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

姜柚寧睡了兩個時辰,才起身沐浴,她穿著白色的中衣,坐在椅子邊擰著溼發,神色有些恍然。

她結婚了,她有老公了,還懷孕了,若是換作幾個月前,她想都不敢想,如今這一切太過夢幻,美得有些不真實。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祁承御沐浴完,換了一襲墨色的錦服,一頭墨髮散在身後,只用一根髮帶束起。

他一步一步走近,舉手投足間散著無與倫比的貴氣,深邃的眸噙著笑意,那臉俊美得仿若天神,令人怦然心動,心甘情願奉上自已的一切。

姜柚寧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他走向自已,同時感覺自已的心跳得厲害。

祁承御接過她手中的帕子,細緻地給她擰乾溼發,清冷的嗓音帶著戲謔:“朕好看嗎?”

這話一出,她才恍然回神,霎時老臉一紅,聲音有些磕巴:“好...好看。”

他忍不住笑了,眉眼噙滿笑意,發自心底的愉悅:“朕的皇后也很美。”

話音剛落,他將帕子隨手一拋,坐到她的身側,大手一伸,將她攬入溫熱的懷中,暗啞的聲音響起:“朕終於娶到你了。”

也許在別人的眼中看來,他得到的一切都很輕易,卻不知他為此付出了多少心力和代價,但只要結局是圓滿的,他不覺得累,反而甘之如飴。

姜柚寧安靜地趴在他胸口上,聽著他狂亂的心跳,伸手環住他的腰身,開口道:“祁承御,謝謝你。”

謝謝他給的愛,謝謝他給了自已一個家,讓自已的心不再漂泊,也擁有了自已的孩子,這一切對一個失去家庭的人來說,很可貴,也很溫暖。

祁承御雙手捧起她的臉,眼中十足的寵溺快要將她溺斃:“是朕要謝謝你,謝謝你接受朕,很多時候朕做的並不好,但你都包容了朕,姜柚寧,朕愛你,很愛。”

遇到姜柚寧前,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他只知道活得行屍走肉,冷暖自知,愛上了才知道,原來愛可以讓他很痛苦,也很甜,擁有過幸福,他不想再回到又黑又冷的深淵活著。

“你也知道自已做得不好啊?你當時還罰我跪......唔......”剩下的話,淹沒在他的吻裡。

祁承御吻得濃烈而霸道,大手挑開她的衣帶,而後將她軟倒的身子放在床榻上,輕輕一扯,衣裳盡數散去。

“今夜良宵,你確定要跟朕聊這些掃興的話題?”

他清冷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的欲,深邃的眸在此刻也黯沉了幾分,將她禁錮在身下。

“哎呀!”姜柚寧驚呼一聲。

“怎麼了?”祁承御眉頭一跳,坐起身有些無措。

“寶寶踢我。”她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充滿期待又帶著些緊張,隨之母性氾濫,感覺好神奇。

“朕看看。”祁承御俯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光滑的肚皮,眸底帶著期待。

看了許久也沒動靜,正當他要收回眼神時,肚皮上蠕動了一瞬,很輕微的動作,但他捕捉到了這一刻。

姜柚寧興奮的喊道:“啊——動了,動了。”

“嗯,朕看到了。”祁承御心頭泛起無盡的柔情,將側臉輕輕地貼了上去,柔聲道:“孩子乖,不要折騰你母后知道嗎?父皇也愛你。”

姜柚寧撲哧一笑,揪了揪他的耳尖:“祁承御,你看起來好傻。”

聽到這話,祁承御眸一眯,抬頭望向她,嘴角勾起危險的笑意,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

“朕傻?嗯?”

