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這韓家你非去不可?”

夜幕沉沉,呂昶坐在黑暗處,低聲問道。

“爹,孃親失蹤這麼多年,您就一點都不想她?”

呂書齊反問道。

“唉,罷了,你都這麼大了,也有了自已的想法,你想做就去做吧,只是小心,別讓自已受傷了。”

呂昶嘆了口氣,起身進了裡屋,只留下跪在地上滿臉淚水的呂書齊。

“爹,過兩日,我想讓幾個孩子到您的書院裡學習。”

另一邊,柳三月將一顆櫻桃塞到柳家全嘴裡說道。

突然被櫻桃一嗆,柳家全咳了半天沒說話。

“吶吶吶,你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我讓才叔後日帶他們到書院,不多,不多,就三四個小子。”

趁柳家全還沒反應過來,柳三月將桌上剩下的一盤櫻桃一抱跑了出去,身後她爹不停地罵著她這個小白眼狼。

“阮姐姐,以後我要去舜華堂了,你又不願跟我一塊兒去學習,你可經常見不到我嘍。”

一進屋,見阮文瑤還在書桌前看書,柳三月笑道。

明明大多數時候都是阮文瑤在陪著她,柳三月這說得好像自已不可或缺一樣。

聽柳三月這樣說,阮文瑤還得表現出一副傷心的樣子,看著柳三月依依不捨地說道:“是啊,我以後只能盼著月兒回家來才能和我玩。”

這舜華堂又不像是“學院”,白天柳三月得在舜華堂待著,至晚才能歸。

“那阮姐姐,你有沒有想過自已想做點什麼?”

柳三月拿起桌上的一張紙,紙面上鋪滿了雋秀的小楷。

她自已不想困守後宅,也不想讓阮文瑤一直在這院子裡待著。

“自已想做的事?”

阮文瑤放下手裡的書,認真想了起來……

“文瑤,不知你爹跟你提起過沒有,我辦了個書院,想讓你去教小孩子學畫畫。”

這不,阮文瑤自已還沒想出來,柳家全倒是先替她想到了,第二日飯桌上,柳家全提起此事,阮文瑤恨不得立馬就答應。

“就幾個小孩子,不要緊的,月兒這兩天也整日唸叨著要給你找點事做,說是怕你在家待著浪費了你的才華,這不跟你柳伯伯一商量,正好書院裡缺個教畫畫的先生,文瑤你可以考慮考慮。”

柳夫人也在一邊幫襯著說著。

“我這邊倒是沒問題,只是我爹,我怕他……”

相處了這些日子,阮文瑤早已把柳家夫婦當成自家的親人,心裡有什麼,也不再避諱。

“這事兒還不簡單,我去同你爹說,難不成他連這個面子都不願給我?”

柳家全聽到阮文瑤自已已經答應,不就是個阮吉良麼,他做說客還拿不下個阮吉良?

“不行,文瑤十來歲的孩子,還是個丫頭,怎麼能去書院做先生呢,不不不,柳兄,這事兒不成,我不同意。”

沒想到,柳家全下午到書坊剛說了一句,就碰了一鼻子灰。

“唉呀,阮兄,就幾個小孩子,不打緊的,文瑤的畫兒畫的可比咱們都好,就這交幾個小孩子我都覺得屈才了呢,你就別謙虛了,讓文瑤去試試。”

柳家全不死心,纏上了阮吉良。

為了辦這書院,他已經魔怔了,見著個有才華的就想網羅過來,也顧不得男女,大人小孩兒,總之他書院的先生,得以才學德能為主,其他的一概不究。

“別別別,柳兄,不是我非要駁你的面子,只是這先生文瑤不能當,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被柳家全纏得緊了,這阮吉良軸勁兒上來了,再說下去就要紅臉了。

原本想著柳家全開書院,會向他這類讀書人這樣,規規矩矩,遵守古禮,可沒想到,他不僅不受禮制,在書院招了些亂七八糟的先生,這會兒竟然還將主意打到自已閨女頭上。

關於阮文瑤,他一心只想她能找個富家公子嫁了,一輩子相夫教子才是正道,去書院教書,門都沒有。

“柳伯伯,讓我跟我爹說說吧。”

阮文瑤深知自已的爹是怎樣的人,柳家全看不透,她卻看得真真切切,故而跟著柳家全一起來了。

“你也才十來歲,還是個丫頭,整日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更何況那學堂裡都是些男孩子,整日跟他們混在一起,以後不怕別人笑話?還怎麼嫁得出去!!!”

歸根結底,阮吉良還是最擔心這事兒。

“爹,你將娘困在後宅半生,你難道忘了?還想要用你所謂的那些禮義廉恥將我束縛住嗎?我不願,我自已的人生我也想自已做主。”

阮文瑤還從來沒跟阮吉良說過這麼重的話,這潞州女兒的思想開放是由來已久的,只是這阮吉良不許阮文瑤接觸這些,總想把她培養成個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這些天她跟著柳三月經歷了不少事,也看到不是大家閨秀的柳三月每天活的開開心心的,她爹孃依然把她當成寶。

那江凌蘭,那樣大的家業也困不住她,還有許多潞州女兒,這些人才是鮮活的。

阮吉良愣了,他沒想到阮文瑤會這樣說話,總有人說他過於迂腐,他不介意,隨他們去說,他一心撲在阮文瑤身上,不想她竟然不領情,還跟他對著來,他的女兒不是一直都是百依百順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想不通。

於是他將這一切歸根到讓她搬去了柳家,故而將怒氣撒到柳家全身上,瞪著個牛眼看著柳家全。

“爹,你錯了,這跟柳家沒有任何關係,柳伯伯也沒有教我什麼,是以前的我本就不願意,但我不敢說,現在,我更不願意了,為什麼我一定要按你設定好的路線走,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自已的想法。”

阮文瑤猜出了阮吉良的想法說道。

“哼,你才是個十五歲的丫頭片子,你怎知這人世有多麼的艱難,如若不把你養成個大家閨秀,你以後又怎能嫁得出去,難不成要讓你爹我養你一輩子,我可丟不起那人!!!”

阮吉良其實只想激激阮文瑤,卻沒想到這話說出來這麼傷人,他趕緊住了口,可阮文瑤眼圈已經紅了。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就這還想自已活呢,沒有你爹我的保護,你以為你在這男人的世界,能夠活的多瀟灑?”

阮吉良想要表達的是另一層意思,說出來的話卻已經反了,他不敢再看阮文瑤,畢竟除了期許,他還是愛極了這個女兒,一點都不願意看她受傷。

阮文瑤突然停止了哭泣,她擦乾淚硬生生地給阮吉良說道:“無論爹你怎麼想,這書院我是非去不可了,您放心您在我身上投入的這些,我會一一報答的。”

阮文瑤生氣的說完,扭頭就走,出門時碰到了呂昶,呂昶看著哭紅了眼的小姑娘,嘆著氣搖了搖頭,沒敢再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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