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寧虛弱地笑了笑:“祁承御,瞧,咱倆傷一塊了,現在可算是難夫難妻了。”

祁承御沉默著,只是認真地盯著她看,看得分外真切,眼波流轉間藏著滾燙得的思念。

分開的這段時間,他不知道原來夜晚的時間,可以比曾經孤獨時更難熬,思念的滋味如蔓藤,纏在他的心頭,漸漸爬滿全身,吞噬著他的靈魂。

被他這麼安靜地盯著,姜柚寧老臉一紅,目光不自在地閃躲:“做什麼這樣盯著我?要吃人一樣。”

“姜柚寧,告訴朕,這段時間你經歷了些什麼?”他的大掌輕輕觸上她的臉頰,虛弱的面容含著繾綣情深,聲音是難以言說的憐惜。

這話一出,她眼神一黯:“姚錦雲死了,為了救小樂璽,是你那個師妹聯合祁若璃做的......”

她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一告知,包括謝亦卿中毒,唯獨隱瞞了生產時的驚險,還有小樂璽的生死劫。

這世上欠了什麼都能還,可以命換命的人情還不起,自從她來到這裡,自認為坦蕩,手上也沾滿了血,獨獨姚錦雲這份情,怕是終其一生,她都還不了。

聽完她說的這些事,即便她說得輕描淡寫,但也能知其中的驚險,祁承御眉心的摺痕漸深,指尖替她將臉頰上的青絲捋好:“讓你受苦了,朕會補償姚家。”

她身子虛得厲害,不能再孕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吧,他也決定了,以後就只有小樂璽一個公主,小樂璽長大了,皇位想坐就坐,不想坐的話,就從宗族裡挑一個出來培養,在他退位前,他會給小樂璽安排好路。

姜柚寧心情沉重,將頭埋入他懷中蹭了蹭,輕聲道:“什麼時候回東臨?我想小樂璽了。”

雖然才隔了一夜,但她擔心孩子,擔心謝亦卿的毒,她曾問過小黑想要解藥,可小黑說了,雲蓮丸是鳳瀾族的藥,它可以無限供給,但這個時代製造出來的毒藥,相當複雜,有些解藥需要煉毒者新鮮的血液,包羅袋的功能有限,不是萬能。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自有它生存的自然法則。

那一刻,她的心中有說不出的悲涼,酸楚,悔恨和說不出的絕望,如果謝亦卿不能解毒,她是不是又要欠多一條還不起的債。

“朕也想見見朕的小公主,戰事目前算是平定了,過兩日休養好些,便拔營回去吧,北沓軍營是你做的?你怎麼做到的?是那些武器嗎?”

昨夜,祁承御自是聽到震天巨響,守衛來稟報,當時他還以為是北沓半夜來襲,現在想想內心很是複雜,他與東臨計程車兵戰了幾月,都沒讓北沓投降,誰知姜柚寧一來,直接一窩端。

他心裡同時也很慶幸,這逆天的人兒,是他的妻。

聽到這話,姜柚寧抿了抿唇,直直地望進他的眼底:“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屠殺那麼多條命,這罪孽......”

“不,戰爭原本就殘酷,有野心就會有犧牲,不是敵軍死,就是東臨計程車兵亡,你出手只是扭轉了戰爭局勢,讓這場戰儘快結束,不必太過介懷。”

不等她回應,祁承御將她攬入懷中,清冷的聲音含著無限的柔情:“朕這一生擁有的,最貴重的東西不是皇位,而是你,是你讓朕明白原來活著可以這麼精彩,謝謝你來到朕的身邊,並且選擇了朕。”

這一番深情的表白,直直讓姜柚寧心裡甜得冒泡,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地往上翹。

“祁承御,原來你這麼愛我呀?唉...沒辦法,我都開始崇拜自已了,怎麼魅力那麼大呢,想當初,某人可是讓我不要痴心妄想,碰一下就發脾氣,還打我板子,罰我跪......”

這陳年舊賬被這麼一翻,令祁承御哭笑不得:“你這小東西真的太記仇了,朕要怎麼做,尊貴的皇后娘娘才會忘記朕犯下的錯呢?”

當初他若是知道日後會無可救藥的愛上姜柚寧,他定然是好好呵護著,哪敢罰她?這賬她竟是一直記著,看來他不表態一下,是不行了。

姜柚寧抬眸看向他,挑了挑眉:“很簡單,你罰過我哪些,照算就是,看在你是熟人的份上,就不翻倍了。”

祁承御嘴角一抽,抬手故意揉亂她的發:“換一個,朕是君王,打板子和罰跪太難看了。”

這話一出,姜柚寧狠狠磨了磨牙,揪住他的耳朵,陰惻惻道:“怎麼?你也知道難看嗎?那你罰我的時候,就沒考慮過我難不難看?就你要面子嗎?”

他妹的,當初她可是被打板子去掉半條命,跪了六個時辰,面子都丟完了,這混蛋也知道難看嗎?

祁承御病態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沉聲道:“朕是天子。”

“跪不跪?”

他無聲輕嘆:“跪。”

今日這小東西抱著清算舊賬來的,若是不答應,看來是不罷休了,罷了!誰讓他栽了。

聽到這話,姜柚寧滿意了,放過他發燙的耳朵,傾身親了親他的唇:“好乖。”

兩人相視而笑,感情在這一刻再度昇華,無怨無悔,心甘情願,彼此等待著未來的相愛相守。

你執我之手,驅我一世孤獨。

你擁我入懷,許我一世安穩。

*

祁若璃躺在床榻上,微微地睜開眼,入目是軍營帳篷的顏色,一片灰,一如他失敗的人生。

他輕輕一動,就感覺身上一股劇痛,發現雙手雙腳被反綁。

往日就蒼白的臉眼下越發慘白,他側過眸,帳中站著幾個守衛。

“呵......”他發白的唇角輕扯,自嘲地笑了,這次他徹底的失敗了,也罷,反正活著也沒意思。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幾個守衛見到來人,單膝跪在地上行禮:“參見皇上。”

祁承御穿著一襲墨色的錦服出現,步伐有些緩慢,手揚了揚,開口道:“下去吧。”

“是,皇上。”幾個守衛俯身,退了出去。

祁若璃自是聽到聲音,他望著虛空,聲音很輕:“為何不直接殺了我?”

他隱忍了那麼久,建立了殺手組織,暗中培養出幾千頂級的殺手,時不時就安排刺客混進宮刺殺祁承御,就是看不得他的好皇兄不可一世的樣子。

憑什麼他高貴的指點江山,而自已就像陰溝裡的老鼠,伏底作小地裝無害才能活下去,憑什麼?

祁承御捂著自已的胸口,忍著翻滾的血腥,緩緩地坐到桌前,點漆的眸中暗沉無波。

“朕知道你心中有怨,只是朕以為你遲早會懂,朕......”

“別虛偽了。”祁若璃打斷他的話,側眸看向他,眼中含著幽深的涼意。

“你知道我心中有怨,又怎會不防著我?別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很多時候,我都想撕了你那張虛偽的皮。”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