“唔......”一聲嚶嚀,姜柚寧眼神迷離,手指攥起繡著龍鳳雙喜的錦被。

“回答朕...”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指尖微動,攪得她的腦中一片混沌,話都說不出來,迷失在無盡的浪潮中。

大紅的床幔中,榻上青絲纏繞,唇齒相依,地上衣物凌亂,龍鳳燭火搖曳中,彷彿使整個寢殿升溫,在令人羞澀的夜中一寸一寸燃燒。

*

翌日。

赫連玄天還沒亮,就等候在養心殿的偏殿中。

他伸長脖子向著門外望,茶水一杯接一杯,又站起身,不斷地踱步。

到了臨近午時,祁承御才牽著姜柚寧出現在門口處。

“女兒。”赫連玄眼神當即一亮,滿肚子的怨氣在見到姜柚寧時,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滿眼都是他乖巧漂亮的寶貝嫡親女兒。

姜柚寧掃了他一眼,神情淡淡:“你怎麼來了?”

她其實並不想搭理他,給他發信也只是看在那封厚的嫁妝上,意思一下,就算他想來,應當也沒那麼快到。

聽到這話,赫連玄神色有些怨念:“你大婚,孤來看看你。”

祁承御神色如常,牽著姜柚寧的手坐到高位,吩咐宮人備午膳。

看見某皇帝那無禮的模樣,氣得赫連玄牙面色難看,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覺自已家的白菜被豬拱了,哪怕祁承御再出色,那也是拱了他女兒的豬,這臭小子娶了他的女兒,竟連一聲丈人也不叫,真是令人惱火,但萱兒在這,他還是壓下滿腔的不滿。

赫連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盞,慢悠悠道:“女兒,如果某些人敢欺負你,你就告訴父王,父王帶鐵騎踏了他江山。”

他這次雖然趕不上萱兒大婚,但除了能看看女兒,還能給某個臭小子一個下馬威,讓他掂量些。

祁承御正細細把玩姜柚寧的手指,聽到這話,嘴角噙著玩味:“攝政王直接喊朕名字算了,您這次就這樣跑到東臨,一路暢通,就沒覺得不對勁嗎?”

這話一出,赫連玄蹙了蹙眉,略微思索片刻,暗想不好中計了,內心暗流湧動,面色卻如常,他才不要在這個臭小子面前落了下風。

“孤當然知道,但孤見女心切,就不管那麼多了,聽說赫連初可是和東臨的王爺聯手了,眼下應當還找了北沓勾結,孤不能獨善其身,你能嗎?”

祁承御輕笑一聲,姿態是慣有的強勢與霸氣:“這一戰不管朕想不想,都會打,朕無懼那些跳樑小醜,要戰便戰。”

從祁若璃逃出東臨,自已便知道,他絕對不可能這麼輕飄飄只是逃了,肯定有後招,自已知道他心裡的怨恨,過去以為他能懂,便不多說,沒曾想他還是如此執迷不悟。

“好!那便戰,反正那破西燁,孤早待膩了,若是敗了,孤就在東臨不走了。”

赫連玄早就膩了那些煩人的瑣事,這次趕走赫連初,不過是不甘被反,再者給女兒一個身份罷了,若真的敗了,他便死皮賴臉待在女兒身邊。

姜柚寧只是安靜地坐著,不插嘴兩個男人討論政事,反正她目前只需要護好肚子孩兒,她也相信祁承御的能力,他能贏!

不出所料,在赫連玄身邊的副將“叛變”了,也可以說並不是叛變,而是死了,被取代。

赫連初趁著赫連玄前腳走,連夜帶著二十萬兵馬,攻佔城池,直逼西燁華都。

赫連玄只能匆匆趕回西燁,連姜柚寧懷孕的事情都未來得及知道。

東臨四百八十七年,十二月底。

北沓單方面撕毀降書,而北沓王子魯卓裡,直接帶兵壓塞邊,向東臨宣戰。

祁承御為鼓士氣,宣佈御駕親征,君王親臨,令東臨的戰士更是勇猛無敵,誓死守衛東臨國土。

出征前一晚,姜柚寧不捨之情越發濃烈,但事關國家安危,她不能任性,只能細細地叮囑:“看情況不對就撤,你可千萬不要硬撐,留得青山在,還有我們娘倆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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