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掌櫃,這趟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晚了才來?”

方老頭兒見運糧的劉掌櫃站在第一艘船上,便問道。

那劉掌櫃聽後,見是方老頭兒,便乾笑了兩聲,說是路上耽擱了一陣兒,但未說明是為何事耽擱的。

既然船都來了,岸上的碼工們就想著趕緊將米糧往下搬,一個個要上船,那劉掌櫃卻攔著不讓,理由是碼頭上都是生面孔,怕出事兒,他要見喬管事或者江大娘子。

“我你也不認識了嘛?劉掌櫃,你這是做什麼,快別玩鬧了,弟兄們都等著呢,咱們卸了貨大家好都回家去。”

方老頭兒深知這姓劉的同喬家兄弟要好,難不成大晚上的要鬧事,故而笑著勸道。

那劉掌櫃卻壓根不理他,喊著船上的兄弟不讓放跳板。

“既然喬兄弟不在,我們就要見江大娘子,方爺,我可聽說了,最近江家有大動靜,想著法兒的攆人,下船之前,江大娘子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劉掌櫃這一吆喝,船上的船工們也都跟著鬧了起來。

反正就是見不著江大娘子他們不下船,這船上的糧食也休想搬走。

“這位是江大娘子的親傳弟子,也是江小姐的義妹,劉掌櫃,有什麼事你跟她說,她也可以做主的。”

方老頭兒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柳三月。

劉掌櫃是個陌生面孔,柳三月正想著怎麼跟他打招呼。

碼頭的人把柳三月當個寶,這些常年在外行走的漢子卻不以為然,尤其是那劉掌櫃,看柳三月還是個小孩兒,比江凌蘭還小,更加不怕了。

“別說是江大小姐的義妹,就是江大小姐親自來了也無法,我們就是要見大娘子,她必須得給我們一個允諾,否則,這幾船糧食,我讓它哪來的回哪兒去。”

“你敢!!!”

柳三月把斗篷往環兒手裡一扔,站了出來,直面那劉掌櫃,滿臉的怒氣。

“呦呵,你這丫頭人不大,口氣還不小,我倒要看看,我們這掉頭走了,你還能下河來追不成?”

劉掌櫃並沒有被柳三月的這一聲唬住,越發囂張了。

此前他收到了喬家兄弟的信,信裡邊喬文賀已將碼頭這邊的情況說的清清楚楚,他知道這碼頭的新管事是個跟江家毫無瓜葛的毛頭孩子,所以一點兒都不把柳三月放在眼裡。

“方叔,看來只能派人去請師傅速速來一趟了。”

柳三月快速在腦中搜尋了一遍,這位劉掌櫃是個陌生的人物,她不敢貿然應付,只好向方老頭兒說道。

下午去江家問信的小子碰巧聽到了江舜華的行程,此時來到柳三月身邊悄聲告知了她。

“什麼?你是說我師父不在潞州,那她去了哪裡,今晚可還回來?”

柳三月覺得這事越來越不對勁,這姓劉的明顯在挑事兒,只是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聽說是隔壁雲縣的鋪子出了些事情,被官府查了,江大娘子親自去周旋,今晚恐怕回不來了。”

問信的小子怕被劉掌櫃聽見,附在柳三月耳邊低聲說道。

“那江家還有誰可以管事,這事兒總不能讓我家小姐處理吧?”

環兒陪著柳三月在江家碼頭待了這些日子,這江家母女連個面都沒露過,她心中不免替柳三月委屈,故而嘟噥著嚷了一句。

可恰巧江家的總管事也因家裡孩子滿月,去了鄉下,舜華堂那邊的蔡娘子倒是可以拿主意,只是她一向不怎麼管生意上的事,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

柳三月將有用的人想了一遍,都指望不上。

“等等,你說我師父去了雲縣,真的只是為了鋪子裡的事嗎?”

柳三月突然緊張起來,那雲縣,不就是前世江凌蘭險些喪命的地方。

“凌蘭姐姐呢?她是否也在雲縣?”

一種不祥的預感席捲而來,柳三月的手抖了起來,既然她能改變自已的命運,會不會因為自已的介入,因而改變了江凌蘭的命運,後邊的事兒,她不敢再多想。

這都什麼時候了,柳姑娘卻在關注雲縣,眾人皆看著柳三月一臉的疑惑。

“小的不知,府裡只說大娘子去的急,匆匆就走了。”

那小子道。

不行,凌蘭姐姐有危險,萬一她就在那裡豈不是完了。

就在柳三月擔憂江凌蘭的安危時,她看到了葉青竹。

“葉姐姐,現有一事可能得你跑一趟,別人我信不過。”

柳三月丟下亂糟糟的眾人,走到葉青竹面前低聲急道。

葉青竹眼睛亮了一下,問道。

“什麼事,你說,我替你去辦!”

“凌蘭姐姐可能在雲縣有危險,我要你這會兒就去雲縣找到她,保護她的安全。”

柳三月一臉嚴肅地看著葉青竹,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葉青竹身上。

只能這樣了,但願一切都還來得及。

葉青竹聽後只答了一個好字,便飛身上馬,不一陣兒便消失在夜色中。

“怎麼?又派個送信的?”

劉掌櫃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嚇了柳三月一跳,一轉身,他已經從船上下來,站在離柳三月僅幾步遠的地方。

“是不是那江大娘子覺得有愧於喬家,有愧於我們兄弟幾個,不敢來見我們?”

他見柳三月幾個這邊低聲耳語鬼鬼祟祟的,怕其中有詐,只得下船來看看。

“劉掌櫃,我師父有事外出了,這樣,你先讓碼頭的腳伕們把貨卸下來,我跟著你們走,等我師父回來了你再押著我找她討說法,這樣可好?”

眼看夜色越來越深,再耽誤下去,保不齊後半夜會出什麼事,柳三月只好將自已押了進去。

劉掌櫃卻不依,根本不把柳三月的話當回事,只一個勁兒的埋怨著。

“哼,你算什麼東西,我們憑什麼信你,我們兄弟們整天風裡來雨裡去的,誰替我們想想,一天呆在船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豈是你這種閨中小姐能體會到的,江大娘子還來不來,不來我們開船就往回走了。”

劉掌櫃這一說,船上的人也跟著鬧了起來。

都是些靠賣力氣吃飯的力道漢子,辛辛苦苦為人家賣命,剛回來卻被告知即將要沒了生計,換誰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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