沉不住氣了,姜晚瑩能進東跨院更好,就算進不去,只要這件事經了那妾室的手,秦昭定然不會寬宥她,結果還不是如你所願。”

薑還是老的辣!

沈月嬌聽著母親的話,登時醒悟。

她抱住沈夫人的胳膊,撒嬌道,“娘,您這步棋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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