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珺萌很快就回來了。

餘娉婷先開口道:“珺萌,對不起,都是腦子沒轉過來,沒把你叫住。”

應該是要道歉的,畢竟是要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心存怨恨,就不知道會對自己,對隊友造成什麼沒必要的危險了。

但她要是還不接受,那餘娉婷也沒有辦法了,就像她說的,當時電光火石之間,她能想起保全自己就已經很不錯了,實在是沒能力救人。

“我知道。”楊珺萌搖搖頭。

餘娉婷就開始照著紙條把她整理的資訊和想法。

最後道:“還有一點就是,之前聽廣播還沒發現,現在我想,之所以要求學生注意自己同學的胸牌,就是因為被汙染了的學生是不知道自己胸牌發生變化了的,所以他們不會自己找人醫務室,也不會掩飾自己的胸牌。

而按照我和珺萌所看到的不同來看,只有沒被汙染的人能看到胸牌真實的狀況,而被汙染的人,汙染的清的人能發現汙染的重點人的胸牌發生了變化,但是以自己沒受到汙染來判斷的,實際上並不準確。

汙染等級分為:綠色(無汙染),淺黃色,黃色,淺橙色,橙色,粉紅色,紅色。”

“我剛剛從教室裡出來的時候,看了眼外邊的其他同學,”楊珺萌間接著到,“外面絕大多數同學胸牌都是橙色的。

而25號不見了。”

“應該是去別的班找朋友了吧,我看她朋友挺多的。”王先誠道。

雖然直覺好像不對,但王先誠說的的確有道理,餘娉婷便暫時不想這些她沒辦法管的事,而是道。

“還有就是,我懷疑,當胸牌徹底變成紅色,老師或學生,會失去老師或學生的身份。

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老師要保護學生,而之前的化學老師卻殺了一個學生,上節課的老師殺了兩個,這不符合規則。

而被汙染的人並不能真實看出別人胸牌的顏色,所以我們當初看到的粉紅色,實際應該是紅色。

4號在3樓的時候沒搭理那個叫住我們的老師,不符合尊敬老師的規則。

所以我認為,如果老師失去了身份,就失去了尊敬老師的權利,也就沒有了保護學生的義務。

教導主任和學生,也是如此。”

“我第一節課下課去問了班長為什麼教務處不能不上課,全部改成自習。

班長說要是現在不出點血,到時候要死的就不止這點人了。

我認為,班長早知道老師是汙染者,並且知道點什麼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但我再怎麼問,她也什麼都沒有說了。

然後我去了4樓,但每個辦公室的門都是緊閉的,但檔案室卻沒有關門。

我在那裡看到了放胸牌的箱子,每個年級一排每個班一個箱子,我沒去碰那些,那裡的櫃子都是鎖著的,但桌子上也有一些散著的檔案,我沒敢拿出來,怕被發現,不過從那上面寫的,咱們學校是在希望醫療的支援下,美滿食品投資建成的實驗高中。”蔣金華道。

“我和25號聊過天,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想讓我去天台。

但規則上不是說沒有上天台的路嗎?”王先誠有些不明所以。

餘娉婷猛地轉過頭看向他:“她怎麼邀請你的?”

王先誠嚇了一跳,撓撓頭:“嚇我一跳,她說上了天台,所有問題都能得到解決。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就找藉口走了。”

“你沒看看她的胸牌?”蔣金華問道。

“額,我沒注意。”王先誠尷尬一笑,“不過,我記得之前看過一個帖子,規則怪談裡所有要求都會記在規則紙上,為什麼廁所盆栽那條沒寫上?”

