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拾伍真誠地點點頭,“請你去死吧,【聖母】的本體。”

拾伍隨便從什麼地方抽出我的斧子,一斧向【醫生】砍去。

【醫生】直接跳上了桌子,它手中的筆和紙變成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手術刀閃著寒光向我飛來。

好巧不巧,無弦是玩飛刀的,又好巧不巧,拾伍經常和他一起訓練——她直接挑開這些手術刀,砍下了【醫生】的頭顱。

“你的飛刀技術比無弦差遠了,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拾伍感嘆道。

【醫生】失去了頭的身體迅速脹大,【聖母】發出淒厲的叫聲,尖腦袋上的一層膜像被戳破的泡泡,瞬間消失了。

幻境開始崩塌。

無弦把槍扔了過來,拾伍左手握斧,右手舉槍射擊。

子彈穿過密密麻麻的臍帶,擦過【嬰魂】的臉頰,擊中了【聖母】隆起的肚子。

……

等等?!擦過了什麼?!

空氣有一秒鐘的凝滯。

完!蛋!了!

拾伍和無弦同時想。

無弦最先反應過來,他抱著拾伍躲進了距離最近的掩體裡。

【聖母】進入【世界之母】狀態了。

粗壯的臍帶擦著他們的頭頂過去,掩體在一陣陣地顫動,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打破似的,攻擊一波接著一波,空氣中瀰漫著揚起的塵土。

太近了,太近了——無弦和拾伍捱得太近了,她甚至看得見無弦黑色的瞳孔上小小的、她的倒影。

她的斧子插在地面,右手撐著無弦的胸膛。

她感受得到無弦急促的心跳聲,因為高強度運動、恐懼和……和什麼呢?

他突然湊過來靠近拾伍,她一躲,他們摘下了對方的耳罩。

“你做什麼?”拾伍推開他低聲問。

“沒什麼,”無弦攤開手一臉無辜地說,好像她才是那個做出出格舉動、蠻不講理的人,“只是摘一下耳罩。”

再沒有人說話。

拾伍趴在無弦身上靜默地待著,她的心跳與他的同頻,他們什麼也沒說,直到十分鐘將要過去。

“馬上【世界之母】狀態就結束了,”無弦說,他的聲音很低,胸腔在震鳴,拾伍能感受到這種震鳴,讓她想起了同學們經常說的低音炮,“你還能打最後一槍。”

“明白。”拾伍說。

【聖母】的攻擊緩了下來……最後一槍,擊中了【聖母】的腹部,它流出黑色的血液,就這樣倒下了。

子彈炸開,同步擊殺了【世界之子】。

爆炸——火焰——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

拾伍和無弦對視,誰也沒有開口,在極美的月光下,他們勾肩搭背地走了。

第二天,他們什麼也沒說,沒人提起考核任務中的小插曲。

第三天,無弦恢復了他以往玩世不恭的樣子,他們一起站在臺上,聽院長表彰他們殺死了【聖母】。

之後,無弦就被派去了極冬支部,拾伍回到了東部戰區。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醫生】

一名婦產科男醫生,人形異想體,疑似【聖母】本體,使用手術刀進行攻擊,攻擊慾望低,中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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