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重賭那就是永不翻身。

在這個貴族高人一等的時代,窮人本就苦痛。

這個家裡的頂樑柱賭博自然讓這個家庭雪上加霜。

正所謂十賭九輸,貴族老爺開的賭場怎麼會讓窮人贏錢。

一直想翻本就會一直輸下去,明明稍微動點腦子就能明白的事情,這個男人卻一直不明白。

夜深了,落魄的男人回到了家中。

屋內立刻傳出一陣喧鬧,接著便是女人的慘叫。

坐在一旁的葦名一姬則是冷眼旁觀。

這種事情幾乎每隔幾天都會發生一次。

輸完錢的男人不敢在貴族老爺的地盤發火,只得回到家中撒氣。

順便把家裡的本就不多的餘糧拿去換錢,準備再去賭場一戰。

女人對此自是不肯,但男人又豈會聽?

之後就會發生女人被暴打的一幕。

這個時代本就落後,女人的地位極低,時常被當做男人的附屬品。

因此,即便男人如此對女人,女人也不敢帶著孩子遠逃。

失去了男人也就表示失去了庇佑,會被其餘的人任意欺壓,所以只能忍受。

葦名一姬冷眼旁觀,她也只能冷眼旁觀。

因為只有四歲的她發育嚴重不良,甚至連站起身來都很艱難。

連同所有力量都失去,此刻的她跟凡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連飯都吃不飽談何修煉?

之後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本來勤勤懇懇的工作多少還有口飯吃,雖然吃不飽,但也餓不死。

但自從男人越發變本加厲後,葦名一姬二人的生活狀態也變得更加艱難。

甚至一天吃一頓都做不到。

葦名一姬被餓得頭暈腦花,但女人總是能在最後關頭給她找到一些食物,不至於讓葦名一姬餓死。

今天,男人又回到了家中。

她二話不說就要搶女人脖子上的項鍊,那是其母親留給女人的遺物。

女人實在搞不懂丈夫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模樣,曾經的他是那麼愛她,兩人勤勤懇懇生活,日子本來會越變越好。

此刻卻變成了如此模樣,女人拼命的阻攔男人,換來的又是男人的接連暴打。

女人拼命阻攔著。

男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來搶這條項鍊,但每次女人拼死護著,男人最後就會放棄。

但今天的男人似乎格外暴躁,蓬頭垢面的眼珠裡滿是血絲,毆打的手也比原來更重,大有非搶不可的架勢。

長期捱餓的瘦弱女人,哪裡受得了男人的接連暴打,很快就趴倒在地不再動彈。

男人見狀絲毫不管女人的死活,一把就扯掉了女人脖子上的項鍊。

葦名一姬坐在一旁繼續冷眼旁觀,也許是其的視線過於冰冷,居然吸引到了男人的注意。

看著這個自出生開始,甚至連話都沒說過一句的女兒。

男人的眼睛裡卻沒有半分憐愛,有的..,只剩怨恨。

要不是這個沒用的女兒出生,他們的家庭也不會變得如此艱難。

本來兩個人能很好的生活下去,卻偏偏生了個賠錢貨。

女人在這個時代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女人的身體能力不行,還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

除了貴族中的大小姐,這個時代的每個女人過得都不太舒坦。

因此,這個時代更加重男輕女。

如同垃圾般的男人,極近注視著葦名一姬那對平靜得可怕的眼神。

立刻把現在所有的不順一股腦歸結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並對那雙眼睛裡的平靜極度不爽了起來。

“你在看我笑話嗎?”

男人向著葦名一姬發出怒吼。

葦名一姬沉默不言,依然用那對冰冷到極致的眸子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彷彿根本就沒把他當人。

似乎是被葦名一姬的眼神給刺激,男人居然從一旁的雜物中抄起了一根木棍,並一步步向著葦名一姬走來。

“要不是你個賠錢貨,我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男人沒有絲毫的悔意,一邊咒罵一邊向著葦名一姬走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葦名一姬依然沒有動作,只是鼻尖的呼吸比起剛才似乎沉重了一些。

