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輕響,樓道里的燈光依舊昏暗。

但她沒打燈,只是時不時伸手碰一下牆那般地往前走。

三層樓梯不多不少,越往下,隱隱約約的光線能慢慢照亮她半邊側臉,逼得她眼睛發酸發脹,說不清是因為敏感還是難過。

趕在她想明白,眼淚落下來之前,她抬眼,便隔著車窗跟沈妄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幾乎是一瞬間,江眠只覺得一個呼之欲出的想法頂在胸口,壓的她喘不上氣。

雖然知道這樣很極端,但在跟沈妄視線撞在一起的那一刻,眼前雖不真切,心裡卻止不住地冒著酸澀的泡沫。

她或許是可以有家的。

嗯,也許吧。

從逼仄的樓棟裡走出來,身體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江眠抿了抿唇線,往前走了幾步,拉開了面前副駕駛的門。

不知道怎麼開口,江眠便只是朝沈妄笑了笑,但她知道自已現在大機率扯不出什麼好看的笑容,於是笑過之後就將視線轉移,倉惶地瞥著窗外。

好一會兒,江眠深呼吸了一下,略略啞著嗓:“沈醫生,你帶我回家吧。”

如果我還有家的話。

如果那片住所能夠成為我家的話。

窗外透進來的日光刺得她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隻手伸過來,輕輕地撫上她的手背,掰開她手指間的縫隙,與她十指相扣。

江眠僵了一下,仍舊不看他。

繼而,身側的人笑了一下,道:“好。”

“阿稚,我們回家。”

就像從來不會過問她這些年過得怎樣一般,沈妄對剛才的事情也沒有詢問,甚至一字不提。

但江眠卻莫名放鬆了下來。

說不上是 因為難過還是疲憊,半耷拉著的眼簾緩緩合上。

房門推開的瞬間,兩個人對視,心照不宣。

不是第一次,也有了以往的經驗,當江眠的唇貼上來的時候,沈妄便捧著她的臉回應著,不聲不響地奪回了主動權。

夜色與明媚的日光在糾纏,他們在自已的一方天地纏綿到天微亮。

沈妄是被一陣鬧鈴吵醒的。

聲音一響,沈妄憑著記憶慣性將鈴聲摁滅,睜開眼時,懷裡的江眠縮成一團窩在他懷裡,本來就小小一隻的身軀蜷縮著,像一隻乖巧的貓。

沈妄勾了勾唇角,腦子裡不合時宜地飄過一個念頭:嘖,真是像極了旺仔。

但比旺仔可憐兒,畢竟再怎麼樣,他也沒見過旺仔這個毛祖宗哭,江眠卻在他的懷裡哭了一夜。

情到濃時顧不上哭,但睡過去之後可能還在難過,臉上都還有淚痕幹了之後的水痕。

沈妄只有一天的假期,他要上班,卻捨不得吵醒這個跟著自已折騰了一夜的小可憐,下床的動作輕得幾乎算不上是動靜,還不忘將被角掖好。

趕在毛祖宗撓門之前,沈妄先把貓糧餵了,貓砂也鏟了,才到公用的洗漱間刷牙洗臉,做好的早餐放電飯鍋裡溫著,還頗有浪漫儀式留了小紙條。

江眠在將近十點的時候才悠悠轉醒——被迫的,毛祖宗不僅會因為肚子餓撓門,無聊也會。

就在一陣陣不絕於耳的悽慘刺撓聲中,江眠皺著眉,認命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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