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姐姐來時,獻寶的舉起來。

“阿姐你看,這是大公子送我的,好威風的一把劍啊,”他炫耀的揮舞,當真有模有樣。

憐香驚得瞪著杏眸,“長生,阿姐以前怎麼說的不可隨便亂收別人的東西。”

別人?

秦昭抬眼乜她,已經這般親密了還是旁人,她怎好意思當著自家弟弟的面撒謊的。

還說自己只是秦府的丫鬟。

好一個丫鬟!都快把爺吃幹抹淨了。

謝長生不捨得鬆手,可阿姐的表情,那般嚴肅,他癟著嘴,還未開口便聽到大公子說不用。

“多謝大公子,阿姐,我這就回去了,改日再來給大公子問好,”謝長生歡天喜地,跟著嚴峰出門,仍是好奇的問嚴侍衛那邊關如何悽苦如何荒涼。

隱約還能聽到嚴峰耐著性子與他說話。

憐香忐忑不安,“那是您的東西,怎麼好送給長生,我們姐弟得公子照拂,奴婢已萬分感激。”

“不過是把木劍,沒甚要緊的,值當你這般大驚小怪,”此間再無外人,秦昭起身,邁著長腿進了屋內。

憐香跟過去幫他佈菜。

用完晚膳,打了水伺候他沐浴。

夏日悶熱,院子裡蟲鳴聲不斷,屋內燃著驅蚊的薰香。

繚繞中,秦昭抬臂,將手臂搭在桶邊緣,憐香伺候他沐浴,兩人少不得又是幾度纏綿。

夜間入眠,她貪涼,拼力的躲避身後那方火爐。

卻被箍的更緊,整個夜裡都像挨著爐子。

莫說是唇裡連最隱秘的地方,都像被道火熱的視線注視,叫她做了個羞於啟齒的夢。

夢裡,兩人在那玉泉山的溫泉裡,做盡美事。

醒來後,身下猶覺不舒服,只不過身上卻還是清爽的,倒也沒有多想。

國公府後宅在侍衛的看護下安穩度日,外面卻早已變了天。

那些收了銀錢的說書先生,可沒多忌諱,編撰了些故事話本,雖說是化了名,可言語間直指晉王。

道是天象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怕京城內有人存了異心,企圖做違背天意之事。

之後便是蛇蟲鼠蟻的從窩裡竄出。

接連兩日便傳到養心殿的皇帝耳內。

看著摺子上的描述,皇帝面色不霽,猛地將摺子仍在地上,怒言,“誰敢如此狂妄,在都城內傳此等荒謬言辭,一概抓捕尋究。”

殿內的左右相和幾個文臣皆沒說話。

反倒是此時大太監李福全來報,“陛下,天鑑司的凌霄道長求見。”

皇帝信奉鬼神,對凌霄到了每日必見的地步,當下便讓李福全將人帶進來。

那凌霄道長著道袍,揮一柄拂塵,頂著高深莫測的神情,進到殿內行了禮便道,“陛下,天象不吉!東南十里內有煞氣出沒,貧道夜觀天象看到紫微星被烏雲遮蔽,此為大凶!”

皇帝自篤信無比,忙問,“道長,可有法子解除?”

其餘人表情探究不明。

凌霄道長玄虛半晌,拂塵輕擺,微闔眼睛低聲道,“陛下乃紫微星君,左右皆有靈娥相伴,只如今那靈娥幻滅,卻是有人想奪走紫微星的氣運,來鞏固自己的霸業。”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皇帝怒目而問,“道長可曾算出究竟是誰有此謀逆之心?”

“貧道已看出端倪,方才便言明是在京城東南十里內,其餘便是天機,不可洩露,但陛下可命人去查探,古往今來有人會在宅內供奉神像,以此改命,”凌霄道長言盡於此,便不再多說。

皇帝當即將此事交給太子,命他即刻帶兵去搜查,哪家供奉了神像,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劉璋秘密行事,表面上在京城各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處角落,實際早著人緊盯晉王動作。

怪道他早前在得到秦昭的證據時,並沒有立即揭露晉王的惡性,而是在苦等一個時機。

晉王那種做足面子功夫的人,必要有個連鬼神都相助的機遇才能一舉拿下。

而這個機遇,就在當下——

晉王府內

衣著華麗奢靡的劉麟走到書房角隅,對著個獸首的擺件左右搖晃,便見那獸腦袋上吐出幽幽紅光,接著書櫃自兩邊分開。

他邁步而入。

暗道裡是個幽深的長廊,兩邊掛著壁燈,影綽的燈光映著他陰翳的臉。

他卻是快步行到盡頭的隔間,將正中央擺的一尊西域瓷像猛地擲在地上,砸的粉碎。

西域有擅巫術者,改命換道,便是朝堂上那凌霄所說的偷換氣運。

瓷像碎裂後露出裡面明黃一角,其上的龍爪栩栩如生。

“劉璋,想對付本王,你倒是嫩了點,此種手段如孩童過家,本王尚不會放在眼裡,”他話音剛落便隱約聽到外間嘈雜的聲響。

說曹操,曹操便到!

劉璋帶著人,一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徑直到了內院。

晉王府的院子也比別的王爺奢華,庭院樓閣水榭長廊,乍一看倒像是另一處宮殿。

只不過早些年劉麟的說法是思念幼年時與母妃在宮內的光景。

皇帝可憐他,才允他這般放肆。

劉麟禪了禪衣袖,妖冶的五官在燈火中昏暗不明,“太子侄兒,這是作何?”

“晉王所行種種,言語難述,其惡跡斑斑且去陛下面前申訴,來人,將晉王帶走。”

劉璋一襲太子的裝束,赤金冠玉寒眸如冰,與往日溫文爾雅的模樣截然不同。

晉王嗤笑,“惡跡斑斑?太子身為皇子龍孫,空口白牙說的好痛快,本王循規蹈矩卻不知如何就惹到了太子。”

劉璋鳳姿含笑,轉瞬那笑蕩然無存,卻被一抹狠意取代。

“循的誰的規蹈的誰的矩,本宮不與你狡纏,來人,去他書房,好好的給本宮搜一搜!”

此話一出,劉麟臉色微變,那點子淡定自若變換成陰狠。

半盞茶後,大內侍衛便從暗道內的隔間,搜到被砸的粉碎還未來得及藏匿的罪證。

侍衛將碎片用布巾包住,遞到太子面前。

院內火光幢幢,映著劉麟那張微扭曲的五官,生出幾分滑稽可笑。

他沒想到,劉璋會這般輕易就尋到暗格,往日他素來謹慎,從不會在人前開啟暗道,且每月也只會進入一次,怎麼會被發現?

劉璋瞧他驚詫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其實是秦昭派了侍衛,每日十二個時辰的盯著晉王府。

接連數月,發現他每至月底的子時之後必然會在書房過夜。

於是隔月留意,才發現書房內的暗道。

蛇掐七寸必要一擊即中要害方能連根拔起,否則只會後患無窮!

劉璋捏起一塊瓷片,胸口提著的一口氣消弭下去,“這是何物,便聽晉王去陛下面前解釋罷。”

接著大手一揮,數名大內侍衛齊齊上前。

暗夜下,王府內的暗處銀光一閃,冷箭朝著太子門面飛射。

速度之快連劉璋身邊的大內侍衛都未曾反應過來。

千鈞一髮之際,劉璋只覺得眼前黑影晃過,耳邊響起叮的一聲,那支冷箭便被人攔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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