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莫不倒吸口氣,這要是扎進太子胸口,他們所有人都活不得。

再看那攔截冷箭的俊美男子,玄色勁裝,黑髮如墨,眉眼俊美冷冽,竟然是本該殘廢了的秦家將軍。

此刻那冷麵將軍衣袍獵獵,於夜風中仿如盛開的黑色蓮花,手中長劍鋒利至極。

秦昭轉身便將劍尖指向晉王!

“大膽劉麟,膽敢謀害太子殿下,其心可誅其行可惡,”秦昭擲地有聲,黑眸如炬。

晉王冷笑,“你的腿……果然啊……只是要說本王謀害太子,這可何從說起,倒不如說是太子多行不義太多。”

那行刺的歹人大叫,“我是為弟弟報仇,我弟弟是為先太子的侍衛,便是你,殺了我弟弟!”

原來是前太子黨羽!

晉王聞言,面色大變,兇狠的瞪過去,“你可仔細說清楚,若空口白牙本王將你做成人彘!”

刺客被制住,神情悲憤,眼見逃出無望,竟仰著脖子咬舌吞下,自盡而亡!

經此一事,晉王除了私下供奉神像企圖篡改天運,牽扯發黴米糧案,又與前太子黨羽合謀侵害太子殿下!

諸多罪行,午門斬首也不為過!

“秦昭?你的腿……果然啊……”晉王冷笑。

秦昭拱手,朝太子行禮,“微臣來遲,殿下受驚了。”

隨後便命人將劉麟捆成粽子,一路拖著押到馬車內。

闔府搜查,更是收穫甚大。

成箱的珠寶金銀器皿,田產地契,甚至是一箱箱玩弄女子的淫器。

莫不叫人瞠目結舌!

這些東西即刻送到了養心殿外,一溜邊的擺了十幾箱,抄錄官在旁登記。

都察院和刑部的御史尚書皆被召入宮內。

皇帝卻在看到揪進來的是劉麟時,神情一頓。

老態龍鍾的皇帝看向太子,“偷朕氣運企圖逆天改命的人,便是晉王?”

劉璋恭敬回道,“正是,這裡便是證據,還請陛下明察!”

隨後命人將那碎裂的瓷像和一應賬冊證據全部搬到大殿上。

“除卻此件事,還有西北米糧案,國公府秦將軍墜馬案,俱都是出自晉王之手,他與江南看管米糧的官員勾結,這些年以次充好的給東南西北各處運送糧食,便是殘害大楚的戰將,”劉璋羅列出劉麟的罪證。

字字句句如同重錘,將劉麟激的雙目赤紅。

他稍有動作身邊的侍衛便死死的鉗住雙臂,叫他動彈不得。

“陛下,此為太子捏造汙衊,微臣衷心,日月可鑑,陛下可莫要被假象矇蔽,”劉麟看向寶座上的皇帝,但見皇帝向來溷濁的雙目生出精明殺意,不由冷笑。

劉麟接著道,“陛下這是要……殺了臣弟?”

他將雙手一攤,“臣弟是冤枉的,只有這一句話,別無所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晉王,你休要如此狂妄!”

右相忍不住出聲厲斥。

劉麟閉目,索性誰也不理。

一應證據全部擺在檯面,就連那楊賀和江南官員都被提到京城,人證物證俱在,劉麟面對鐵證,始終不發一語!

皇帝當即下令將其關押去刑部大牢!

五日後過堂細細審訊!

按理說此事到了收尾之時,一切又這般順利,本該不用擔心,劉璋卻心緒頗多。

當日下半夜,他勞心勞力多時卻始終不能成眠。

輾轉反側生怕驚醒一側佳人,索性披衣起身。

曹容殊早已醒來,見他起身,也悄悄坐起來,那龍章鳳姿的男子立在窗前,仰首看向遠處明月,不知在想什麼。

“殿下,可是還擔心晉王不能伏法?”曹容殊披著紗衣走到他身後,伸開柔軟的雙臂自後擁抱他。

劉璋微微一愣,歉疚的道,“把你吵醒了。”

“沒有,殿下睡不著,我也睡不好。”

轉過身將愛妻抱在懷裡,年輕的太子眼底含了幾分淚意,惹得她無比心疼。

她抬手撫摸他眼角,“你怎麼哭了?”

