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氏父女的勸說下,柳三月最終還是跟著回了小院。

小院內原本被柳才收拾好的書籍散落了整個院子。

“把這些都給老子扔出去,都扔遠一點兒,這些,還有這些,都扔到那邊的湖裡去。”

房內一個男子的聲音喊道,隨後,又有一摞書從屋內扔出來。

“等等,這兩件繡衣扔這兒,其他的全都扔了。”

柳三月想起自已打包的那兩件衣服,柳三月仔細看過,那是成年女子的衣物。

糟糕,莫非是阮姐姐母親的遺物?

正想著,阮文瑤已經向屋內跑去,可剛進了門便被兩個家丁推了出來。

“這裡是書院,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胡鬧?”

阮吉良上前一把將阮文瑤拉到身後,向著那兩個男子怒道。

“是哪位先生嗎?學生這是幫阮先生收拾屋子呢,山長說……”

屋內剛剛發號施令那人走了出來,一看門口站著的是阮吉良,話也說不利索,瞅著空子,就想往外跑。

回頭一想,好像哪裡不對,又拿出剛剛的氣勢來。

“山長不是讓阮先生另謀去處了嗎,怎麼阮先生這是不將山長放在眼裡?”

這不是同那程公子在一起的那個書生嗎,他怎麼在這裡,柳三月躲在柳才身後偷偷看著,他怎麼知道祁山長同阮世伯說的話,莫非……

“還嫌你惹得麻煩不夠大,你是覺得父親整日太清閒,想要給他找點事情幹是不是?”

柳三月正要問阮文瑤這書生是誰,身後一位男子厲聲道。

待她迴轉過身,男子雖一臉怒氣,柳三月卻忍不住竊喜。

我當是誰呀,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馬松陽馬公子,既如此,屋內這位定是馬衡陽了。

這馬松陽柳三月可一點兒都不陌生,前世,眾人眼中耀眼奪目的新科狀元,要不是已經提前知道了他的結局,柳三月還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一臉正氣的男子竟會是那樣的下場。

“大哥……”

見是馬松陽來了,馬衡陽剛剛撐起的氣勢一下洩了下去,耷拉著腦袋從門框邊悄悄往外挪。

“還不趕緊給阮先生跪下,求他原諒。”

馬松陽見馬衡陽快要挪到阮吉良處,突然一伸腳,神情渙散的馬衡陽一個踉蹌就爬到了地上。

一抬頭,幾雙眼睛齊齊盯著自已,臉都丟盡了。

馬衡陽一下怒了,爬起來就往馬松陽身上衝去。

他哪是馬松陽的對手,還未接近他,又被一腳踢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阮先生,小弟頑劣,冒犯了先生,看在家父的面子上,還望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馬氏兄弟的父親馬奇,原是這清荷書院的創始人,在清遠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別說,二人的伯父還在京城為官。

這會兒,柳三月早已從不久前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看到馬衡陽那慫樣,她心中一陣暢快,這小子同阮吉良這樑子現在算是結下了,想來阮伯伯再怎麼愚鈍,也不會將阮姐姐許給這姓馬的小子。

呂書齊呀呂書齊,我婚還沒退呢,倒先替你操起這心來。

“阮世伯,不能饒了他,就是這小子,他,他要欺負阮姐姐……”

柳三月只記著前世阮文瑤被這姓馬的拋棄,這一世這小子竟然又欺負到阮文瑤頭上,一時竟忘了阮文瑤的叮囑,也忘了,一旦別人知道了這事,會對阮文瑤造成怎樣的傷害。

“有這事?”

