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月一下就愣住了。

還沒完,一定是。

柳家福的表情像是在告訴她,等著瞧吧小姑娘,跟我鬥你還嫩著吶。

“月兒,需要我陪你嗎?”

阮文瑤發現了柳三月的異常,趕緊跟了出來,一隻手牽起柳三月,另一隻手將柳三月攬在懷中。

“沒事,阮姐姐,爹爹會沒事的,叔伯們不是說了麼,鄭大人是個大清官,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柳三月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恐懼,鎮了鎮心神,轉身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此時的大堂上,王壽仁已經審問完了,正低頭跪在一邊。

“這小子可真狠吶,又是退婚又是揭發老丈人的,這家是倒大黴了,碰上這種人。”

“哎,可別這麼說,人家這小相公書讀得多,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家這叫明事理。

“呸,明事理,這小子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個東西,咱這清遠城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哪來的什麼亂黨,我看吶,就是有人在利用這搞事情。”

人群中已經炸開了鍋,百姓眾說紛紜,說什麼的都有,只有柳家人在一旁悄悄地站著。

“肅靜……肅靜,都聽咱們鄭大人說話。”

餘盛見鄭繼平的嘴唇動了動,搶在前面向圍觀的百姓喝道。

人群瞬間沒了聲音。

這時,兩個衙役撥開眾人,身後又跟著個小子。

“大人,小的在門口抓到個書坊的夥計,看起來鬼鬼祟祟的,要帶進來嗎?”

其中一個衙役喊道。

這人又是誰?

柳三月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只好問柳才。

“這小子是前段日子新來的叫吉慶,他跪在書坊門口不走,說是從別處逃荒來的難民,沒錢吃飯了,老爺看他可憐就留在了店裡。”

為什麼要抓他,難道是他把書藏到書坊的,良心發現來自首的?

柳三月注意到這吉慶聽到了柳才的話,偷偷向這邊看了一眼,見柳三月正盯著他看,又趕忙低下頭去。

“帶進來,本官正好要找兩個夥計問問,那就先問問他好了。”

餘盛一下子來了精神,衝鄭繼平一個媚笑,又將剛剛放下的袖子撩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鄭繼平看到餘盛這樣子,心中大叫不好,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後招,剛剛那王壽仁所言,他就不好替柳家全辯駁,若這人再說些什麼不好的話,這柳家全豈不沒救了。

想著,他餘光掃了眼柳家全,見柳家全仍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由覺得自已好笑,這罪人都還沒慌,自已這個堂官倒先替他慌了起來,隨即搖了搖頭,接著問起剛剛帶上來的夥計。

“小子,你倒是說說,你為何在這衙門口徘徊,可是幹了什麼虧心事?”

見吉慶這小子一進來便四處亂看,鄭繼平有意要嚇他一嚇,所以故意提高了音量,呵問道。

門外,柳家福聽到這話,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找了個合適的位置,隔著人群,注視著柳家的人。

“稟大人,小的並不是、並不是幹了虧心事,我家老爺對我有恩,有些話小的不說,怕我家老爺會因此吃苦頭,但說了又怕傷了老爺的心,所以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說出來。”

吉慶看看鄭繼平,又看看餘盛,眼神裡滿是無助,彷彿在渴求他們能給他一個選擇。

“既如此,那你就說了吧,這樣良心上反倒過得去。”

餘盛早已按耐不住,又一次搶先說道。

吉慶猶猶豫豫,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來。

柳家全知道這吉慶不住地往這邊傾身,是想讓自已開口,只好勸道。

“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你有什麼話,就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吧,我不會怪你的。”

“老爺……”

堂上一聲撕心裂肺的乾嚎,吉慶跪到了柳家全腳底下,抱著柳家全的腿哭了起來。

“你這小子,這裡是衙門,哭喪上你家墳頭上哭去,要說就趕緊說,這裡可不慣著你,你若不說,小心大刑伺候。”

餘盛身邊的師爺,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說完朝堂上的兩個衙役點了點頭,那兩個衙役提著棍子就來扯吉慶。

“我說,我說,大人我全說。”

吉慶一下就慌了,被兩個衙役撕扯著,重新又跪在大堂中央。

“稟大人,小人,小人知道是誰將那冊書放到了書坊,小人看到了。”

這話讓柳家人喜出望外,若真是這樣,只要找到這人,豈不是柳家全就得救了。

柳三月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跟柳家不相干的人還好,可這吉慶既是柳家的夥計,又有柳家全的恩情在,要救人的話應該早就跑出來作證了,又怎會拖到現在。

“那你倒是說說,這人是誰,本官即刻命人查證,也好為你家老爺洗脫罪責。”

鄭繼平這時比餘盛還要著急,這次得派自已的人去了,可不能再讓這餘盛搶得先機。

“大人,小的實在是……”

話到嘴邊,吉慶又硬是給吞了回去,兩個衙役早就等的不耐煩,棍子一提將他按倒,眼睛則看向餘盛,就等著餘盛一聲令下,他們便要提棍就打。

“別別別……小人說,小人說,稟大人,小人那日剛巧在書坊擺放剛到的新書,就看見,一雙手將一冊書偷偷擺在了書架上,直到老爺出事我才知道那書就是這《崇慶集》,而那人正是,正是我家小姐。”

柳三月腦子轟地一聲被炸開,她搖晃著往後退了兩步。

“嘿,你們聽見了嗎?那小子竟說是小姐將那書放到書架上的,他親眼看見的。”

“他才來書坊多長時間,哪裡就見過小姐,胡扯些什麼……”

“看看,我早就說這小子心術不正,勸柳管家打發他走,瞧瞧,現在出事了吧……”

柳家人一下就議論開了,賴誰不好,賴我們小姐頭上,我們小姐天生與書就是仇敵,怎麼可能。

耳邊的聲浪一波超過一波,柳三月腦中卻一直不斷回憶著過往,直到畫面定格在半月前的一個下午。

那時,她還未重生,還是一個真正活在豆蔻年華的天真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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