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江眠這會兒說話的語調實在黏軟,又是悶在被子裡的喋喋不休,偶爾的反駁,竟讓沈妄聽著覺得周遭帶了一股粘人的熱氣和潮溼。

但到底,沈妄還是等到江眠把那邊人的電話給結束通話了,他才深呼吸了一下,滾了滾嗓眼,努力剋制了一下某種漫上來的情緒,抬手在門上敲了敲。

門已經被他開啟,他明顯看見縮在被子裡的小東西縮了一下。

悶在被子裡的小東西又躲又裹的模樣讓沈妄忍不住嘴角噙笑:“阿稚,醒了?”

講道理,要是放在以前,這種熬夜到凌晨三點的作息對於江眠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兒,甚至可以說是日常。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作息就在沈妄有意無意的引導下調整了過來,這會兒別說凌晨三點,哪怕只是夜裡的十一點,她就已經困到不行。

可是昨天,就是這個將她作息調整過來的人,生生地把她折騰到凌晨三點多。

還是在她哭著求饒了多少次之後才放過她的。

想到這些,江眠用餘光看著沈妄的同時,不由的將身上的被子裹了裹,才悶悶的應了一聲:“……嗯,剛醒。”

音調既悶又啞,還帶著點兒被折騰過後的疲憊。

沈妄聽了,眼睛眯了眯,道:“那就起來,先把早餐給吃了?”

江眠應了一聲。

卻沒見她起來——不是她不想,是實在爬不起來。

才睡了幾個小時的身體像被重物碾壓過後的痠軟,手腕勉強撐了一下,她便索性放棄了掙扎。

沈妄等了一會兒,見她沒起,便一邊膝蓋跪在床邊,伸手朝她那邊探過去。

沈妄的原意是想在她被子上拍兩下算是提醒,不曾想手伸出去,手指就勾到了被角,將蓋得嚴實的空調被勾出了一條可以透風的縫隙。

一節白玉似的手臂從被窩裡鑽出來一點點,像是受了驚嚇似的猛地將被角捏住。

“……別,沈醫生,我,我沒穿衣服。”

倘若說在門外時沈妄還能勉強受得住,那麼現在,沈妄自覺有些難頂了。

是跟剛才倚在門外聽到的一模一樣的調調,但也不知道是這會兒距離離得近了還是怎的,那股子黏黏糊糊的懇求和撒嬌意味越發明顯了,撩得他那顆好不容易沉下去的心又有了七繞八轉的念頭。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感受到這小孩兒鼻子裡撥出的熱氣。

想著,沈妄幾乎是用盡了畢生的自制力,才將那股子奇怪的慾望壓了下來。

嗓子在喉間滾了三滾,隨即,企圖飄忽的眼神就定在了江眠的那節手臂上。

經過了時間的修整,上面的紅痕不僅沒褪,大概是江眠有點兒過敏體質,嬌貴得很,這會兒布在上面的痕跡還有些泛紫。

真的,倘若說方才的沈妄尚且還能剋制剋制,那麼現在,沈妄便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嗓子不僅疼,還發癢。

昨晚的食之味髓不講道理地侵蝕了他的思維,惹得他禁不住地嘆了口氣。

眉眼微垂,盯著窩在床上的江眠,沈妄勾了勾唇角,悶著嗓子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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