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寧這一路,整個人已經冷靜下來,再度認清了自己的處境,這個皇宮危機四伏,她性子衝動,懶得動心眼,但不代表她菜。

再這麼摸魚下去,自己真有可能死了,都不知道別人為什麼害她,還是等一個時機,儘快離宮吧,這日子太憋屈了,她本就嚮往自由啊......

還有那個狗皇帝,她決定以後不再慣著他,也不會再試圖跟一個霸道的帝王討論什麼人權,顯得可笑。

但走之前,這件事還是要理清楚,不然背後有人總在盤算著要自己的命,她估計等不到出宮,就被莫名其妙地弄死。

這麼想著,她來到了幕元殿的大門,剛想上前,便被太監攔下。

她對著太監吐出一句:“滾。”

接著不顧阻攔,一路強闖了進來,快步來到內殿,剛進門便見到兩妃正盯著自己。

顏書婉大著膽子站起身,但明顯氣勢不足,開口道:“大膽奴才,未經通報,擅自闖入,該當何罪?”

袁敏儀虛弱地躺在床榻上,眉眼帶著驚疑,她來做什麼?此刻只想看到皇上出現,以扳倒貴妃為重,這個奴才等過了這陣子再送她一份“大禮”。

姜柚寧無視賢妃,兩眸定定地看向袁敏儀,冷聲問道:“麗嬪娘娘,不知奴才何時得罪了你,竟是放蛇又買通宮女要弄死奴才,還請解惑。”

對仇人這麼有禮貌,實在不是她的風格,但進門就打打殺殺又顯得她像個四肢發達的莽夫,她決定做一個有素質的刁民,先禮後兵。

袁敏儀蒼白著臉,撐著身子坐起,看起來楚楚可憐:“姜公公,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娘娘,你真是不懂奴才,就算要給奴才冠一個穢亂宮廷罪,最起碼找一個美男子,找一個年紀大的宮女,是在看不起誰?”

沒錯,姜柚寧到如今一想到那個宮女的騷樣,還是想吐,被噁心到兩天吃不下飯,每餐就吃了一碗……

看在這妃子剛流產的份上,並不打算撕逼,她來到這裡就是走個過場,讓這個妃子知道,她已經懷疑她了,最好睡覺走路小心點。

但她眸中同時也帶著疑惑,因為她聞到了殿中有淡淡麝香的味道,她在現代喜歡麝香味的香水,所以一聞便知,按照常理來說,懷孕的人都該知道有害,還有她手中的丹蔻,這個朝代的美甲製作,會加入少許明鞏,懷孕的人最好不要染,這麗嬪是真不知道,還是有意為之?

不應該啊!皇宮現下還沒有妃子懷孕,要是麗嬪這一胎能順利誕下,那她身份得多尊貴,總不能因為恨貴妃,用那麼大的代價去害她吧?

若真如此,這後宮的女人,簡直太可怕了!親生骨肉都能拿來當工具,她今天顧著嚇唬賢妃,還真沒看到她與貴妃之間的較量。

袁敏儀被她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垂在兩側的手抓了抓錦被,心下了然,肯定是姚錦雲,她今日跟自己說那些話,就已查清是她出的手,看來真是不能小瞧了那姚家女。

還有,這太監真的只喜歡男子?這……

還未回應,門外響起一聲高呼。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

殿內三人各有異樣,顏書婉和袁敏儀是驚喜的,跟這個狗奴才獨處一室,實在是有些發怵,也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個妃子,為什麼要怕一個奴才,這下皇上來了,正好相告,讓皇上處置她。

姜柚寧是不耐的,她現在看到狗皇帝就煩,抬起腳就想走人,剛走兩步......

門口便出現一襲燦金龍袍的高大身影,散發著一股天生王者的威迫感,他身邊跟著一襲暗緋色宮裙的女子,高貴冷豔。

兩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般配!

祁承御踏步而來,門廊燈盞的光暈灑在那張俊美豔絕的臉上,攝人心魂。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萬福金安。”眾人跪下行禮。

“起吧。”皇帝應聲,經過姜寧面前時,掃了她一眼,感受到她冷漠的無視,也不跪下請安,臉上明顯寫著還在生氣,他隨即蹙了蹙眉,一言不發地往裡走。

“謝皇上。”眾人起身。

姚錦雲經過姜柚寧身邊時,腳步有一瞬的停頓,接著也往裡走。

“皇上......”袁敏儀哀怨地看著祁承御,掙扎著要起身。

誰知道皇帝竟是冷眼旁觀,這讓她的動作一僵,只能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爬起身在床榻上行了跪拜之禮。

顏書婉心疼袁敏儀,便開口道:“皇上,妹妹剛小產,還是讓她躺下歇息吧。”

祁承御默而不答,只涼涼地掃了她一眼,這一眼帶著冷氣襲來,令她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他深邃的眸折射出精光,像幽冥的磷火,令人膽寒,嘴角似笑非笑下令:“來人,傳劉御醫給麗嬪診治。”

話音剛落,便有太監領命而去。

袁敏儀心裡咯噔一跳,恐慌的感覺更加強烈,不敢說話,更不敢起身,垂下的眸閃爍著不安,手指緊緊摳著被角。

皇上這一舉動令她有些破防,劉御醫是皇上的專用御醫,她收買不了,只能穩了穩心神,安慰自己孩子沒了,查不出來月份。

這時殿內安靜下來,靜謐無聲。

姜柚寧也不走了,她看著氣氛不太對,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決定留下來看這場好戲。

不管是麗嬪還是貴妃,看她們倒黴,都是她喜聞樂見之事。

而姚錦雲神色如常,她來時遇見皇上,先把事情交代了,皇上只是涼薄地看了她一眼,但並無責怪之意,想必心中有數,她也不必擔心了。

這袁敏儀敢在皇上眼皮底下玩心機,就應該有被發現並且丟命的覺悟,她今日摔的那一跤看著就假,明顯是故意陷害,但用龍脈害自己?她不覺得麗嬪有那麼蠢,這件事明顯有蹊蹺。

不多時,留著白鬍子的劉御醫手裡拎著藥箱匆匆趕來。

他進門先行了禮:“參見皇上。”

祁承御端坐在內室的羅漢榻上,神色看不出息怒,開口道:“平身,給麗嬪診脈。”

“是,皇上。”劉御醫感受到了氣氛的不尋常,心驚膽戰地走到床榻邊開口:“勞娘娘躺下,方便老臣診脈。”

袁敏儀強壓下緊張的心緒,這件事已經脫離她的掌握,走向不應該是這樣,但此刻她只能躺到床榻上,伸出細白的手腕。

劉太醫往手腕上鋪了手帕,將手放上去,細細低地號起脈搏。

所有人的視線都往這邊移,整個內殿瞬間安靜下來。

片刻,劉太醫嚴謹著一張臉開口:“娘娘,勞您將另一隻手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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