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葉靈犀的暴怒,很顯然給順子嚇壞了,他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雙手?哦哦……”

順子回過神來,這才瑟瑟縮縮地伸出雙手,露出兩隻黝黑的手背。

“把手反過來,袖子翻上去。”風一劍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指示道,“露出手腕給我看看。”

順子識趣地按照風一劍的要求,露出了手腕。

果然,左手手腕上,有一個暗紅色的圓狀印記,四周還有很多的鋸齒狀圖案。

葉靈犀眼睛一亮,瞬間瞪的老大。

這不是……雷千焱脖子上的齒輪印記嗎?

當時她跟雷千焱距離十分靠近,所以對這個圖案,記的十分清楚。

雷千焱那個是銅錢大小,順子手上這個要稍微小一些,但圖案形狀和顏色都是大同小異。

風一劍摸了摸下巴,微微頷首,低聲道:“就是這個。”

“當年前來送信的,果真是你。”

風一劍的神色變得十分驚喜,多年前那麼模糊的線索,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

“你快與我詳細說說,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爹到底怎麼死的?”

葉靈犀原本還持觀望態度,想到那順子有沒有可能是看錯了,或是誤會些什麼,才會誤傳訊息。

可是一見到那個熟悉的印記,她再也坐不住了。

這分明就是同一個組織的標記,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她掙脫開風一劍的手,迫切地勸道:“風一劍,你別聽這個人瞎掰,他是細作。”

順子一臉委屈,激動道:“這位葉姑娘,我雖是個不起眼的樵夫,做一些低等的活計,你也不可如此沒有來的詆譭與我。”

“我來山莊送柴也有些許年頭了,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有任何行差踏錯,怎地憑你一張嘴就斷定我是不可信任之人。”

說罷,順子看向老宋:“宋管家,您來說說公道話,順子此言可有作假?”

老宋捋了捋花白的鬍子,緩緩點頭道:“順子來山莊已有幾年,還是老朽親自引薦入莊,確實是個老實人,風少俠可先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再行判斷。”

風一劍覺得此話有理,但是葉靈犀仍然不依不饒,對著順子磨刀霍霍。

風一劍只能再次鉗住她的胳膊,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自已身旁。

“順子,你放心說吧。”風一劍用力攥住了葉靈犀,以便讓順子安心,“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又為何會來我家送信。”

順子這才放心下來,耐心說道:“當年,我去峪山附近探親……”

順子有一門親屬,居於峪山腳下。

那年他為了完成父親的臨終遺言,於是千里尋親。

事情辦完正要返回之時,他看見山頂忽然狂風大作,而其他區域的天氣一片晴朗,並不像是有山雨來襲。

他擔心山中有異象,會影響到山腳的親戚,於是決定上山檢視,如果有何異樣,也好趕緊去給親戚報信。

順子循著異象的方向,摸索著上了山。

快到山頂的時候,風忽然停了,見異象消失,他正要原路返回,忽然從山頂滾落一人。

順子大著膽子上前檢視,只見那人身負重傷,眼看就要奄奄一息。

“我並不識得風大俠,只是認識那一柄江湖聞名的風霜劍。”順子充滿感情地講述著,“我本想救他回去,可他說為時已晚,讓我不必費事,只請我幫他帶話回去給他的兒子。”

風嘯林與葉孤丞,原本他二人已經戰至力竭,不分伯仲。

風嘯林本想試圖休戰,誰知突然感覺體內有一股力量翻湧不止,他越運功,便越痛苦。

最終體內的力量全部消散,又受了葉孤丞一掌,隨即滾落山崖。

風嘯林說自已必是中了毒,而下毒之人除了葉孤丞再無別人。

他們比武前夜,他只與葉孤丞把酒言歡,本以為翌日將會是一場公平決鬥,沒想到葉孤丞竟然下了毒。

“那毒不會立刻發作,只有戰至力竭之時才會顯露,且一旦嘗試運功,就會加速毒發。”順子憤憤不平道,“那葉孤丞也算是一代宗師,怎會做如此下三濫的勾當!”

葉靈犀大怒:“你那臭嘴胡咧咧什麼!”

她本想抽出手狠狠地揍順子,可惜雙手被風一劍鉗住無法動彈。

即便葉靈犀催動心訣,也沒有用。

可能是因為心訣畢竟才第一重,對付一些小嘍囉尚且可以,但是對風一劍這種級別的,還是差點意思。

她只能乖乖地站在原地,時不時地動嘴吐槽兩句。

順子接著說:“然後,風大俠就讓我將風霜劍帶回去給少俠你,並且傳達他身死的訊息,並囑咐你,千萬不要報仇,他擔心你不是葉孤丞的對手,不想你涉險。”

風一劍思索了一會,緩緩說道:“那你當年,怎麼沒同我說下毒之事?”

順子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當年我從未見過那般規模的大戰,許是嚇到了,我怕被葉孤丞發現滅口,只得趕緊逃回來。一路上戰戰兢兢,腦子裡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找到公子,趕緊傳了話我就自顧逃命去了。沒有及時說出當年隱情,我也懊悔了很多年,幸好,如今又得見公子,我才有機會告知全貌。”

葉靈犀聽著順子的敘述,邏輯清晰,還有滿滿的細節。

如果說當年他真的被嚇破了膽,怎麼那時候忘了,現在卻記的反而清楚了。

這事情說的太過圓滑,可是越圓滑,葉靈犀就越覺得奇怪。

葉靈犀穩定了一下情緒,淡定地問道:“順子,既然你親眼所見風嘯林死在你面前,為何你返回「破曉山莊」時,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這麼大的訊息,堂堂「破曉山莊」怎麼會不知道?”

順子也淡定地回道:“姑娘說的是,我本來也想跟莊主稟明,可是當我返回山莊之時,江湖就傳聞葉孤丞也身亡了。我只是一介無名小卒,不想捲入到江湖紛爭中去,如若當時我說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來與我打聽細節之事,一個弄不好,我恐怕小命都沒了。”

順子有些委屈,低著頭一直搓手:“你們那些大人物的事,可別牽連我們這些可憐人。”

“那你手上的紅色印記,又是怎麼回事?”葉靈犀接著問道。

“姑娘是說這個?”順子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就是我家閨女貪玩兒,幫我畫上的,你看,這一擦就掉。”

說罷,順子使勁搓了搓手腕,上面的紅色,被擦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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