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真的，要是這會兒換了個別的什麼人來跟她說這話，她鐵定能翻個白眼，然後振振有詞地反駁回去。
可偏偏，眼前的人是沈妄。
她不確定沈妄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但不可避免的，在沈妄的眼神和篤定的語氣下，她的思緒開始飄遠。
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隱約記得那天陽光正好，少年趴在桌上小憩的側臉好看極了，陽光將他原本就優越的下頜線襯得完美又誘人。
也是那一刻，她就像被什麼蠱惑了一樣，忍不住伸手，用手指輕輕地在他的臉上碰了一下——
這也是她藏了很多年的秘密。
可是她明明記得，那個午後，沈妄明明是閉著眼……
不對。
閉上了眼，也不等於是真的睡著了。
所以，那個時候的沈妄……？
想著，江眠猛地回過神來，盯著沈妄看的眼神立刻帶上了一點兒‘你別不是在詐我吧’的詢問，但很快，她就沒有勇氣看下去了。
因為沈妄回望她的眼神很篤定。
很篤定地在告訴她，他不是在詐她，那天午後，他是真的沒睡著。
也是這一個瞬間，江眠終於有了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哪怕時隔多年，不，應該說，就是因為時隔多年，這種做了某種好事，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其實早就被看穿了的羞恥感才更加強烈。
強烈到讓她只想逃。
好不容易敢看他的眼神再一次閃躲，手上掙扎的力道也比剛才要大上很多——
不是欲擒故縱，她是真的想逃，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羞的，連眼角都泛起了一層紅暈。
但沈妄不想讓她躲，也不可能讓她逃。
感覺到她的動作，沈妄皺了皺眉，索性幾乎將整個人都壓了上去，握著她手的動作更用力地將她扣在樹上，另一隻手直接捏住了她想要躲開視線的下顎。
迫使她避不開，只能紅著眼看他。
“別動。”
“阿稚，你乖一點兒。”
跟他手上的動作不同，相反的，他的聲音很輕，跟之前一樣，是似有若無撩撥。
大概是感覺到江眠的不對勁兒，沉默了幾秒後，沈妄輕嘆了一聲。
再次開口，那語調已經不能用溫柔來形容，甚至是有些在哄她，甚至是求她的委屈：“好，剛才是我說錯了。”
“你沒有親我。”
“所以你也別躲著我，好嗎？”
聞言，江眠還是有點兒懵，但緊繃著想逃走的神經終於因為這句話放鬆了一點兒。
沈妄捏著她手心的動作依舊沒收，一下一下的觸碰也沒停止，像是在安撫她一般。
但很快，江眠就知道，她大機率是想錯了。
等她稍微放鬆一點兒，沈妄的話就立刻讓她再次懵圈。
還是猛地一下將她推進沼澤地裡，掙不開，躲不掉的那種——
“是我想親你。”
“這樣，可以嗎？”
“是我想親你……阿稚，讓我親你，好不好？”
江眠不知道，這已經是她大腦第幾次宕機了。
耳邊的灼熱不減反增，一聲聲近似於渴求的呢喃將她蠱得分不清今夕何夕。
卻還在繼續。
“阿稚，我想親你，可以嗎？”
“讓我親你，讓我親你……”
耳根熱得不像話，也軟得不像話。
以至於在沈妄將唇貼上來的那一刻，她直接被攻略了城池。
呼吸變得困難，幾乎是憑著本能，江眠將唇微微張開了一條縫。
沈妄等的就是這一刻。
掠過微溼的觸感，沈妄眼角藏著的笑意愉悅又滿足。
沒有任何猶豫，他直接頂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