阮吉良望向阮文瑤,眼神極其複雜。

“爹……”

阮文瑤低著頭,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何止是這馬衡陽,住到書院這半年多來,她受到的威脅不下十個。

“我……”

阮吉良腳一抬一落,一聲慘烈的叫聲從腳下發出,原本趴著的馬衡陽抱著腿在地上打起滾來。

阮吉良還欲追著那馬衡陽再來幾腳,被一旁的柳才趕緊上前抱住,阮吉良在氣頭上,再來兩腳說不定躺著的那小子就殘了,這馬家可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惹不起的。

“給我閨女道歉。”

阮文瑤的心重重地被激了一下,阮吉良紅著眼睛,攥著拳,猶如一匹即將脫韁的野馬,梗著個脖子衝著馬衡陽吼道。

馬衡陽哪見過這樣的阮吉良,早就被嚇傻了。

他要找自已帶來的兩個家丁,可兩人早就被馬松陽攆到了院外。

他看看自已的兄長,兄長正偏頭看向別處。

他動動自已的腿,它們根本就出不了這院子。

他能怎麼辦,再猶豫下一刻阮吉良就會衝上來把自已打殘了。

他只得乖乖聽話,掙扎著拖著半條腿,爬到阮文瑤跟前,一個勁兒地向阮文瑤道歉。

“阮先生,這小子雖渾了些,我晾他也沒那個膽子,您看這打也打了,歉也道了,您消消氣。這小子就由我領回家去好好教訓,您放心,我保證他以後見了阮姑娘就躲得遠遠的。”

馬松陽見弟弟還算老實,便吩咐兩個家丁將馬衡陽扶出院子,自已則一臉恭敬地向先生鞠躬道歉。

“你們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們,我怕汙了我的眼睛,我自已的閨女我自已保護,用不著假惺惺。”

阮吉良這話簡直說到了柳三月的心坎坎上,她不住地在心裡為這位世伯喝彩,這馬氏兄弟怎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原本不怎麼“偉岸”的阮世伯一下在她心裡高大起來。

呂書齊呀呂書齊,我可就幫你到這了。

這種時候,柳三月還不忘唸叨呂書齊。

而呂書齊此時正打著噴嚏跪在呂昶面前。

阮文瑤走了,他無心學業,於是向先生告了假,可一進家門就捱了呂昶的一棍子。

父子倆都是倔脾氣,兩個人一個跪著一個坐著,愣是捱到了黃昏時候。

“啊呀……”

春生被柳家全打發來請呂先生去吃飯,一進院子,院裡黑黢黢的,他只好摸黑進了書房,剛掏出火摺子點亮,屋中兩雙眼睛齊齊向他射來,嚇得他東西一扔就往外跑。

“呂先生呢?”

累了一天的柳才見春生跟見了鬼似的在院子裡亂竄,唬了一聲,將他喊住。

“那,那屋有鬼。”

春生尖著嗓子喊了一句,頭也不回地往耳房跑去,柳才懶得追他,提著燈籠進了“學院”,剛剛,老爺、夫人、還有小姐,挨個向他叮囑一定也要把呂公子給請到。

“快,呂先生,今天家裡來了客人,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祁川只捱了頓板子,這是柳家全沒想到的,提心吊膽了一下午,可算是鬆了口氣,一進家門便吩咐廚房做了桌好菜。

呂昶雖說是被柳才硬哄著來的,但也不好掃了柳家全的性,寄人籬下可不得看人臉色不是,剛剛還沉著個臉的他,一見柳家全臉色就變了。

“東翁過於客氣了,既然有客來,我父子二人便陪東翁稍坐坐。”

柳三月自打呂家父子出現在大院,眼睛就沒離開過呂書齊。

少年將軍是吧,看你在心上人面前,還會不會有那樣的傲氣。

“呂公子,快坐呀。”

柳夫人見呂書齊一表人才,頓生好感。

只是,這孩子怎麼這麼侷促,跟失了魂兒似的,爹都已經落座了,兒子卻在門口傻愣著不肯進來。

“是呀,呂書齊,快坐,就等你了。”

柳三月一使眼色,柳才將呂書齊拉了進來,按在桌上唯一的一個空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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