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看著憐香這副矯容,渾身猶如燃燒了一把烈火,燒的他口乾舌燥。
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朝湢室走。
大手一點點的脫去她衣裙。
動作緩慢帶著折磨人的味道,憐香早就俏臉通紅,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抬頭,好好看我,”秦昭挑起她下巴,當著她的面,再一件件解開自己身上的衣袍,露出壁壘分明的胸膛,每一處線條都那般蠱惑人。
浴桶倒是大,只容納兩人有些困難,便是疊羅漢那般,直叫憐香心口亂跳。
期間自然少不得纏綿。
地上滿是水漬,等洗漱好,秦昭拿著方巾給她擦拭,自己只簡單穿著褻褲,抱著她回到臥房。
去歲開春,憐香到了國公府,第一面見到秦昭,就覺得這個人有些不近人情,又冷又硬,動輒就要砍人手腳。
到如今再看,他早褪去寒霜,變成多少女子心心念唸的溫柔郎君。
他小心將人放在大紅的被褥裡。
那紅襯的她肌膚如新雪,輕輕撩開單薄的寢衣,裡頭絕美的景緻,幾愈叫人瘋狂。
“莫怕,我知曉這第一次總會有些難受,我儘量輕著些,若你不舒服便告訴我,”至於能不能停下來,那且另說。
說著他便俯身覆著她。
肌膚相貼,俱是滾燙的溫度。
憐香恍惚了,她迷糊間聽到他耳邊低語,“爺會讓你舒服的。”
他也摸到那玉勢,大為驚異,不解的問她,“為何要放這種東西,難受嗎?”
難怪昨晚上她走路神情皆怪異,想來就是這麼個東西在身子裡。
憐香只瞧著他俊美臉龐在昏暗的燈影下帶著幾分魅惑,甕聲道,“喜婆說,這是為著你我好。”
秦昭蹙眉,他若知曉是這麼回事,怎麼會允許。
一面給她揉著緩解不適,一面寬慰,“抱歉,是我沒考慮周全,叫你受苦了,我這就賠罪。”
話畢便一頭扎進溫柔地,便見憐香腰肢拱成新月一般,峰巒輕顫,咬著唇瓣隱忍。
帳子裡春情不斷。
不多時,聽得一聲疼痛低呼,緊趕著是男子柔聲安撫。
拔步床時輕時重的搖晃,熱浪翻滾,裡頭的人急中帶緩,彷彿一嘗所願,不知饜足。
直到臨近夜半,那晃悠方才停歇。
外頭等著的珠兒和另一個丫鬟早就困得打盹,但要等著送水,便強打起精神,聽到屋裡男子低啞著聲音命她們送水。
兩個丫頭慌著人抬水來。
秦昭夙願成真,心滿意足的看著已徹底屬於他的女子,待她清洗乾淨後,又纏著人在九曲十八彎裡起起伏伏。
直到下半夜,喜燭都快燃盡,他方才卸了幾分力道,改為和緩一些。
便是這樣憐香也遭不住。
她著實不知開葷的男子如此可怕,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她終是抵不住倒在他懷裡。
別院之外,深巷盡頭,長久的站著道修長身影。
蕭無垢面色晦暗不明,看著遠方,眼神帶著殺意,這是第二次,他如此痛恨一個人。
當年被拋棄,他想過手刃那些將他當做棄子的仇人。
甚至為此籌謀多年,只等一個合適的契機便能奪回屬於權勢。
如今,他任由心底的惱怒放大,蠶食僅有的理智。
“主子,咱們還是趕緊離開此地,老閣主一直在找您,牽機閣那邊您還要回去嗎?”聞九看著夜色中陰晴不定的主子,那女子已是別人妻,再念著也無用。
待來日回到南魏,大業既成,想要什麼樣的女子皆唾手可得。
蕭無垢薄唇緊抿,栗色的眸子微光閃了閃。
“若主子當真心儀這位姑娘,便效仿前朝皇帝,奪得大權後,將人搶過來,豈不正好。”
聞九語出驚人。
卻觸動蕭無垢內心陰暗,他確有這般打算,憐香是他初次動心的姑娘,溫柔堅韌,善良仁義,與他所認識的人全然不同。
她是髒汙泥垢裡的一抹青蓮,乾淨的不染半點塵埃。
他想擁有,死死的攥在手心,有何不可!
“主子,咱們走罷,”聞九瞥到不遠府衙的人,往這邊巡守,急聲提醒。
蕭無垢這才回神,緩緩的退到燭光映不到的暗處。
翌日,天剛亮,憐香累極,睡的沉,隱約覺得有人熱切的看她。
睜開眼,對上他幽深的眸子,登時想起昨夜的荒唐無度。
羞的她轉身背對他,不肯回頭。
秦昭輕笑,愛極了她這般小模樣,折騰一夜,他親自服侍憐香穿衣,按著她坐在銅鏡前。
對鏡理鬢畫眉,似待珍寶,小心呵護。
即便過了一夜,憐香都覺得像在做夢,不久前,她還怨怪自己害死了弟弟,若不是遇到秦昭,哪裡有後來的禍事。
可如今,她似乎淡忘了那份自責。
起初的一點羞澀漸漸變得黯然,心中愈發愧疚。
用了早膳,秦昭與她耳鬢廝磨一番,便前往城外壩口。
他端的是春風滿面,見著修葺完善的壩口,受難的百姓也得到妥善安置,事事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逢人也無往常那般冷冽,甚至噙著淡淡笑意。
侍衛們更是鮮少見過,只覺得將軍跟變了個人似的。
白日和善的將軍,卻不想到了晚間兇狠異常,握著嬌娘的細腰,怎都不願鬆手。
憐香睡了大半日,等到傍晚時分,便見他早早回來。
這人坐在榻邊,也不說話,目光炯炯的望著她,眼神灼燙的嚇人。
她是抹了藥,痕跡消散了些,但也禁不住他如此鬧騰。
接連幾次,憐香受不住。
哭道,“別,我想去沐浴。”
滿榻狼藉,被褥凌亂,她躺在其中,喘不上氣一般。
秦昭衝了數次,得了點甜頭,這才放人去沐浴。
到底是年輕氣盛,又是美人在懷,後半夜,他又哄著人鬧了一回。
接下來好幾日,白夫人來過別院。
只每次來,憐香要麼困得說不了幾句話便打哈欠,要麼是在午休,總說不上三兩句話。
她知曉緣由,熟稔男女之事的婦人也不免紅了臉,暗道這位將軍可真是勇猛。
如此週而復始,秦昭勉強才將攢了多年的慾火洩了八九,又找了大夫來調養她的身子。
之前狠了些,他自覺不該,自責之際,每次便刻意的控制,只是挨著憐香那溫軟馨香的身子,所有的自制力便土崩瓦解。
原來情愛,當真能叫人沉溺荒廢。
待至五月中,暮色四合,揚州的事宜既畢,京城那邊傳了道八百里加急的聖旨。
傳旨的統領翻身下馬,飛快的踏入衙署,揚聲道,“秦將軍可在?”
白有珍正與秦昭,並幾位治理河道的官員磋商,聞聲走出廳堂。
“秦將軍請速速回京,”統領展開明黃聖旨,原是蠻族那邊自年後時不時進犯邊疆。
日前,忽然襲擊邊城小鎮,肆意殺戮,破壞房屋良田,似有意挑釁。
“秦將軍,接了旨意,速回京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