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伯,你看看,這屋子裡沒人,你應該是誤會我們喬掌櫃了,也許你家小姐已經回家了,你要不回家去看看?”

江舜華見到屋內無人,向著柳才說道,面上一絲波動都沒有。

這女人怎麼一點兒都不緊張,難道這徒弟真是她隨便收的,她心裡一點兒都不在乎?

這屋的後門江舜華是知道的,她竟一個字都沒提,還向著自已說話。

喬文淵正想著,門外跑進來一位婦人。

她怎麼來了?難道後悔了不成?

喬文淵趕緊繞到門口要攔那婦人。

“敢問江大娘子是在這裡不?我找江大娘子有事兒。”

妓館媽媽眼瞅著喬文淵往自已這邊走來,趕忙喊道。

“我就是江舜華,老夫人可是要找我?”

江舜華看了一眼婦人便知她是幹什麼的,但見喬文淵一臉的緊張,便知這婦人或許跟柳三月失蹤有關,故而又繼續說道:“哎,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媽媽,不知……”

這能與潞州首富攀扯上關係,誰人不想,這媽媽聽江舜華這般與她親近,趕忙說道:“說出來不怕江大娘子笑話,我領著些女兒丫頭子們做些生意,就在這街後邊,桃花坊便是,娘子以後有可做的生意,老婆子還希望您能照顧照顧。”

都說這江娘子對待婦人格外優待,這樣的機會,媽媽怎能不把握住,把個桃花坊的姑娘一頓誇,就差領著江舜華去她家逛逛去了。

“桃花坊是吧,就在這后街?我記住了,以後碰到有需要的公子哥兒,我幫媽媽推薦推薦。”

江舜華說到這“桃花坊”和“后街”加重了語氣,眾人都以為是她刻意說給那媽媽聽的,沒人注意到門外一個小人影已經繞到后街去了。

“呀,你瞧瞧,光跟娘子說這些了,忘了說正事。”

媽媽說著看了眼喬文淵,那喬文淵眼神直躲。

“哦?這裡都是自已人,有什麼事,媽媽只顧說,不打緊的。”

江舜華拉了把椅子堵在門口坐下,望著屋內說道。

這媽媽於是就把喬文淵高利息放貸的事同江舜華說了。

“喬掌櫃,真有這事?”

喬文淵已經滿頭大汗,江舜華這一問,嚇得他抖了一下,忙辯道:

“她血口噴人,哪有的事,舜華,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我大哥跟你們鬧我都沒摻和,我就是想跟著江家好好幹,這江家的規矩我銘記在心,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我血口噴人?這條街上誰人不知那謝娘子因欠了他許多的利錢,被逼的整日風裡雨裡在牆根邊上擺攤兒,家中兩個孩子都無人照料,不信江大娘子可以將謝娘子找來問問。”

媽媽的氣勢一點兒不輸喬文淵,她也發現這喬文淵一臉的慌亂,知柳三月這丫頭說與她的都是事實。

“不用找了,我就在外邊等著呢。”

原來謝夢秋髮現柳三月不見了蹤影,也一直待在店門口沒有離去。

“你你你,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你是不是早就設計好了,除去了我哥,就挨著我了是吧,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們喬家看錯你了,虧我們這些年還兢兢業業的為你操勞。”

喬文淵跟他哥一樣,也是個蠻不講理的,眼見事情敗露,就想拿功勞壓著江舜華,什麼髒水都想往江舜華身上潑。

“好啊喬大叔,你這真是一張好嘴,只不過用錯了地方,你省省力,留著以後到衙門給官老爺解釋去吧。”

柳三月突然從後門推門而入,後邊江凌蘭抓著喬文淵手底下的一個小子。

“你先聽聽他是怎麼說的,你再狡辯也不遲!”

江凌蘭將那小子扔到喬文淵面前說道。

那小子看了眼喬文淵,而後從一側的書架上抽出一本賬本來,遞給江舜華。

“大娘子,這都是喬爺逼我們乾的,我們也無法,您看,這所有借出去的錢都在這賬本上記著,有些利滾利已經還不起了,喬爺就帶人上家裡去逼債,有幾家家裡沒有男人的,硬是把女兒搶出來賣了,就這都還不了欠賬。”

小跟班兒不僅把逼債的事說了,還將喬文淵賣人的事也抖摟了出來,喬文淵氣急了衝上去想要讓小跟班兒閉嘴,被江舜華身邊的護衛攔了下來。

“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你有什麼牽扯,這些子爛事兒,我來收拾,就當是還了你喬家這些年相幫的情分了。”

江舜華看著急紅了眼的喬文淵說道。

“江舜華,你別後悔!!!”

又是一個放狠話的,這兄弟倆不愧是一家人,威脅起人來都是這般相似。

柳三月本來要嘲笑一番,但一想起這兄弟二人險些將江舜華逼到絕境,臉上一下嚴肅起來。

她只聽說有這樣一個結果,卻不知這兩人用了什麼手段,但願江家能從這件事中嗅到些危險的訊號。

天色已晚,告別江家母女,謝夢秋竟然還在門口等著。

“這位姑娘,剛剛那事還得謝過你。”

謝夢秋道。

“那謝大娘子,我先前跟你說的那話?”

柳三月當然不忘自已最初的目的。

“不為難謝娘子,家父辦有一家書院,我只是想請娘子去那書院教書,不知娘子可願意?”

見謝夢秋一臉的疑慮,柳三月將自已的想法說了出來,謝夢秋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回到家中已經遲了,飯桌上,阮吉良也在,一桌人都沉著個臉。

這飯本是柳家全組起來緩和阮家父女關係的,卻不想這父女二人一個比一個執拗。

“這書院只有你一個丫頭,我不同意,反正你休想過了我這關!!!”

一提起這事兒,阮吉良還是不願妥協。

“阮伯伯,這還不好辦?讓我爹再請一個女子便是,說不定以後還會有好多女子來書院教書。”

柳三月拎著兩壇酒,從門外進來說道。

“這丫頭,快,大家夥兒就等你呢,又把你那酒罐子拿手裡了,快放一邊,來吃飯。”

這時的柳三月就是柳氏夫婦的救星,二人一個張羅碗筷,另一個竟起身將柳三月接到座位上。

“阮伯伯剛剛那意思是不是說,只要這書院有了一個女夫子,那阮姐姐便可以去書院教書了?”

柳三月窮追不捨,就想從阮吉良嘴裡套出個肯定的話來。

“哼,除了她,還有誰家的姑娘整日裡想著往外跑?”

這話剛說出口,阮吉良就覺得不對,眼前這不就有一個,趕忙又換了話鋒:“對,我說的,只要你爹能找上另外一個女夫子,我就讓她去!”

這潞州雖是做生意的女兒家多,阮吉良好歹在讀書圈子混了這麼些年,還真沒聽過有誰家的女孩兒打書院的主意。

不過他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因為他看見柳三月已經高興地拉著阮文瑤在屋子裡轉起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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