劉璋卻是笑著擦去溼潤,“只是想到早已病故的母妃。”

先皇后並非劉璋的生母,他生母不討皇帝喜愛,連帶他這個七皇子也備受冷落,所以先皇后進宮時對他極好。

那時節,先皇后有了身孕,滿身的母性光輝,即便整日以薄紗覆面卻依舊能感到慈愛可親。

陛下愛屋及烏便將他送到先皇后膝下撫養。

他從未見過先皇后的樣貌,甚至有人傳言,皇后是面貌醜陋這才用紗巾遮擋,他一怒之下,握著鞭子將那些嘴碎的宮人打的抱頭鼠竄。

為這事兒,皇后還罰他跪在殿內。

“兒臣沒錯,兒臣就是要打的他們滿地找牙,看他們還胡說八道!”

即便隔著面紗,也能感到先皇后氣的面色薄紅,拿著戒尺,挺著孕肚,斥他,“還敢如此說,把手伸出來!”

小小的劉璋便將兩隻手伸出。

戒尺打在掌心,很快將他柔嫩的小手打的通紅。

最後,先皇后心疼的抱著他單薄的身子,眼角泛紅,“疼嗎?你這孩子,如此倔強,宮裡人多口雜,你能堵住悠悠眾口?”

“母后知曉他們背後在議論您?那為何不跟父皇說,讓父皇懲治他們,何必背後難受,”小劉璋眨著眼,看著母后。

“我不在意,便無人能傷到我,你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強大,才能好好保護自己!”

後來劉璋知曉那些嘴碎的宮人是受梅貴妃指使,父皇知曉後,將幾個宮女活活打死,母后更是因此動了胎氣。

現下想來,先皇后當年為了他這個非親生的孩子,操了很多心思。

是以皇帝才會在先太子謀反後,遵循先皇后的遺願立劉璋為儲君。

“殿下莫要傷心難過,娘娘在天有靈知曉你如今長成這般英明聰慧的兒郎定會感到欣慰,”曹容殊靠在他懷裡,依戀的用臉頰蹭著他。

“還不夠,我做的還不夠……”他呢喃幾句聽不懂的話,收緊了雙臂將懷裡佳人抱住,唇角摩挲她潔白光滑的額。

曹容殊為安撫他情緒,踮腳親吻他微涼的薄唇。

“殿下,不要擔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世上諸般惡人會遭到懲治,”紅潤的唇瓣貼過去,將自己如蘭氣息送入他口中。

“殿下,我想讓你開懷!”

曹容殊緩緩蹲下身,盈盈水眸含羞的看著他。

“殊娘,好了,”他把拉起身,心疼的親了又親,“我不捨得。”

“我也不捨得你難過,”曹容殊笑笑。

次日晨曦破曉。

國公府內因著秦昭的雙腿康復,正沉浸在一片歡天喜地中。

秦夫人求神拜佛總算有了盼頭,當下竟忘了令人厭惡的憐香,差人備了好些補品,一股腦的全部塞到東跨院。

辰時剛過,後院驟然響起一片喧鬧。

被囚禁起來的秦朗知曉晉王被擒,許是受了刺激,瘋瘋笑笑的捶床大叫。

嚇得老夫人連忙請來了大夫。

不等大夫近身,秦朗猛地將碎片置於手腕,狠狠地劃開。

熱血呲的濺出來,黏糊糊的糊了秦夫人一臉。

她啊了一聲,口中我的兒,接著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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