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夏亦貞披頭散髮,雙腿無力地垂地,被兩個禁衛軍拖著走來,她如一條死狗般,被狠狠扔在地上......

“唔……”她忍不住痛哼一聲,身子蜷縮在地上。

姜柚寧站在原地,雙眼陰戾,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這一切該有個終結。

她的聲音幽深刺骨,命令道:“讓她跪好。”

兩個禁衛軍扯起她的手臂,把夏意貞押著跪在棺槨前。

她面色扭曲,痛得倒抽好幾口冷氣,咬了咬牙抬頭,眸底充滿怨毒:“你...想怎麼樣?”

她千算萬算,唯獨算錯了謝亦卿,竟是不要命也要把解藥給姜柚寧的孩子,那種蝕骨的痛沒人能扛住。

姜柚寧緩緩地走上前,蹲下身子,狠狠揪住她的頭髮,望著她痛苦的表情,神情陰戾:“老綠,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殺了你,才讓你有這個機會傷害我身邊最重要的人,這一次,你要贖罪啊,你得磕頭表示你的歉意。”

話音剛落,她按著夏意貞的頭,用力地朝地面撞擊,一下接一下。

“砰砰砰”的聲音夾雜著慘叫響起。

磕完幾下,姜柚寧面色發冷,扯起她的頭髮,逼迫她仰起頭。

這幾下,就讓夏意貞差點暈厥,豔紅的鮮血從她額上源源不斷地湧出,血色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咬了咬牙,威脅道:“你如果殺了我,我爹孃不會放過你,無凌派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姜柚寧像是聽到笑話,蒼白的臉湊近她,手上也更為使勁拽起她的頭髮,面上染上一絲癲狂之色:“來啊,來報復我啊,我讓你那所謂的無凌派滿門滅絕。”

她當初就不該手下留情,才導致如今的慘劇,該死的人就得下地獄,誰若是敢動她身邊人一根頭髮絲,她就是這條爛命不要了,她也不會放過一人。

“賤人,你敢?啊——”

姜柚寧拽起她的頭髮,不想再跟她廢話,眼底如一灘死水,其中藏著覆滅一切的嗜血,冷冷吐出幾一句:“你該給姚錦雲賠罪了。”

她再度按著夏意貞的腦袋往地面撞,下手極狠,一下又一下,撞得砰砰直響,死亡之聲在偌大的陵寢殿響起。

“啊——”夏意貞尖叫一聲,只知道面前是滿眼的紅,世界只剩劇痛,模糊不清和恐懼。

“砰砰砰”的聲音久久不散,姜柚寧手上機械性地重複著同一個動作,鮮血飛濺在她的衣裙上,還有那張蒼白的面容上,眼神赤紅如惡鬼索命。

夏意貞痛得渾身發抖,求生的本能讓她攥住姜柚寧的手腕,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瘋狂大喊。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師兄愛你,二師兄也能為了你的賤種,命都不要?你不配,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朝夕相處幾年的師兄妹情,竟是連這個賤人都比不上,大師兄趕她出宮,連二師兄也誆騙她,這是眼睜睜看著她死。

姜柚寧眼一凜,從話中聽出了不對勁,內心湧起慌亂:“你這話什麼意思?謝亦卿怎麼了?”

夏意貞的臉上染滿鮮血,嚐到了唇角濃濃的血腥味,低低笑道:“解藥只有一顆,但二師兄竟然給了你的賤種,把我推入地獄,你讓我怎麼不恨,我恨不得你死——”

說到最後,她笑得癲狂,眼淚從眼角溢位,混著血從臉頰蜿蜒而下。

這一切何其可笑,真的滑天下之大稽。

姜柚寧拽起她的頭髮,情緒激動:“你說解藥只有一顆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不是她想的那樣,絕對不是,她不能再欠人情了,她真的還不起。

夏意貞痛得快說不出話,意識也逐漸模糊,聲音逐漸微弱:“他們都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恨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這話,她頭一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已是嚥了氣。

姜柚寧拽著她的頭髮瘋狂晃動,大喊道:“你起來,快說清楚——”

一旁的白芷緊抿了抿唇,上前探了探夏意貞的鼻息,開口道:“皇后娘娘,她已經死了。”

其實自已對姜柚寧一直不滿,但眼下見到她給娘娘報仇,變得這麼可怕,也釋然了。

姜柚寧眼底的情緒翻滾,揚手一甩,夏意貞的腦袋磕在地面上,地上的血水瀰漫一大片,一眼看去,令人覺得觸目驚心。

她拿起宮女遞來的白色帕子擦拭手心,聲音如魔鬼般令人驚悚:“拉下去鞭屍,再剁碎了餵狗。”

夏意貞敢動她身邊的人,死無全屍就是她的下場。

“是,皇后娘娘。”兩個禁衛軍上前把夏意貞拖下去,地面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路。

風揚起,姜柚寧寬大的袖袍被風撩動,雙手捧著錦盒一步一步下了臺階,渾身縈繞著若有似無的黑氣。

從今天起,誰想要她死,就拿命來祭。

不遠處,李公公步伐匆匆,抬手拭了拭額角的汗,見到姜柚寧時,像是見到主心骨。

他拿出懷中的信封,遞了過去:“皇后娘娘,戰線來信。”

姜柚寧停下腳步,把手上的錦盒交給他,迫切地開啟信封,快速地檢視起來。

下一刻,冷冽的寒光從那雙星眸中迸射出來,心下也焦急起來,她將手中的信紙揉捏成一團,快步往前走去。

回到養心殿,召見了九千歲和謝亦卿。

姜柚寧坐在椅子,懷中抱著小樂璽,不捨地看著她沉睡的臉,她雖然剛出生不久,但真的好乖,可能她知道父皇母后最近很忙,所以從來不會哭鬧,吃飽就睡了。

她抱了一會,把孩子交給身邊的奶孃。

這時,九千歲和謝亦卿從殿外踏步而來。

顧言鳳眸藏著擔憂,而謝亦卿則是蒼白著臉,面上雲淡風輕。

兩人齊聲道:“參見皇后娘娘。”

姜柚寧眸色堅定:“我要去找祁承御,你們替我守好皇宮和小樂璽。”

顧言蹙了蹙眉,開口反對:“皇后娘娘,您剛誕下小公主,身子虛弱,不能見風,皇上那邊,讓臣去吧。”

戰線的訊息,他也收到了,皇上被困雲城已有兩日,還受了傷,眼下局勢緊張,已經調兵過去了,若是皇上能撐得住,不用兩日援兵可達。

謝亦卿寬大的袖袍中,兩手已緊握成拳,縱使疼痛入骨,他除了面色蒼白,愣是看不出一絲異常。

他了解寧寧,平日看起來沒心沒肺,其實挺固執的,想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既如此還不如支援她。

“若是想去,便去吧,朝堂與小樂璽交給臣,皇宮交給九千歲也可。”

這話一出,顧言對他投去不贊同的眼神,這不是胡鬧嗎?

“謝謝!”

姜柚寧真誠的道謝,她不知道這皇宮中到底潛伏著多少細作,但她一定要去救祁承御,如果他出了意外,她的家也不完整了。

謝亦卿微微一笑,溫潤的眸子看向她,帶著些複雜的意味,和濃濃的情愫。

他的女孩長大了,可以獨擋一面了,雖是女子,膽識和氣魄不輸男兒,這樣的她,看起來更美了,也更為吸引他。

這些年,到底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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