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稟了寨主,“大當家的,查過了,不是他。”

“哦?男人擦著手上的弓弩,眼眸未抬,“怎麼說。”

“咱們其中一處機關的箭,擦中了蒙面人的左腰,葉先生那夫君腰間完好的很,倒是右肩有傷。”

“右肩擦傷?”

“哦,不不不,是抓傷,咳,就是指甲抓的那種傷...”

“看仔細了?”

“那肯定的啊,他都赤身露體了,完全沒有一點箭傷的痕跡啊。”

“赤身露體?”

“啊,哈,是啊是啊。”回話的人躊躇著應該怎麼說,也不知道大當家的和葉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額。

鬍鬚羅見狀,上前附在寨主耳邊,簡單講了幾句。

也不知道男人在想什麼,眼神幽黑得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多安排幾個巡邏的人,最近在寨子裡的人都不要進山了。”他頓了頓,“如果人不夠,從山下找可靠的,不要耽誤事。”

“好的!大當家的。”回話的領了話,跑去安排了,邊走邊唸叨,“這人怎麼就能憑空消失了,真是奇了怪了。”

“出去的人查得怎麼樣?”男人問鬍鬚羅。

“查過了,蠡縣最近還是挺太平的,稍微有點風聲的,就是蠡老太傅的孫女,據說是出遊了。”

“年齡能對上嗎?”

“七七八八吧。”

“七七八八?”

“這,我也沒敢問葉先生芳齡啊...”鬍鬚羅囧道。

“都城樓家呢?”

“都城的樓家,有好幾房,還有早年就分家的。要說這個年齡段的公子,除了樓三爺的兒子樓遠初,就是那個陛下面前正得意的都城都尉,其它的都不算出挑。”

“樓遠初...”

“是的,樓遠初,有什麼問題嗎?大當家的。”

“他,沒問題,也能算半個故人了,還有呢?”

“我細細查探過,關鍵是到底有幾個,他們樓家自已也說不清楚,據說樓二爺在外就有好幾個私生子。”

“還查到什麼?”

“樓xin這個名字,的確不在樓家族譜裡。如果他真的是樓家人,要麼是個私生子,要麼這名字就是假的。”

“還有一種情況。”

“什麼?”

“如果,他不是樓家人呢?”

鬍鬚羅聽得有些毛骨悚然。

“雖然身有殘缺,但都城有這種氣度和樣貌的公子哥,並不多,繼續查。”

“好!我就不信了,查個人還這麼難。”

“必要時,可以藉助豫北堂的力量。”他眸間精光乍現,有意思的是,豫北堂最頂尖的刺客,他已經照過面了,卻毫無察覺。

“大當家的,屬下還想問一句。”

“你說。”

“您既然這麼懷疑這兩人,為什麼還要留他們在寨子裡呢?”

如果說只是因為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有丈夫的女人,會不會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他這人向來就沒有什麼道義,看上了,奪了就是。

無關情慾,卻又似相關,畢竟女人只有對男人有最原始的吸引力,才會讓人有進一步探究的意願。

內斂風華?裝傻充愣?梨花帶雨?燦若玫瑰?還有該死的,極致的吸引力。

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人,一層層的偽裝和包裹下,最最真實的樣子。

除此之外,竟然沒有過多的想法,這一點,連他自已都感到意外。

“留他們,我自有用意。”他不打算與他說太多,“我明日下山一趟,山裡的事,你們看著點。”

“誒。”

“如果,葉先生那邊有什麼需求,你儘量滿足。”

“誒,好,不過,最近葉先生應該也不想出門...”鬍鬚羅想起之前的場景,怕是葉先生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吧。

想著想著,忽地感到有一絲冷意,他抬頭,見大當家正盯著他看,這讓他渾身有些發毛。

...

那廂小屋裡,趙昕咬牙撕下左腰上的人皮。

葉沁瞧著他一臉無語:咱就說,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這麼猛,生生把自已糟蹋在這麼多人面前。

趙昕面帶抱歉地回應:“沒辦法,時間太緊了,只能這麼大喇喇地讓他們瞧見,這塊人皮,遠了跟真的沒什麼區別,但要是細看,還是能看出痕跡的,不能冒這個險。”

見葉沁仍不開口:“對不住對不住,這不是,一時也沒想到更好的辦法麼。”

葉沁看他腰上的傷口,雖然不深,還是有血絲不斷滲出來,“您趙大王爺的身手,憑几個機關就能傷著,也是奇怪了。”她一臉不信。

“葉先生當真聰慧啊~ 沒辦法,我得讓他們先消了懷疑,後面才好辦事,嘶...還怪疼的。”

切,裝。

“不及王爺深謀遠算,肩頭上這是?”

“自個兒撓的。”

“撓的?”

“嗯,轉移下注意力,咳。”

葉沁自詡也是波瀾不驚,聽到趙昕這麼說,再加上剛一眼掃到了一旁散亂的繩子,面色雖然未變,臉卻不自覺有些泛紅。

“... 這麼擔心我?”趙昕湊近,在她耳邊問話,聲音低沉,聽得人癢癢的。

最近,好像又看到她了,沙漠裡的小丫頭,竟然又重疊在了葉沁身上,可能是太過想念了吧。

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仇報了嗎?如果報了,為什麼還不去都城找他,為什麼墨仙居從來沒有她的訊息。

人說,年少時不能遇見太驚豔的人,可那個小丫頭,有些黢黑的面板,和鼻樑的斑斑點點,哪裡有半分驚豔的樣子。

可是她笑起來,那樣的乾淨,那樣的溫暖,又怎麼,不算驚豔呢...

“王妃,去過西川嗎?”

趙昕好像問著什麼,聽起來卻像是喃喃自語,尤其葉沁還在惱怒臉龐的升溫。

她回身抬眼,眼神溫度冰冷,直看進他的眼睛裡。

對她來說,恐懼,那就直面;憤怒,那就直面;升溫引起的面帶醉色,這種不該有的生理反應,一樣直面。

她從來都是習慣掌控自已的女人。常年的訓練,什麼時候斂去一身殺意,什麼時候驚恐無措,什麼時候迷離惑人,什麼時候醉,什麼時候醒,她都需要自如地控制。除了失去記憶時成親的那夜,而正是那個衝擊自我控制落水的夜晚,讓她慢慢,一點一點地找回了記憶。

她眯眼對著趙昕輕鬆一笑,“只是感嘆,好不容易過幾天安生日子,這下又到頭了。”

留趙昕在那裡困惑,你,到底有幾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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