“應該是因為可以想到,”餘娉婷道,“既然校牌是綠色代表安全,變紅就代表危險,那麼盆栽綠色就代表安全,變紅就代表危險。

而且,我倒是覺得,規則怪談裡的規則,並不是為了保護調查員而存在的,而是為了保護原住民而存在的,所以有一些危險的情況,他們沒寫在規則紙上,是因為原住民都知道這些情況怎麼解決,寫在紙上,可能還會像廣播說的一樣會出現狀況,至於調查員,他們是無所謂我們能不能活的。

只不過恰好調查員遵守正確規則能夠活命罷了。

而之所以為了保護原住民而存在的規則會有錯誤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這裡歷史書下冊的世界局勢部分,這裡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不可言說,祂喜歡?殺人,所以會故意扭曲正確的規則,讓人犯錯而死掉。

雖然有反對勢力,但其信仰者組成的聖殿,實力強悍,壓迫反抗勢力預設了。

或者說,反抗勢力反抗不了聖殿強權。

反抗勢力中目前的中流砥柱就是希望醫療。”

蔣金華有些驚訝的看向餘娉婷,隨後沉思道:“你這些訊息很有用,看起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拿到醫務室的藥片,然後就是調查清楚下午到底會發生什麼,那裡是安全屋。”

“還有就是25號為什麼執著於讓人去天台,我總覺得天台應該有什麼。”餘娉婷緊接著道。

“就算是有什麼,也不能去,外邊都是汙染氣體,天台怎麼說都一定是暴露於空氣之中的,就外面那種氣體,一聞,肯定就被完全汙染了。”蔣金華皺眉。

餘娉婷便不說什麼了,蔣金華說的很有道理,可她總覺得好像漏了什麼。

餘娉婷只好道:“我午飯後去找4號聊聊,看看能不能在找到點情報。”

蔣金華點點頭,午飯時間也快到了,眾人回到了教室。

由於29號在上節課沒了,所以拿午飯的任務便順次延伸到身為28號的楊珺萌身上。

楊珺萌:……

中午的盒飯是兩個炒菜和米飯,炒的菜,說實話看不出來是什麼,但味道還不錯。

只不過餘娉婷向來是無肉不歡,早飯也就罷了,就連午飯也一塊肉都沒有,真的是有些令人難受了。

吃完飯,餘娉婷去放飯盒,抬頭就看到了那條橫幅。

我想起來了!

從來到這一直都沒閒著,餘娉婷就忘了自始至終安安靜靜的這玩意了。

但是,剛開始的時候,她確實認為這個橫幅就是汙染源來著。

可是,現在她卻不這麼想了。

先不說這次規則怪談的汙染,是肉眼可見的外邊的霧霾,就是之前的老師,在來到教室之前就已經是被汙染的狀態了。

說實話,之前在上一個規則怪談裡的時候,雖說店長已經承認招財貓是汙染源,可她並沒有找到招財貓到底是怎麼汙染食物的。

她曾以為,那些【糖葫蘆】【山楂糕】是外面運來的,可後來離開了規則怪談,她卻越想越覺得,那會不會是被不再具有威懾保護作用的汙染源汙染了店裡面的甜品,然後甜品變成了【糖葫蘆】【山楂糕】。

就好像現在,班上的橫幅應該不是汙染源,因為教務處也有一個橫幅,上書:“用心教書 用愛育人”,醫務室也有一個橫幅,上書:“但願世上無疾病 寧可架上藥生塵”

她上節課從衛生間往班上走的時候,也看見其他幾個班也有橫幅,雖然沒看清寫的什麼,但都是紅底白字。

怎麼可能一個教學樓裡有這麼多汙染源的啊!

所以,與其說是汙染源,不如說這些橫幅全都是汙染物。

可有汙染物,就一定有汙染源,更何況那次天音的出現,一定程度上也暗示了這一結論的真實性。

想之前曾看到的,在聖殿對宣傳神明信仰的狂熱,對神明賜下信物(汙染源)的推崇和希望醫療對已經被解析控制並利用的汙染源的看重下推出的那個保護法

那麼,既然如此,這個汙染源要麼就是一個讓人預料不到的東西,要不就是一個被重重保護,輕易不會被毀掉的東西。

餘娉婷放下飯盒,回到座位上,一切雲霧都被揮散。

汙染源在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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