連飯都吃不飽的她確實沒有什麼戰鬥力,但並不代表葦名一姬沒有同歸於盡的手段。

呼吸法,從天地間攝取能量。

是她現在唯一能修煉的手段。

但她的身體卻孱弱到連運轉呼吸法都做不到,因為只要稍微施展,喉管就會傳來刺痛,再繼續加劇就會震破喉嚨,使得血管破裂。

迎來的自然是死亡,但是如果抱著同歸於盡的覺悟使用的話,葦名一姬便能瞬間爆發出秒殺成年人的戰鬥力。

雖然只有一兩秒鐘,但也夠了。

注視著眼前的男人,葦名一姬的眼眸越加冰冷。

連自己家庭都照顧不好的廢物,只會將自己的懦弱施暴在家庭之中,這種玩意,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

沉默著,注視著,葦名一姬的呼吸越發厚重。

男人被葦名一姬那對眸子注視,不知為何居然感覺背脊發寒。

腳步不由一頓,旋即便是巨大的憤怒湧上心頭,她居然被一個賠錢貨給嚇住了,真是該死。

男人的憤怒越發恐怖,與之伴隨的是手裡呼嘯的木棍。

葦名一姬眼中寒芒一閃,便要強行催動呼吸法施展力量。

卻在此時,一道纖細瘦弱的身影一把抱住了葦名一姬,並用同樣孱弱的後背死死的保護住了自己的女兒。

葦名一姬微微一愣,女人對她的照顧和關心,她一直能感受到,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如果能活下來,她自會報答她,這是葦名一姬的想法。

所以,什麼都做不了的她,一直用旁觀者的視角對著兩人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冷眼旁觀。

她很冷靜,脫離了神性和妖性的她似乎變成了無情的機器,對於任何事物都以絕對的理智來處理。

男人接連的暴打,早就將女人打昏了過去。

卻在女兒要受到傷害的時候瞬間轉醒,並用自己同樣羸弱的身體給予了自己的女兒庇佑。

感受著女人身體上的溫暖,聽著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葦名一姬從出生到現在的都一直死寂的臉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她是神,在無盡的歲月沖刷中早已不再是曾經的葦名劍聖。

她見過很多慘劇,深知人性的骯髒,也見過人性的光輝。

但正是因為見過太多,又經歷過太多的時間,她的心早已經冰冷。

即便偶爾會蹦出一兩句不著調的話語,即便她有時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充滿了人性。

但她的心,確確實實已經冷下來了。

就像在噬神者世界一般,如果是原來人類時期的自己,一定會盡可能的幫助那個世界的原住民。

但之後的她卻是無動於衷。

現在的自己不再是大妖,也不再是神。

做回了從前的人,那麼也要活得像個人吧...。

小小的拳頭在手中握緊,久遠的回憶盡數在腦海中翻騰。

看著男人齜牙咧嘴的醜陋嘴臉。

葦名一姬只覺一股怒火在胸口中升騰。

曾經的人類劍聖似乎在此刻回來了,恐怖的殺意透體而出。

接連暴打的男人再次感覺到了一股惡寒,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停止了毆打。

在家裡翻箱倒櫃一番的他轉身就走。

葦名一姬死死的盯著男人,等自己稍微恢復一些力量,就會找其好好將這筆賬給算完。

感受著抽打在身上的力量消失,拉菲雅也顫抖的直起了身體。

破爛不堪的家中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唯一稍微能值點錢的項鍊也被男人搶走。

那本來是她和女兒最後的生機,此刻也被男人無情的斷絕。

但這還不是此刻最大的麻煩,最大的麻煩正隨著男人的離開而到來。

本就破爛不堪的木屋被一腳踹開,顫巍巍站起身的母親身體一僵。

看著衝入屋中的兩個彪型大漢,她身體後退,將葦名一姬保護在了身後。

就算不認識這兩個男人,拉菲雅也知曉這兩個男人絕不是善類。

平民大多生活艱苦,飯都吃不飽的他們絕大部分都體型瘦削。

但這兩人卻是膀大腰圓,手臂之上還印刻著漆黑的紋身。

無論是身上沒有破爛的衣服,還是一身的肌肉都在表明他們不是平民能惹得起的存在。

實際上也是如此,他們是貴族姥爺忠實的獵犬,專門負責幫貴族姥爺們收債。

“你的男人在賭場欠了一大筆錢。”

一來到拉菲雅的身前,兩個大漢就如此說道。

拉菲雅身體一抖,顫巍巍的出聲。

“多少錢?”

