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走停停,原地還要喘上幾口氣,小臉竟然染上薄汗。
晶瑩的汗珠掛在鼻尖,向來澄澈的杏眸壓透著氤氳。
兩片唇微微張著,好似想要說什麼。
“姑娘,你怎麼了,臉這麼紅,還出了好多汗啊,”珠兒上前,用帕子幫她擦拭。
憐香急的捂住她的嘴,“別說了。”
羞的她滿臉通紅,恨不得就此趕緊將那物件取出來。
秦昭聽此,想轉身,心裡記著方才憐香說的規矩,他想和她長長久久,自然要遵守。
“怎麼了,我去找大夫來,”秦昭便要出門。
等了許久,眼見著就能與她玉成好事,他怎能不急。
憐香幾步過去,扯住他袖口,聲音輕顫,“別,不用找大夫,你忘了我自己就是,沒事的。”
不能再讓他待在這兒,憐香哄著他離開。
“你先走吧,不就這一夜功夫了,明日就能見。”
秦昭抿唇,莫說是一夜,就是一刻,他都等的焦心。
“好,你先歇著,我吃杯茶就走,”他乾脆坐下來,自己倒了茶,慢慢啜飲。
珠兒偷笑,“人人都道秦將軍神武清冷,對誰都板著臉,沒想到對姑娘你這樣上心。”
恨不得黏在一塊兒。
憐香笑笑,看著他筆挺肩背,便轉身回了內室。
取了帕子將那兒擦乾淨,玉勢的作用下,酸脹愈發清晰。
她細細吐口氣,換了輕薄的寢衣,仰躺在榻上。
一想到外間坐著秦昭,她白玉似的面孔緩緩漾出笑意。
走到這一步,憐香始料未及。
原以為離開京城,時日久了,他便能淡忘,以後娶妻生子,過自己的美滿人生。
可他偏偏這麼執著。
憐香毫無睡意,外間的秦昭起身,隔著門扉輕叩幾聲。
“你莫起了,我說幾句話就走,”秦昭頓了頓,聲音輕如羽毛,“今次就先委屈你,待回了京城,一切穩定下來,你我再行一次大禮,在你父母墳前叩拜,叫你親人放心。”
你別想太多,這天它塌不下來,就算塌了,還有我來頂著。”
憐香眼眶酸熱,他沒說什麼甜言蜜語,卻叫她軟了心坎。
秦昭說了會話,目光留戀的看了半晌這才出了門,卻沒有離開。
他就站在院子裡,等到月上梢頭,又等到天際泛了魚肚白。
白府的奴僕起身忙碌,見著他,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晨曦薄霧籠罩下的修長身影,如玉如琢,面容清雋俊朗,就那樣負手站在院內,仿如石化一般。
誰也不知他究竟等了多久,髮鬢和衣衫都沾了水汽,這人竟毫不在意。
秦昭側首瞥了那些奴僕一眼,眾人紛紛噤聲。
他出了門,便看到嚴峰也候在外頭,幾個侍衛俱是髮髻微溼,顯然陪著他在這人等了一夜。
怕什麼呢?
許是擔心屋裡的嬌娘再次消失。
“辛苦你們了,今日便護好夫人,”秦昭毫無倦色,精神熠熠,眼底異常的明亮。
嚴峰和侍衛拱手,“屬下自該如此。”
日頭升起來,那喜婆便被送來給憐香開臉,她肌膚本就白嫩,面上只有細細的絨毛。
開臉之後,臉蛋兒光潔透亮,映著外頭初夏的日光,簡直像塊無暇美玉。
白夫人看了半晌,少不得誇讚。
“瞧瞧,我長到這般大,還從未見過這樣美的姑娘,全身上下,皆是寶貝,這秦將軍可是有福之人。”
說的憐香耳垂泛紅。
喜婆將她誇得天上地下只此一個,“就是,老婆子經了這麼多對新人,姑娘可是頭一個叫我都能瞧失神的。”
說著去撩她的裙襬。
憐香驚得用手去擋。
“姑娘莫怕,我給您瞧瞧那處可弄好了,”喜婆麻利的撩了去看,只一眼便喜滋滋道,“成了成了,簡直妙極,今晚姑娘雖說會有破身之痛,可只要將軍疼惜姑娘,想來也不會太難過。”
這等言論,是可以如此光明正大說出口的?
憐香臉愈發的紅,眼底霧濛濛的,許是想到什麼,愈發的絞著玉勢。
“姑娘的身子千萬難求,鮮嫩非常,恐怕會叫將軍失控,到時姑娘可莫要縱著將軍。”
喜婆邊說邊取出玉勢,不知在那上頭抹了什麼東西,隨後放在通風處晾乾。
“姑娘,先沐浴,稍後更衣上妝。”
之後便是冗長的流程,憐香被兩個丫鬟按著上下搓洗,裡裡外外的清洗乾淨,她本身便有著幽幽香氣,連香膏也不需多用。
沐浴後,一身冰肌玉骨愈發白淨。
那喜服是成衣,因著時間倉促,無法現做,好在揚州的綢緞商手中有件本欲售去南齊的鳳冠霞帔。
結果對方臨時反悔,喜服便砸在手裡。
闔該是天作之緣,叫秦昭尋了來。
嫩白的耳垂扣上珠玉耳環,發冠上昂貴的金釵珠串,大紅嫁衣,襯的膚如雪發如墨。
喜婆講了不少婚房規矩,床上手段,如何叫郎君神迷心竅。
憐香一句都沒聽進去,只攥著兩手,絞著帕子,滿心都是疑惑,為何不將那玉勢取出?
難道真要等到他親自取?
想想就難為情。
再看秦昭那邊,在城內臨時租用的別院,只用一天時辰佈置妥當。
三兩好友,幾壺好酒,便是他們的大喜之事。
晚霞燒天時,他便早早趕到白府,於院外等待吉時,待見了憐香絕豔瑰麗的身段,登時就讓他心火直冒。
可在火燒火燎之際,又覺暢快滿足。
車輦回到別院,白有珍作為證婚人,唸了祝詞,一對新人當著天地拜了堂。
禮成便送去了喜房。
燭火搖曳,映著憐香瑰麗面龐,千般嬌嫩萬般嫵媚,盡展現在他眼前。
秦昭意動不已,帶著迫切和得償所願,牽著她去喝了交杯酒。
瞧著她泛粉的耳垂,秦昭啞聲問,“怕麼?”
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怕不怕,憐香搖搖頭。
他目光幽深,張羅了侍衛送了不少吃食,“一整日想必都未曾吃好,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待會兒,總得有體力度過這漫漫長夜。
憐香不知他心底所想,撫著早就餓的咕咕叫的腹部,取箸挾菜,吃了半晌才發現他不動筷。
“你怎不吃?”
秦昭道,“等你吃飽了再說。”
她哦了下,便繼續填自己的五臟廟,吃飽喝足,珠兒早備好了熱水。
她本想自己去,秦昭卻快她一步,“如今你我是正經夫妻,一起洗,未嘗不可。”
憐香瞬間亂了方寸,看進他晦暗眸子,那裡頭倒影著她面頰雲蒸霞靄,眸似秋水,似緊等著夫君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