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下來的後果，就是導致當天晚上，江眠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但第二天被鬧鈴鬧醒的時候，她卻是一反常態，一點兒賴床的意思都沒有，麻溜兒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照舊是先給旺仔餵了貓糧，簡單地吃過早餐後，江眠糾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要化個妝。
雖然她化妝技術不怎麼樣，但勝在她底子好，期間貓祖宗也沒叨擾她，這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
拉開衣櫃門，在一頓糾結之下，江眠最終在一衣櫃的穿搭裡選了套比較日常的。
雖然跟沈妄一起去黎川高中這件事讓她很激動，但她還是保留了點兒理智，至少知道交流會這種場合應該挺嚴肅，她也不好花枝招展的嚇到人家。
在確認穿搭無誤後，江眠隨手順過一個小挎包，出門前照例在旺仔的腦門上擼了一頓後，才心滿意足地將門鎖上，按了電梯。
天又下起了微雨。
江眠一走出電梯口，就看見沈妄一手撐傘，正站在雨裡等她。
沈妄平時的穿衣風格大概是偏清爽休閒的，少了那身白大褂，殘存的少年氣就掩蓋不住的肆意盪漾。
但就跟之前江眠看到的一樣，眼前的人身材比例極好，寬肩窄腰，藏在長褲下的腿勁瘦又筆直。
江眠盯著沈妄看了好一會兒，才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沈醫生，抱歉，等很久了吧？”
“沒有，”沈妄藉著身高，垂下眼看她：“我也是剛出門。”
不知道沈妄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江眠總有一種她被提醒了的錯覺。
一種‘我家就住你家隔壁’的錯覺。
但江眠並不想糾結，扯了扯唇角，便將這個話題揭過了：“搭地鐵去嗎？地鐵站離這裡很近。”
走路過去也很近，但江眠瞥了一眼還在空中飄蕩的雨，便默默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妄搖了搖頭：“不了，下雨的話，坐地鐵不方便。”
“走吧，”沈妄一邊說著，一邊轉頭朝著16幢的方向：“我的車在地下車庫。”
意思再明顯不過，江眠張了張嘴，一時沒找到拒絕的理由，就看見沈妄已經往那邊走了。
猶豫了一下，江眠跟了上去。
兩幢樓離得近，連裝修都是批發出來的相似。
跟在沈妄身後進了電梯，下了車庫，江眠倒也沒矯情，上車的時候沒去糾結到底該坐哪兒，沈妄一個眼神遞過來，她就心領神會地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打破車裡的寧靜，只有車載音響在放著公路音樂，不知道順序播放到第幾首，車就在黎川高中的停車場停了下來。
停車場是露天的，江眠朝窗外看，熟悉的景象撞入眼簾，讓她有些恍惚。
一轉眼，時間好像過去了好多年，但周遭又似乎什麼都沒變。
交流會定在週末，校園裡少了學生們的喧鬧，略顯寂靜。
“江眠，下車了。”
耳邊是沈妄的聲音，江眠收回目光，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