男人聞言卻是冷哼一聲,沒有回答拉菲雅的問題。

“你的男人已經把你賣給我們抵債了,不要反抗,貴族姥爺不想要一個破爛貨回去。

不然你應該清楚後果。”

沉默著,好似心徹底死去。

拉菲雅的頭顱低下,眼中有些許的淚珠滑落。

實際上就算男人這般對拉菲雅,拉菲雅依然願意原諒男人,只要她肯回頭。

但此刻男人卻給了她當頭一棒,這一棒太重,險些把她雙腿都給打斷,脊樑都給打折。

大漢看著拉菲雅如此模樣,眉頭微微一挑,但他依然從腰間拿出了一捆麻繩。

這是為了防止女人掙扎,而準備給起。

“我可以還的”

沉默稍許的拉菲雅歧途做最後的掙扎。

“你還不起。”

兩個大漢一左一右,立刻把拉菲雅給困住。

拉菲雅開始了劇烈的掙扎,因為她很清楚兩個大漢要幹什麼。

她可以死,甚至可以賤賣這具肉體,但女兒還這麼小,她被綁了之後女兒要怎麼活。

在這個無比混亂,暴君當世的世界怎麼活?

但拉菲雅的反抗並沒有什麼作用,身形孱弱的她很快就被兩個男人綁住了手腳,隨意丟在了地上。

“這裡怎麼還有個小的。”

隨著拉菲雅被捆綁跌倒在地,兩個大漢終於注意到了後面的葦名一姬。

“那雜種也沒說家裡還有個小孩啊”

顯然即便是兩個大漢依然對男人的評價惡劣。

“那怎麼搞?”

兩個大漢開始交流。

“殺了吧,反正不殺了這孩子也會餓死。”

“比起被活活餓死不如給她個痛快。”

畢竟,貴族老爺不會養小孩,養小孩也產生不了太大的價值。

女人在這個時代並不值錢,想要養點漂亮的小姑娘大可去找那種半大孩子,犯不著養這麼一個嬰兒。

拉菲雅聽見了兩個大漢的交流,身體被捆綁宛若蠕蟲的她瘋狂掙扎了起來,一邊掙扎還一邊嘶吼向著周圍的人求救。

“別叫了,就算他們聽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不敢過來。”

大漢聽見拉菲雅的嘶吼不由有些無奈。

他扯過一條破布一把就塞進了拉菲雅的嘴巴之中。

“搞快點”

一個大漢向著另一個大漢這般訴說。

另一個大漢聞言眉頭微挑。

“你怎麼不來”

他說著還是走到一邊,扯過一些破舊雜物,並從懷裡拿出一個火石開始就地生火。

拉菲雅清楚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想要給她蓋章,蓋一個奴隸的印章。

即便是兩個大漢和貴族老爺就是不守規矩的典範,但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的。

視規則完全無物什麼的,還是過於囂張了。

萬一出了什麼事,是真有可能隨時翻船的。

所以貴族們行事雖然猖狂無比,但該講的規矩他們還是會講的。

例如此刻,他們便是要給拉菲雅現場蓋個奴隸印章。

自家的奴隸逃跑了,他們作為奴隸的主人來抓回去很合理吧?

就算突然蹦出什麼人給拉菲雅現場撐腰,但這奴章一蓋上去,那這輩子就別想翻身了。

天王老子來了也在拿貴族老爺們沒辦法。

點燃雜物的大漢將一個洛鐵放在火中炙烤,不需要多熱只要能燙出印記就好。

葦名一姬此刻在地面上爬動,她的目標很明確,是房屋角落裡的陶罐碎片。

那是男人回家翻找東西時打掉的陶罐,此刻正好能成為葦名一姬的武器。

對於葦名一姬的 爬移動,兩個大漢沒有放在心上,根本就懶得管她。

畢竟,他們死也想不到,一個嬰兒能瞬間爆發出恐怖力量將他們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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